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怎么不是首领开车啊?”
一大早准备出发的时候, 冯海就看到了郝宿跟范情那辆车里的情形。往常两人在一起的时候,都是范情在照顾郝宿,哪有可能让对方开车, 但现在他们首领却坐在副驾驶上。
冯海心思少, 看到什么就说什么。他想, 刚才看到首领的时候,对方也不像是有哪里不舒服的样子啊。
简暮闻言也看了范情那边一眼,就见郝宿给对方又专门调整了一下座椅,而后不知道说了什么,后者摇了摇头, 又点点头,白玉一样的皮肤透出了点粉意, 连向来冰冷的眉眼之间都蕴出了难得的艳色来。
她笑了一下, 却没有给冯海解惑。
“首领他们那辆车小, 后面装了物资, 坐不下人,等会儿你和小时跟我们一起坐。”
“我想坐前面, 后面的话会晕车。”虽然异能觉醒后身体素质也上来了, 但冯海晕车这毛病却是一直没改变。
他的注意力被简暮轻易地转移走了, 等心满意足坐到副驾驶上的时候, 刘致在后面恨不得把白眼都翻到天上去了。
今天是简暮开车, 虽然他是存了利用对方的想法, 可两人到底是情侣关系,而且简暮长得还挺好看。
原本应该是他坐在副驾驶上, 结果现在只能跟谢时落坐在后面。
上一次他无意跟郝宿说了范情的事情,过后就引起了谢时落的怀疑。对方逼问了他半天,为什么要接近郝宿。
刘致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 可谢时落实在太聪明了,哪怕他说谎话,她也总能抓住话里的逻辑漏洞,进一步审问。
最后刘致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总之那件事以后,他的地位就变得更低了。
如果他开口让冯海坐到后面来,根本就不会有人应他。
不过,这样的日子不会太久了。他已经将郝宿和纪行之的气运全部为自己所用,等到了C城以后,他就一鼓作气,将范情的气运也吃了。
到时候,整个队伍里的人都要听他的话。
嗬……嗬……
刘致一心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不经意间似乎听到了丧尸的声音。他刚抬头想要看看,车子陡然就加了速,让他的头不小心磕在了窗户上,额头很快就起了一个包。
“丧尸来了,大家小心。”
简暮温柔不失威严的声音响起,车内其余两人都很快进入了戒备状态。
刘致也不好埋怨什么,跟着一起戒备了起来。
他没有看到,跑在最前面那个面目狰狞的丧尸,正是被他吸光了所有气运的纪行之。
另一边,郝宿见范情躺好了还睁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转头笑了笑。
“我又跑不了,这么盯着我干什么?”
“就想看看你。”
范情的声音简直哑得厉害,两人关于好学长坏学长的问题,一直探讨到了半夜才算结束。睡梦当中,郝宿的手稍微动一下,范情就要条件反射地喊声学长,有时候则是颠乱地叫着郝宿的名字。
早上醒来的时候,他的模样一点都不比昨晚结束时差多少。眼尾嫣红一片,周身尽是情态。
范情这话讲得慢吞吞的,却又充满了纵||欲|后的涩气。
“先睡一会儿,等到了休息的地方我再替你揉一揉。”
上车的时候郝宿问范情|腰还酸不酸,昨夜小羊羔不仅大胆,还兴奋至极。看他白天情绪受到了影响,所以郝宿也就由着对方。
以范情那样主动的方式,就算身体素质再好,腰不酸的话也确实有些困难。
听到郝宿这样说,范情眼睫微动,然后伸出手拉住了郝宿的一根手指。
“可以抱着吗?”
昨天的雪雕也被郝宿带上车了,现在就放在车前,乍一看上去,好像范情跟雪雕一起眼巴巴地望着人。
两座小雪人。
郝宿捏了捏范情的手指尖,“可以。”
车子开着,郝宿利用异能提前规避了可能会遇到的危险,因此这一路上都十分平静。
范情得到了郝宿的许诺后,也终于心满意足地睡了过去。
朦胧当中,郝宿昨晚跟他说的话又一次浮现了出来。
他意志不清的时候,郝宿曾贴在他的耳边说:“我只对情情一个人温柔。”
上一回他在时间停止的时候跟郝宿说过,他不想对方那么温柔地跟别人说话。
郝宿不仅听到了,还记在了心上。耳边轻声的缱绻比海誓山盟都要来得更具冲击性,范情那一刻只觉得心中的爱意快要将他整个人燃烧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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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提前规划了路线,但真正上路的时候,还是会遇到各种各样的麻烦,好在总体问题不大。
一行人走了几个小时,将近中午的时候在一处废弃的便利店停了下来。里面的东西都已经被一扫而空,只剩下有些孤零零的铁架,一眼就望得过来,因此不用担心里面会藏匿丧尸。
“情情,起来吃点东西。”
郝宿将车子停稳,解开了安全带,往范情那边探过身。对方睡着的时候,郝宿便将周围的杂音都屏蔽掉了,又舒缓着他的神经,因此范情这一觉睡得很香,醒来的时候还有点迷糊。
“嗯?”
“到休息的地方了。”
郝宿将人抱到了怀里,范情本能地便环住了他的脖子,要多顺从就有多顺从。他看上去哪哪都是冷的,实际上被抱着的时候,分明哪哪都是软的。
衣摆不经意掀起了些,露出来的皮肤上尽是吻||痕。
“路上有遇到丧尸吗?”
“遇到过一两次,是高阶丧尸。”
郝宿的异能也有空间限制,那些受到他控制的异形会告诉他前方的情况,有些丧尸能避,可有些丧尸就在他们的必经之路上,是避不开的。
虽然是高阶丧尸,但冯海他们也不是吃素的,而且那些丧尸并不是成群结队,只是有一两只,因此也好对付。
高阶丧尸的智商比普通丧尸要高,他们懂得合作,懂得筹谋规划。估计是出来觅食的,还是打头阵的那种。
“那你有没有受伤?”尽管知道郝宿觉醒了异能,但范情还是担心他。这跟郝宿有多厉害无关,是他在意对方才会如此。
“没有。”
那几个丧尸太少了,还没有扑到他们这里来,就已经被收拾了。
说话间,郝宿就替范情揉-了-揉|腰。他人敏感,碰一下就|抖|一下,哪怕郝宿放轻了动作,最后还是弄得泪意缠|绵。
“学……”
郝宿昨晚简直坏得过分,范情不叫他的名字,他便要来回地问。问了还不算,若是范情答错了,又要罚人。
因此学长两个字完全跟另一种感受挂上了钩,只要提起来,就触起了那时的反|应。
眼下范情不过跟郝宿的目光对视了一下,就又要往他怀里钻。
“情情叫我什么?”
郝宿没让范情得逞,而是将人的头抬了起来,同时还在不紧不慢地按着。
“郝……郝宿,郝宿。”
范情抓着他的衣服,大概是被|逼|得急,所以话都讲得快了些。
“怎么这么敏感?”
郝宿叹气一般,手又放缓了不少,人才总算走出想要拼命缩起来的状态,就是腿还并得紧紧的,丝毫不敢松懈。
他的话如同调|情,范情想到自己的名字,脸热热的,郝宿的确是在调“情”。
都已经如此了,范情依在郝宿的肩膀上,还又认真地回答了对方一句:“我也不知道。”
从有记忆以来,范情就知道他要比平常人更加敏感。大学看到郝宿的时候,他就不止一次在脑子里下流地想过,自己被学长碰到的话会是什么样子。
现在这个愿望实现了,范情也全方位地体会到了。
驾驶座的空间说宽敞也不宽敞,说拥挤的话却也不是太拥挤。
范情此刻整个人都洋溢着欢快,它们附着在了郝宿身上,宛如一个个小小的范情。
“之前拍的相片洗出来了吗?”
郝宿问话的时候,那些小小的范情跳腾得更厉害了。
“洗出来了。”显然,洗出来的不单是那些规矩的照片。
因此在郝宿问的时候,范情就诚实地点了点头。
“我专门给你拍的那些也洗出来了。”
里面都是郝宿,所以洗也是范情自己动手的。
照片太多了,他只选出了两人合照的那一张,还有郝宿看上去最具|色|相的一张贴身带着,其余的都放在了一个专门的盒子里。
范情慢吞吞地从自己的口袋里将那两张照片拿了出来,看得出来他很喜欢,每个上面还都专门弄了一个塑封。
郝宿没有接过来,而是就着范情的手看了一眼,又将他的手指捏了几下。
“如果我没有发现的话,情情还想给我拍什么照片?是不是……”
他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将人弄得照片都快拿不稳了。手蜷了又蜷,始终都被郝宿抓得没法合上。
“嗯?是不是?”
“……是。”
郝宿明知范情哪里不行,偏偏又要专门去弄着那些地方。他|撩|着人,娇|嫩的指缝被他不断地触|磨|着,范情的眼睛都憋红了,却不敢动手动脚。
“之前不是总喜欢用时间停止偷亲我吗?怎么现在这么乖。”
郝宿没说出时间停止的事情前,范情胆大包天。可如今人都在怀里了,范情却老实得厉害,一副任人欺负的模样。
郝宿说话间,他还忍不住呜咽了一声。
“情情趁我不知道的时候拍了那么多照片,要怎么惩罚比较好?”
这话问得没道理,范情的时间停止从来都没有对郝宿生效过。如果他不答应的话,范情也不可能会成功。
可范情没有反驳,而是呜着声音道:“让你、拍回来。”
“想怎么拍就怎么拍吗?”
范情眼睫颤颤,连话都说得有些不利落。
“想、想怎么拍,就怎么拍。”
脖子后面已经红了一片,郝宿却又放过了他。被松开的手下一刻就紧紧地攥在了一起,指缝处好像仍旧有人在不断地挑弄着。
郝宿亲了一下范情的脸,对方窝在他怀里一动不动的,乖得可怜,只不过在郝宿要撤走的时候又把脸转了个方向,小孩子似的:“左边也要亲。”
郝宿满足了范情。
“要再揉一会儿吗?”
这里难得安全,下午应该是没有什么机会再休息的了,因此他们停留的时间也比较长。距离车子停下来只过了十分钟,范情点点头。
“要。”
他们两人吃饭的时候都没有下车,谢时落等人也没有过来打扰。
由于到达C城的路程比较长,他们断断续续也歇过几天。期间范情还跟大家说明了他们这段时间之所以没怎么碰到丧尸,都是郝宿的异能在帮忙。
这是郝宿出的力,他不希望被别人误以为是自己做的。
虽然没有明说郝宿的异能是什么,但听上去也知道并不会太差。
谢时落之前打听郝宿的事情时,知道了对方并不会觉醒异能,她过后没有告诉别人,是以大家知道郝宿觉醒了异能也不奇怪,反而还为他高兴。谢时落同样不奇怪,人的潜能总是无限的。
只有刘致不以为意,郝宿的气运都被他吃得差不多了,即使觉醒了异能,也不会有多厉害。
在刘致看来,郝宿顶多就是觉醒了类似预知一类的异能。他看对方平时虚虚弱弱的样子,就算这几天有所恢复,也不会厉害到哪里。
在众人聊天的时候,范情却神神秘秘地去了一个地方,他之前拜托别人锻造的戒指终于弄好了。
戒指是全金的,上面还缠绕了一个漂亮的立体花纹。这本应该是极为俗气的颜色,可出来的效果却极为惊艳。
尤其是,范情想到郝宿会戴着这枚戒指触摸着他,情绪便久久不能平静。
“很好看,谢谢。”
“不客气,还要提前恭喜首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