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鼓喧天,彩旗飘扬,众人面色庄严威武,一丝不苟。隋炀帝杨广慢步走进大殿,扬长而来,英姿飒爽。身后的开隋九老左仆射杨素,上柱国贺若弼,上柱国贺若弼,昌平王邱瑞,双抢大将定彦平等人,却是人人面色各异,思绪万千。
隋炀帝杨广随即正襟危坐于龙椅之上,扫视群臣,众臣见状,随即三拜九叩、跪拜请安: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杨广沉默不语的看着,身边一太监慢步走出,大声的宣读到: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奉先皇遗诏,今日登基掌管大隋社稷,尊称大隋皇庙,奉先皇,号高祖,是日文皇帝,太子萧妃为皇后,其余皇嗣继承世袭,在朝百官各晋爵级,翌年改为大业之年,大赦天下,钦此。”
众臣随即跪拜。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臣再次跪拜,隋炀帝杨广则是继续沉默不语的看着,扫视着殿中的所有人。
皇帝的寝宫之中,杨素与宇文述来回度步、面色难堪。而杨广则是正襟危坐于椅子上闭眼沉思。
宇文述快步上前。
“陛下,汉王杨谅于先帝国殇之上,不来此尽皇嗣、臣子本分奔丧。历朝历代还无此先例,大有生杀之势。陛下,新皇继任,根基未稳,怕是余毒非同小可。”
杨谅能靠着忠孝王伍建章,传递此等信物。这可不是一般初出茅庐的招法。再者杨勇当朝时,亲信很多,现在若是杨勇不先除去的话,后患无穷啊!
宇文述见杨素如此惊慌,也着急的说到。
“若是杨勇、杨谅的逆反势力合并起来,陛下,怕是我们也难以抵挡啊!再来就是开隋九老,也是蠢蠢欲动,辛亏先帝遗诏被夺,他们肯定会将所有的精力,全放在这上面。无心顾及朝廷之事。”
见两人急躁不安,杨广漫不经心的的说到:
“两位!他们是朕的亲兄弟,本没有罪啊!”
宇文述错愕的看着杨广,杨素则是谨慎的说到:
“那,是陛下您有罪了,臣再提醒陛下一句,还有一个兵部尚书、驸马柳述。该做的,陛下您不都已经做了吗?不可有妇人之仁,望陛下三思。”
杨素随即鞠躬退下,宇文述见状也鞠躬退下。
东宫的囚牢之中,老太监连续的朝着佛像跪拜,而杨勇则是闭眼沉思着。老太监跪拜完之后,见杨勇还是如此颓靡不振,哀叹的走到旁边,帮杨勇梳着头:
“殿下,您这样不吃不睡的,不梳不洗的可不行啊!您还得活下去啊!辛许有一天杨广能够寻思其过错,放了您啊!唉,手足之情,为何相煎哪!”
杨勇轻轻的拨开老太监的手。
“义公公,是你看着我们几个兄弟姐妹长大的。”
杨勇慢慢的掏出龙形护身符,仔细的看着。这便是隋文帝杨坚的国葬之上,忠孝王伍建章掉落,而被隋炀帝杨广捡起来的东西一样。
“金龙护身符!它可以作证,我们兄弟几人是那样的好,我不想当太子,更不想当皇帝,这不是我的过错,为什么,为什么他要陷害我呀!难道帝王之家,真的是......”
杨勇随即轻轻的扔掉龙形护身符。老太监见状,快速捡起,无奈的哀怨到:“殿下,您要保重身子啊!可不能这样,”
两人无奈的看向别处。
“这些都是命啊!”
“命!?”
杨勇听完无奈的笑了起来,起身慢步走到佛像面前。
“命啊!义公公,你成天为我烧香拜佛求菩萨保佑,神灵保佑我了吗?”
杨广再次无奈的笑着。
“若是神灵真的能保佑的话,帝王之家,便不用如此腥风血雨了。”
杨勇随之愤怒的将佛像扫下供桌。
寂静冷清的皇帝寝宫之中,隋炀帝杨广正襟危立、冷寂沉默的看着面前的香炉,周围空无一人。
此时囚牢之中,一太监快步走入兵部尚书、驸马柳述的牢房,大声叫到:
“圣旨”
柳述抬头看着窗外不与理会,太监见状,怒不可遏的怒叫到:
“大胆,柳述,圣旨到,你竟敢不跪拜行礼,你想死啊。”
柳述见状并不给与理会,轻蔑的说到:“狗仗人势的奴才,念吧!”
“你......”
太监见状不在理会,怒火中烧的念起圣旨来:
“驸马都尉、兵部尚书柳述,大逆不道,与废人杨勇谋权篡位,即日起削职流放岭南,钦此。”
太监随即快速示意身后的士兵,而士兵则见状迅速的进去,将柳述架了起来。突然此时的柳述则是疯狂般的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