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素悠然慢步的走入越国公府,其喜悦之溢于言表,也难以掩抑。
杨广、宇文述与杨约见到杨素,便迅速围了上来,询问皇后的意向如何?杨素喜悦的点了点头,不禁回忆起与文献皇后的对话:
“皇后,晋王不仅孝悌、恭俭、有礼,更难能可贵的是与其诸位皇子、公主和睦相亲,满朝文武,人尽皆知,实属我大隋之幸啊!”
文献皇后听闻之后,瞬间泪眼婆娑的说到:“仆射公说的对啊!晋王十分孝顺。他于扬州之时,每次听说皇上与我所派遣的使者将到扬州之时,必定到州境边上等候。他的萧妃也十分可怜,我是使婢到了扬州之后,常常和萧妃同寝共食,怎会像太子与云昭训那样相望而坐,终日歌舞升平,亲近小人,怀疑并阻隔其他兄弟呢!我所以更加怜爱之......就是怕他恐遭歹人暗害,希望.......”
杨素见此状况,心中暗喜,随即连忙下跪叩拜:“望皇后宽心,老臣定会为晋王安危,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杨素从回忆中回过神来,看着杨广、拱手鞠躬:“殿下,既然皇后已经坚定其废立之心,现在最大阻碍就是左仆射高颎了。”
宇文述见杨广沉默不语,又见杨素如此谨慎说话,瞬间心领神会:“仆射公的意思是杀......”
杨广挥手打断宇文述的话语:“不.....此时,高颎乃是当朝仆射,位高权重,又是太子辅师,若是对高颎痛下杀手,那父皇肯定会察觉到太子之事必定有诈,那我们便会前功尽弃。不可啊!”
几人听完杨广一说,细想一翻,觉得有礼都不约而同的点头。杨素见众人沉默不语、欣然点头之际,突然恍然大悟到:“既然高颎,无法拔除。那我们可以直接从太子下手。”
杨广见杨素胸有成竹般的模样,甚为吃惊:“对太子下手,这......仆射公有何妙招?”
“各位可否记得金佛入函.....当时我陛下私下闲聊之际,陛下已另派我一件事。”
“难道是.......”
“殿下,果真聪慧,陛下要臣去观察太子的动静。陛下深知道,太子妃之事,皇后对太子责罚盛重。致使太子杨勇,心中整日不安,便让为老臣前去观察杨勇的动静。”
众人心领神会的相视一看。此时,一下人迅速跑进:“后宫,许庭辅求见。”
杨素瞬间难掩喜悦之情:“好,太好了,是娘娘派人来了,各位先行回避下。”便挥手示意杨广、宇文述与杨约等人退到后堂。
隔日,清晨杨素悠然慢步的来到了东宫门外,悄声无息地躲在外面,没有进去,却发现东宫多了很多工匠,来回穿梭,不明所以,细思一番,随即便直接离开。
早朝之后,众臣都往外走,互相商讨着今日事宜,杨素走到兵部尚书柳述身边微笑道:“驸马,近来可好啊!”
柳述有些惊愕,但还是拱手行礼:“仆射公,近来忙于兵部调兵边陲,未登门造访,失礼,失礼。”
“无碍,无碍,不知柳大人,可否知晓东宫最近为何工匠如此之多啊!”
“听说东宫最近闹鬼,搞得人心惶惶、人人自危,太子甚是无奈,便有人向太子说新丰人、王辅贤会占星相,会辟邪。因此将人召来询问。听说要用铜铁五种兵器打造符咒以镇邪。又命人在后园中修农村简屋,房屋很是低下简陋,太子却时常在里面休息,布衣草垫,希望能借此阻挡恶运。因此才有如此之多的工匠。”
杨素若有所思,应声到:“原来如此啊!”
不远处高颎、李密与贺若弼三人沉默不语的看着杨素与柳述的交谈。
随后杨素再次来到东宫,走入之后却在外屋歇息、不进杨勇里屋,杨勇知闻杨素来了之后,便从农村简屋回来,穿戴整齐的等待着杨素前来叩拜请安。可是过很久,也未见杨素进来。此时在外屋歇息的杨素闭眼沉思,有沉默不语,其身边的随从见此状况,无不冷汗直冒,有心劝阻,但生怕杨素发难自己,随即个个也沉默不语。太子杨勇越等越感觉不对劲,起身往外走去,寻找杨素。
可刚踏出宫门,却杨素闭眼沉思,一副怡然自得般的晒着太阳,不由得怒由心生,便快步上前:“杨素,你好大胆!本太子,在宫中已经等候多时,你却在此如此这般怡然自得的晒太阳,简直是欺君罔上,罪该当斩。”
“太子,切不可动怒啊!老臣身患痢疾,晒太阳,对老臣有好处.......”
“闭嘴,瞧你一副奸诈小人的嘴脸,别以为你是父皇身边的重臣,本太子就不敢动你,简直是狗仗人势.......”
“但太子,皇上他......”
“滚,本太子不想看见你,滚.....”
杨素惺惺退下,出门之后,随即便疾步朝隋文帝的寝宫走去,此时高颎从暗处走出,黯然神伤的低头沉思。
李密与贺若弼两人在齐国公府,焦急等待,只见高颎抑郁寡欢的走进来,两人急速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