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过来的时候看到上将了, 好有压迫感。”一名雌虫心有余悸,紧接着就有不少雌虫跟着附和了起来。
“我也是,随意瞥过来的一个眼神就好可怕。”
“上将身上的肃杀味好浓, 我被吓得都差点虫化了。”
“那些交易所的虫被抓起来肯定要褪一层皮, 不知道上将会怎么处理?”
“看新闻了吗?那些敌虫被抓到以后上将一个个审问了过来,是亲自审问的。”
“听说上将出来的时候身上都带了血。”
众所周知,范情长得漂亮, 但他的心肠却跟长相成反比, 冷硬又无情, 残忍狠厉。那些成为上将的军雌刚开始上任的时候或多或少会受到一些刁难, 只有范情没有虫敢置喙什么。
笑死,他们怕没有命。就范情那个狠辣劲, 要是被他盯上了, 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光是看看那些敌虫的下场就知道了, 他们被带回鞭刑室以后由范情亲自审讯, 领头的那只虫都被抽得不成形了。上将那张脸美丽得让鞭刑室显得黯淡无光,然而不见丝毫怜悯。
他的气势太盛, 原本就是略显清冷的单眼皮,眉毛狭长, 于倨傲中隐约透出了几分邪戾。
在绝对的实力上,范情做事向来没有顾忌,就算是一些位高权重的雄虫, 在他面前也要给几分面子。即使别的军雌不服气,也只能在心里憋着,谁让人家够狠, 他们没有那个能力。
此刻的地下交易所内, 穿着黑色军官制服的军雌坐在椅子上, 双腿优雅交叠,军靴锃亮,纤尘不染。任何看过范情的虫都会为他那张脸而痴迷不已,同样的,任何看过范情的虫都会为他的手段而悚栗非常。
那些曾经风光不可一世的虫子们现在哪里还有体面可言,通通都被军雌按在了地上,稍有乱动的,上将手里那把枪可不会留情。
因为计划的过于迅速,导致地下交易所事先毫不知情,才会被范情打了个措手不及。
里面寻欢作乐的雄虫正在兴头上,就被军雌拷起来了。有一名雄虫玩到昏头了,见到范情还想调戏对方,结果就被直接卸了两条胳膊,如果不是有雄虫保护法在,对方的那玩意也会当场废掉,不过在这里聚众作乐,范情有的是方法让这些雄虫永远也走不出审讯室。
眼下周围哭的哭,喊的喊,求饶的求饶。尤其是那些雄虫,胆子比谁都小,更有甚者裤裆已经被吓湿了。
范情连眉毛都没有拧一下,只在军雌抓到一名雌虫的时候抬了抬眼皮。
那名雌虫给交易所做惯了驯诫“货品”的事,他自己也是雌虫,可却从中得到了一种变态的优越感。被压到范情面前的时候,光是上将的气势,就已经让他颤抖不已。
地下交易所后台里什么都有,范情拿起了一条带有倒刺的鞭子,让对方被迫抬起了头。等听到上将用着不含一丝情感的语气,漠然地说出自己在这里遭受的经历,早已抖如筛糠,皮肉都开始痉挛不已。
范情将那些利刺用着无比残酷的方式,扎进了雌虫的皮肤里,然后血流如注。
等交易所里所有的东西都查封干净了后,他便丢掉了鞭子,没有再做什么。可越是如此,越让雌虫害怕,比已经砍到身上的刀更可怕的,是悬在头顶即将掉落的刀。
“上将,一共抓捕了三十八名雄虫,要通知他们的家人吗?”
“不用。”范情站起身,眼眸黑得毫无亮光,制服在他原有的美丽上增添了居高临下的权势感,高不可侵,“全部带回去。”
“是,上将。”
上将办事,周围就算有雌虫好奇也不敢围观。亚奇图书馆内还在讨论着范情以及那些地下交易所,一名长得格外姝丽纤弱的亚雌不知道是第几次有意提高了音量,表达了自己对暴力的不喜。
他妄图通过这种方式引起郝宿的注意,展现出自己的柔弱善良。亚雌十分了解雄虫的心理,知道他们总会试图在更弱的虫身上找到成就感。
“虽然上将这样做无可厚非,但手段也还是血腥了些。”
亚雌是跟那些看郝宿的虫一起来的,这些虫里面不乏郝宿的倾慕者。先前郝宿一直是独身状态,范情的出现让他们看到了希望,在座的虫在各自的圈子里也都是十分好看的,心理上自然没有太把那名至今还没有在大众面前亮相的雌虫放在眼里。
除此以外,就是他们觉得一名家世出众的雄虫竟然会来工作这件事十分不可思议,所以想要看看。
也有少数只是单纯跟着凑热闹,但在看到郝宿的时候,仍旧被雄虫认真工作的样子吸引住了。
不管是谁,认真做一件事情的时候总是格外有魅力。视线里的雄虫身姿高大,让虫十分有安全感,举止优雅,随性又自然。
他的身上有一种温和的气质,站在那里的时候很容易让虫联想到一切美好的东西。长得又好看,五官仿佛是造物者精心雕刻而成,轮廓分明,俊美无俦。
这样的雄虫跟大多数雌虫印象中的雄虫很不同,也更加诱虫。
亚雌满心以为郝宿会抬起来,然后赞赏地看他一眼,他没看到周围其他的虫望着他的目光都有些微妙。
尽管范情的手段血腥,可要知道,对方对付的是敌虫,如果没有军雌的镇压,现在还有他们安宁的日子吗?拉高踩低也不是这么个踩法,简直是没有脑子。
周围的雌虫不动声色地跟对方拉开了一些距离,亚雌发现自己既没有被郝宿关注,又被这群雌虫隐约排挤以后,脸都要气歪了。
通过刚才的观察,亚雌发现郝宿的性格很好,于是他决定直接出击。来都来了,不试试怎么行。
于是亚雌站起身,稍微整理了一下仪容。他本身就是偏纤弱挂的,再扮上一点柔弱之态,看上去更惹虫怜爱了。
亚雌目不斜视,直接就往目标处走去,倚身靠在柜台前的时候,还捂着心口喘了喘气。
“阁下,能有幸认识一下您吗?”他也不遮掩自己的目的,看着弱不禁风,可又实实在在地将目的说出来了。
郝宿在这些虫围观自己的时候就知道了,对于亚雌的话也不感到陌生。从他在图书馆工作以来,类似的事情就已经发生过不少回。
“抱歉,不能。”这声音并不是从郝宿嘴里说出来的,而是来自亚雌的身后。图书馆内在上将进来的时候就彻底安静下来了,恐怕此刻地上落了一根针也能听得见。
上将身姿笔挺,一双眼霜雪一般,冰冷又克制地看着郝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