郝宿察觉到了对方的动作,没有出言阻止,他将雌虫带到了浴室,而后又拿来一套没有穿过的衣服。
“我要帮你清理一下脖子上的伤口,然后你再自己洗一个澡,把这套干净的衣服换上,可以吗?”
脖子上的伤口流血很多,雌虫穿的衣服领口上都染红了。
郝宿碰了碰他的下颌,引得对方往后缩了一下,可很快他又反应过来,看着郝宿,极为害羞一样,眼睫颤得厉害,却主动将下巴抬了起来,好方便郝宿的检查。
他用动作回答了郝宿的问题,一副跟表面冰冷不相符的顺从模样。
“好乖。”
郝宿先是夸了对方,再打开医疗箱给雌虫进行消毒,最后喷上喷雾。
喷雾凉丝丝的,雌虫的喉结忍不住动了动。郝宿在帮他清理伤口的时候正低着头,距离他很近,好像他的眼睫毛都能直接扫到对方的脸上。
即使脖子上传来了一股火辣辣的痛感,雌虫也仍旧一声不吭。
“疼吗?”
郝宿又问了他一遍,同样的话在交易所并没有得到回答。就在郝宿以为对方也不会开口的时候,却感觉到有一只手轻轻地拉住了他的衣摆。
而后雌虫眨了眨眼睛,里面像盛了水光一样。
“疼。”
小小的,带着一股可怜劲的声音从雌虫嘴里冒了出来。
于是下一刻,就见郝宿低了低头,往雌虫的脖子上吹了吹。温温热热的气流驱散了原有的火辣,倒让雌虫感觉到了另一种煎熬。
交易所既然将他当成货品,自然就不会什么都没教。身为雌虫,是需要取悦雄虫的。
郝宿才吹了一会儿,雌虫便整只虫都好像要收拢起来,连腿也并得紧紧的。
即使穿着破破烂烂,也能看出雌虫的身材非常好。腰细,腿长,肌肉匀称又不失美感。
屁股也挺翘的。
等觉得吹得差不多了,郝宿才站直身,而雌虫的眼尾早已红了一片,就连身体也在小小的打抖。
郝宿抚了抚他的眼尾,温声询问:“你叫什么名字?”
“情情。”
雌虫声音又轻又软,要不是郝宿的手还在他的脸上,估计头都已经低下去了。
“情情?很好听的名字。”
说完,郝宿便收回了手,他正要离开浴室,还没走两步,就又被反应过来的雌虫拉住了。
依旧是什么话都不说,只拿着眼睛看着郝宿。
“要我帮你洗吗?”
雌虫原本只是想让雄虫留下陪陪自己,没想到对方误会了。他来不及摇头,就感觉手里的东西没有了。
以为郝宿是生气了,毕竟哪有雄虫帮雌虫洗澡的,他瞬间慌张了起来。谁知郝宿只是将浴室的门关上,然后又走了回来。
紧接着,郝宿又去到了浴缸那边开始放水。
雌虫见状,意识到郝宿竟然是真的要帮自己洗澡。心中既高兴,又羞赧至极,于是也没有多犹豫,就开始自己给自己脱了衣服。
这边郝宿才刚放好水,看到的就是已经脱/光/光的雌虫。
他动作微顿,而后就将对方拉到自己身边,先替他检查了一遍身上还有没有其它伤口。除了肩胛骨处有一个特别深,以至于现在还没好的伤口外,别的地方倒是没有了。
“这里疼吗?”
郝宿的手按了按雌虫肩胛骨处的位置,没有直接碰到伤口。
背对着他的雌虫颤得更为明显,过了一会儿才听到声音。
“疼。”
在将对方从交易所带出来的时候,郝宿就已经让系统扫描了一下他的身体状况。结果只显示雌虫身上有几处外伤,其它都不要紧。
现在伤口全被找出来了,郝宿给对方洗的时候尽量避开了脖子和肩胛骨这块。
他衣衫得体地站在那里,身前是不着寸缕的雌虫,调成适宜水温的水从花洒里放出来,将对方身上的污痕一点一点清洗干净。
过程中偶尔也有一两滴水溅到了他身上,不知不觉间,就将他的衣服打湿了不少。
雌虫外表冰冷,但面对郝宿的时候格外的乖。
等洗完了澡,郝宿给他擦着头发,镜子里面就看到对方脸颊也红红的模样。他身上还没有穿衣服,偏偏不去遮挡什么,浴室内的雾气形成了一种天然的屏障,让一切美丽都在若隐若现当中。
郝宿在替他背后的伤口上药的时候,要比先前更轻,同时又给他轻轻地吹着。
手指的触碰,呼吸的温热,累加在一起竟有一种让雌虫无措的感觉。眼角不知不觉就被逼出了一点泪,等穿上衣服以后,才好上一些。
戴回来的面具在进来房间的时候就已经被摘下了,从浴室走出去,有一种极小的温度差异。
衣服穿在雌虫身上有一点大,领口也敞得更开。他忍不住自己提了提,郝宿见状,替他将衣领往背后扯了扯。
就在郝宿打算将手收回来的时候,雌虫却将脸贴了贴他的手背,然后慢慢的,像是小动物一样,伸出舌头在他的手背上舔了舔。
一个合格的雌虫是需要随时随地让雄虫满意的,这是他学到的内容,现在用到了郝宿身上。
只是舔完了郝宿,雌虫又好像是担心对方会生气,忐忑地望了他一眼。
见雄虫依旧跟刚才一样,眼睛温温柔柔地看着自己,那点莫名的不安就消失了。
雌虫仿佛胆子也更大了一点,往前走了两步,而后舔了舔郝宿的嘴巴。
十分稚嫩却生涩,舔完以后立刻就又退回去了。
他这完全是在向郝宿表示好感和喜欢,不过郝宿却没有就势做什么。而是带他去了另外的房间,这是刚才他让家里的亚雌收拾出来的。
“以后情情就住在这里。”
雌虫住的房子就在郝宿隔壁,如果发生什么事情,也能第一时间知道。
说完,郝宿又带着对方下了楼。回来的时候他就吩咐厨房做些吃的,雌虫一直在交易所,估计也没怎么吃东西。
郝宿说话的时候雌虫一直没有出声,他买了他回来,却没有将他当成发泄的工具,也没有对他做什么,而是给他准备了单独的房间,替他清理伤口,帮他洗澡,还叫他情情。
他跟所有的雄虫都不一样,想着,在郝宿话音落下的时候,雌虫又将脑袋在他胸前轻轻拱了一下。
这是只有幼崽才会有的撒娇行为。
就算是邹阅这么大的雄子,如今也已经不会这样亲昵地跟自己的雄父撒娇了。
雌虫好像没有意识到这有什么不对劲,抬起头的时候还又舔了舔郝宿的下巴,眼睛格外的明亮。
“走,我们下去。”
“嗯。”
雌虫跟雄虫在吃食上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雄虫能吃的雌虫都能吃。
邹家的厨房做出的菜味道十分好,郝宿跟雌虫没有吃多久,楼上关得紧紧的房门忽然被打开了。
邹阅鼓着自己的包子脸啪嗒啪嗒往楼下走来,闻到饭菜的香味咽了咽口水,却没有往饭桌上凑,而是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啃起了苹果。
咔滋——咔滋——
他一边吃,一边打量被郝宿带回来的雌虫,然后一双眼睛就越睁越大。
好……好漂亮的雌虫!
邹阅还是未成年,平日里也没有看过这么好看的雌虫,不知不觉就看呆了。意识到这点的时候,他好像很气恼地就转过了脸,然后打开了时事新闻。
新闻里正在报道范家军雌受伤的事情,一众记者都堵在医院外面,不过没有虫能进去。
“目前我们尚未得知范情上校究竟是什么情况,前方记者会继续跟进。”
播报的那名记者简单说明了情况,底下还有实时评论。邹阅往下翻了翻,就看到有虫发了一张去年范情参加晚宴的照片。
尽管只是一张侧脸,但军雌浓稠的美丽也还是扑面而来。
那是一种更为高级的漂亮,清冷孤高,贵不可言。斜睨过来的那一眼充满了骇然的气势,让虫下意识噤声。
如果将这张照片放大的话,会发现上面那张脸跟此时此刻坐在郝宿身边的雌虫的脸毫无相似。
郝宿身边的雌虫尽管也是非常漂亮,可看上去仿佛十分流于表面。他的美如同一张脆弱的纸,轻轻一撕就能被破坏,最重要的是,这张脸完全不是范情的模样。
“还是范情更好看。”邹阅在那里一边看一边小声嘀咕,时不时还要偷偷觑一眼郝宿,见对方只专心致志陪着雌虫吃饭,气得一张包子脸更鼓了,然后彻底转过身背对着他们。
等亚雌来叫他的时候,邹阅就发现郝宿和那名来历不明的雌虫早已不知道去了哪里,客厅只剩下吃完了的冷菜冷饭。
他没有再看新闻,而是又拿了一根香蕉,噼里啪啦地上了楼。
雌虫长期在交易所待着,就算身上没有严重的伤,精神上或多或少也很疲累,郝宿在对方吃饱以后就带着虫去了楼上休息。
只是他前脚刚离开雌虫的房间,后脚对方就又跟了过来,一副粘人的模样。
身为雄虫,原主也没有什么事情要做,考虑了一下,郝宿没有离开雌虫的房间,而是找来了一本书看。
除此以外,他还大致了解了一下这个世界中雄虫可以做的工作。
这一看就发现,雄虫简直被保护得太好了,他们就算没有工作,也足以养活自己。
每年雄虫保护协会都会拨出一笔可观的虫币给雄虫,如果省吃俭用的话,完全够他们花上一年。
看完了这些资料以后,郝宿的目光又回到了已经睡着了的雌虫身上。对方睡得并不太安稳,眉心还是蹙着的。
郝宿伸手轻轻拍了拍雌虫,大概是察觉到自己已经安全了,睡梦中的虫才缓缓松开了眉心。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章小修了下,看过的宝可以清除缓存再看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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