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 范情都靠着各种体-力-运-动来发-泄不必要的-精-力,但昨天他得到了充分的满足,因此觉也睡得格外好。
早上刚醒来, 就精神抖擞的。他也不说话,而是就这么开始盯着郝宿。
昨晚他怕自己又睡过头, 特意定了一个闹钟,现在闹钟的时间还没响。
不知不觉, 他属性里的痴汉一面又暴露出来了。
不过鉴于昨晚被郝宿哄着, 他什么都已经交代了出去,范情也不用再像以前那样掩饰。因此盯了人没多久,他就悄悄亲了一下郝宿。
范情亲完人就像是捡到什么宝贝一样,自己窝在郝宿怀里偷偷笑了一下。
他见郝宿没醒,干脆又亲了一口。
比起昨晚, 范情的这两个亲亲要单纯许多。就在他想要亲第三口的时候, 整个人忽然被抱着|趴|到了郝宿的|胸|口|处。
“哥哥还想亲多久?”
郝宿在范情第一次亲过来的时候就已经醒了,他就是想看看范情还会干什么,没想到对方就知道亲他。
还都是那种纯到不行的亲法, 稍微碰碰自己,就一副分外高兴的样子。
“我就是想亲一亲。”
被发现了, 范情只在刚开始有点害羞。随即他就想起来, 两人已经是在交往的状态了, 亲一下自己的男朋友,也是很合情合理的事情。
因此他又主动搂住人, 往上去了一点。
“再亲最后一下。”
范情这副模样看着特别招人稀罕, 郝宿笑了一声, 然后在他的期待中亲了一下对方。
“该起床了吗?”
“还有十分钟。”范情醒得早, 他想着自己的任务, 又把郝宿的眼睛蒙起来了,“你继续睡,我会叫你的。”
他对和郝宿约定的事情有一股格外的执念,后者听了也只是顺从地闭上眼睛。睫毛扫过范情的手掌心,让他的手指忍不住蜷缩了一下,然而他的脸上始终挂着一抹满足的高兴。
范情在郝宿闭上眼睛后,人也趴了下去。
怦怦,怦怦。郝宿的心跳了多少下,他就在心里数了多少下。
嗡~闹钟的震动响起,范情先将其按断,而后才轻轻喊了喊人。
“宿宿,要起来了。”
郝宿睁开眼睛,范情此刻看着他的模样很像是小朋友要去春游的样子,眼睛里都是藏不住的开心。
对方昨晚湿掉的头发洗了一遍,用吹风机吹干后,又蓬松了起来,发尾打着卷。范情长得漂亮,哪怕绷着一张脸,配上这副样子也显得可爱,更何况他现在的表情要多生动就有多生动。
郝宿摸了摸他的头发,这样的举动跟昨晚某一时刻有着短暂的重.叠。
范情的脑子里总是对郝宿有许多不能被说出来的想象,眼下也是,郝宿连话都没说,他倒是又漫了一层绯红出来。
“哥哥,你在想什么?”郝宿总是这样坏,明明对范情的心思了如指掌,还要故意问出来。
“没有想什么。”
范情先是否认,被郝宿的眼神看得招架不住,又主动过来轻声地跟他说了。
“那么,哥哥喜欢那样吗?”
“喜、欢。”
他喜欢,郝宿|粗||鲁一些。
这样的回答又让郝宿笑了起来,他也没说答应还是不答应,而是拍了拍人,示意他们可以起来了。
今天是他们在游艇上的第五天,还有两天就要回去了。
外面也已经有人开始起来了,郝宿刷牙的时候忽然对范情道:“哥哥,听见了吗?”
“听见什么?”
郝宿没说话,只是安静了一会儿,然后范情就听见了隔壁讲话的声音,以及开门的动静。
镜子里倒映出来的人立刻就变得如同刚开的芙蓉般,郝宿这时还要火上浇油。
“昨晚哥哥的声音再大一点,就能被听到了。”
范情昨晚已经很努力在克制了,是郝宿总不饶人。
不过也是郝宿,在范情快要喊出声来的时候,堵住了他的嘴巴。
范情此刻只觉得手里的牙刷都有点拿不稳,好在隔壁的声音不一会儿就消失了。
他们是因为刚好也在洗手间,所以两边才能听得这么清楚。
郝宿就是在故意作弄人,范情都被他讲得眼皮耷拉下来,也不敢抬头了。
等洗漱完毕后,范情正准备出去,不防备被郝宿抱着坐到了洗手台上。
“宿宿……”
郝宿将人扶着,并不温柔地亲了他一通。
然后才用只有两个人听得到的气音道:“这才是早安吻,哥哥。”
说完,就搂着指尖都软绵绵的人出去了。
-
裴廷秋的药酒就放在房门边上,两人出去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
虽然药酒没有留下署名,但他们对视了一眼,都猜出了是谁送过来的。
“看来裴学长已经知道了。”否则的话,以裴廷秋的个性,昨晚就应该敲房门进来了。
郝宿将药酒拿回了房间,既然裴廷秋选择了这样的方式告知了他们,就代表对方已经放弃了对他的想法。
他不必特意去跟裴廷秋说开,保持现状就可以了,今后他们还会是朋友。
等两个人见到裴廷秋的时候,对方似乎已经从昨晚的伤感中走了出来,还主动招呼他们来玩。
“范情,弟弟,快过来,他们要比赛了。”
今天天气也很不错,自从上一次学了冲浪以后,大家就没有再玩过。
因此不知道是谁提议的,弄了个冲浪比赛出来。
范情跟郝宿随着裴廷秋一起去了甲板处,就见到其他人已经在如火如荼地比起赛来了。
“我押七号会夺冠。”
每个参加比赛的都领了一个号码,一共有八个人下场,其中有两个是友情参与,剩下六个里面,也只有三个是真正会玩的。
裴廷秋还特意搞了一个押注,大家都是不差钱的,纷纷押了点。
他正回头想要让范情和郝宿也押一押,就见两个人又低头小声说着什么,而郝宿看向范情的目光里,则装着掩不住的爱意与温柔。
裴廷秋一时又有些怅惘起来,他无声苦笑了一下,自己一直都将目光放在范情身上,倒是忽略了郝宿。
分明,对方看向范情的眼神也都是破绽。
是因为郝宿太过坦然,所以他才没有往这方面想过。对于郝宿来说,喜欢上什么人,并不是一件需要隐瞒的事情。
唉,裴廷秋在心里叹了口气,仰头看了看今天的阳光。
失恋的感觉可真不好受啊,还是连表白都没开始就结束了。
想着,裴廷秋又冲其他人喊了一声:“还有没来下注的赶紧下啊,过时不候。”
那两个友情参与的选手刚上来,就被裴廷秋喊过去,然后毫不犹豫地押了七号一票。
还有人问:“郝少不参加吗?”
上回郝宿露的那手让人惊艳,要是郝宿参加的话,他们就要换个对象押了。
“他们不参加。”裴廷秋正说着,郝宿和范情就过来了,两个人同样是押的七号。
“还有冲浪板吗?”郝宿押完问裴廷秋。
“有,弟弟也要比赛吗?”
“不是,带哥哥玩一下。”
“哎呦。”裴廷秋一脸被小情侣的恋爱味道酸到了的样子,指着里面道,“就在里面,自己拿。”
“好的。”
郝宿顿了顿,看着裴廷秋,衷心地说了一声:“谢谢。”
喜欢一个人的心意是非常可贵的。
郝宿什么都没说,但一切又在不言中。裴廷秋不知道怎么,觉得眼睛有点酸。
他是真的喜欢郝宿。
“行了,你们玩去。”他握着拳头抬了抬手,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轻撞在了郝宿的肩膀上。
是一个非常朋友式的举动,不掺暧.昧。
“我们就在那边,有事的话叫我们。”
范情指了指距离他们比赛不远的地方,裴廷秋表示自己知道了。
刚才郝宿突然问范情,要不要看他冲浪。
虽然范情之前已经看过了,并且有点疑惑郝宿为什么会突然这么问他,但他依旧诚实地点了点头。
他觉得郝宿在冲浪板上飞跃的样子特别的帅气,而且,身材也特别好。范情已经想好了,等他们结、结婚以后,就在家里修一个特别特别大的泳池,让郝宿穿着那种一沾水就特别透的衣服游泳给他看。
他才这么想着,就看到郝宿脱下了外套,然后,那件被他穿着的衬衣就被水打得完全贴在了身上。
范情的瞳孔不自觉地放大着,心也跳得慌。他终于知道郝宿特意问他要不要看冲浪是什么意思了,就……有亿点点勾人。
如果说上一回郝宿的冲浪只是侧重于技巧的话,那么这一回他完全就是在表演一场美学。只见他站在冲浪板上,手臂摆动着,腰腹与背部、腿部同时发力,浪花袭卷的同时,人也跟着一起跳动,在运动中将身体各个部位的力量展现到了极致,同时也将身材展示到了极致。
范情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海中的人又表演了一个高难度的动作。
郝宿的头发已经被海水打湿了,顺着下颌线流下来,阳光中,他遥遥地望着范情,眉眼俱是说不出的温和与动人。
“好看吗?”
“好看。”范情直勾勾地看着人,也不知他说的究竟是郝宿冲浪的动作,还是郝宿本身。
“过来,带你一起。”
郝宿笑着朝范情招了招手,又将自己的头发随意地全部捋到了脑后。
做出这样的动作时,有别于平时的温润,显出了骨相当中难得的锋利与冷漠。
这种样子的郝宿令范情心跳更快,他搭上了对方的手,跟人慢慢试了起来。
两个人比一个人难度要更大,不过他们本身也不是为了冲浪,无伤大雅。
旁边的比赛已经快到收尾阶段了,郝宿和范情这里才刚开始。
尽管是初学者,但有了上一回的经验,范情也没有太手忙脚乱,更何况身边还有郝宿。
他冲浪的姿态同样漂亮,尤其是做下压的时候,腰会在最低点,海浪打在身上,对撞着,让一切显出一股野性的美。
范情还有一个非常好看的脊柱沟,不过这只会在他非常用力的时候才能看到。
冲浪板带着人,海水将衣服也一起打湿,就这样显现了出来。
两人神态自然,偶尔有人望过来,只在心里嘀咕了一下,也就抛开了。
只有姚伸有些表情复杂地看了看两人,他觉得一觉醒来好像有很多事情都变了,仔细观察的话,又觉得没有变。
“七号赢了,不过鉴于大家都押了同一个目标,所以没有输家。”
裴廷秋在那边大声说着比赛结果,接下来的时间里,大家就开始自由活动了起来。
除了冲浪板以外,裴廷秋后来又让人准备了几辆冲浪摩托,没过一会儿,就有人开来了。
郝宿那边跟范情玩完以后也开了一辆载对方,两人身上的衣服都被打湿了许多,范情不想让别人看到郝宿这副样子,还又让他专门换了一件衣服。
“哥哥这么不想让别人看到我啊?”
郝宿弯腰,看着人问道。
对此,范情只是牵着他的衣袖,又认真又正经地说:“宿宿是我一个人的。”
这话说得霸道极了,可郝宿就是纵着他。
“嗯,我是哥哥一个人的。”没有人向他们这边看过来,郝宿说话的时候还又亲了一下范情的耳朵。
于是原本还绷着像个小雪人一样的人立刻就变成了一串冰糖葫芦,外面裹满了蜜。
“哥哥要不要帮我换?”
海风阵阵,范情的眼瞳又开始微微震颤起来。他的声音混合在其余人因为高兴而高声的欢呼中,带着非常的肯定。
“要。”
-
剩余的两天里,两人也都是像现在这样,整天形影不离。
而因为说开了的关系,范情也就从没有掩饰过对郝宿的感情。跟他们相处久了,其他人难免会揣摩到一点不对劲。
可他们又不敢细想,只好劝慰自己想多了。
就这样,为期七天的国庆游艇之旅就结束了。重新回到陆地上的时候,每个人还都有一些不适应。
与此同时,圈子里也发生了一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事情,那就是郝家彻底完了。
郝鼎山发现不管怎么努力也都无力回天的时候,颓然地跌在地上。
他本身就是一大把年纪了,原本还没彻底白的头发在这几天的大起大落后,已经全部变白了。
郝东昇也在他旁边,看着一副颓败的模样,嘴唇都没有丝毫颜色。
不仅是郝家完了,有关他们曾经做过的龌龊事也都被有心人放了出去。现在三个人全部都深陷丑闻,彻底扬名。
网友们看到了,从郝鼎山开始,一路骂到了郝庭。
原剧情里郝庭是怎么辱骂范情的,郝宿就让郝家所有人也都经历一遍。
跟郝家做的那些事比较起来,范情和他的事情又算得了什么。
在这其中,范情也做了不少的事情。他斩断了郝家所有的后路,让他们就算想要逆风翻盘也绝无可能。
另外,他还直接放出了话,扬言谁要是帮郝家,就是跟他作对。
他没有用范家的名声,但以他现在的地位,谁又敢真的跟他作对。
因此原本还只是落败的郝家,一时间又多了许多人恶意打压。这其中固然有郝家以前做的恶果,更多的是为了讨好范情。
范理得知了范情的所作所为,就将自己那条线也交给对方处理了。
同时他跟郝媃也猜出来,两个孩子这次出去玩一定发生了些什么,不过他们也没有急在一时,而是打算等郝家的事情告一段落后再问问。
如果说到了现在郝鼎山还不知道是有人在故意搞他们的话,那么他这些年也就白活了。
可惜他千算万算,把周围人都筛选了个遍,最后也都没想到,对付他们的人竟然会是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起的范家。
“是不是你在外面的时候得罪了他们?”郝鼎山想来想去,觉得只有这个可能了。
否则的话,范家为什么要费那么大的力气来对付他们?
郝东昇看上去却比郝鼎山更加迷茫,他巴结范家都来不及,怎么还会得罪他们。
而且,范家地位太高,他连跟他们说上话的机会都没有。
两人俱是面面相觑,郝庭却不知道这件事是不是跟郝宿有关系。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也就无谓再隐瞒什么,而是将对方的存在说了出来。
“爸,你是不是在外面有私生子?我都打听过了,郝宿根本就不是范家亲生的。”
“什么私生子!我只有你一个儿子。”
“可是郝宿跟你有五分相像。”
郝庭振振有词,以至于让郝东昇也开始怀疑了起来。莫非他在外面快活的时候,真的留下了这个一个儿子?
要不怎么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听到这个消息后,郝东昇立刻就跟当初的郝庭产生了同一个想法。
只有郝鼎山在听到郝东昇和郝庭的对话时,陡然想起了什么。
他连忙道:“有没有他的照片?”
郝宿的信息一向被范情保护得很好,郝庭当初费了很大劲,也只存到了一张有些模糊的照片。
但让人看个大概,也已经够了。
“竟然是他!竟然是他……”
刚才郝鼎山就有些怀疑,现在看到郝宿的照片,则是彻底确认了。
“爷爷,您认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