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之时,杨广快步来到寝宫之中:“宣化,宣化......”
杨广随之四处张望了下,急言叫到:
“陈节,快叫人去找。”
“是。皇上。”
只见陈节向身边的太监快速挥手:“跟我来,快点。快点。”
后宫乱成一锅粥,随即后宫妃嫔纷纷来到后院集合,都是面面相视,不明所以。
“皇上驾到。”
“恭请陛下圣安。”
妃嫔们随即跪下请安,杨广扫视了一下她们,迷糊不已。突然这时陈节快速的跑来,迅速下跪,气喘咻咻的说到:
“皇上,皇上,听内侍省的宫监说宣化夫人今日内,已经搬到宫外的碧云阁去了。”
“碧云阁?.......起来吧!”
杨广瞬间深松一口气,叫到:
“备骄,出宫。”
此时萧皇后慢步在寝宫之中,一奴婢禀报着皇上出宫之事。
“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
等到奴婢下去之后,萧皇后怒不可遏的一下子扫下桌上的所有物品,随之便跑到床上哭泣起来。
转眼此时杨广来到宣化夫人的碧云阁楼,看见她正在后院之中漠然的看月,便轻步走了过去。
“怎么皇宫之外的月亮比皇宫内的圆吗?”
宣化夫人吓了一跳,随即跪下:“陛下,臣妾.....”
“起来吧!跟朕说实话,是不是娘娘来找过你了?”
“没,没有,陛下,您还不相信我。”
宣化听完之后,慢步的走向屋内,杨广随之跟了上去。
“宣化,你从来不说谎,也不会说谎,告诉朕。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陛下,我没有说谎。就是......”
杨广狐疑的看着宣化夫人,宣化夫人见状快速的闪过脸去。
“就是那天你对我大喊大叫的,臣妾害怕。”
“就为这个啊!朕不是早跟你赔礼道歉了吗?你忘了。哈哈.......”
“陛下,搬到宫外没什么不好的,这里清幽雅静,不会像后宫之中那么压抑。”
杨广扫视了下四周。
“清幽雅静?依朕看这里倒有几分荒凉,太让人寂寞了。”
“谁说的,臣妾就是喜欢这种凄风萧瑟,冷谅之景。”
杨广随之慢慢的抱住宣化夫人,心里不由得轻松了许多的表情。
“若是朝廷大臣,都有你这种知足之心,那朕可省心多了。”
次日早朝杨广慢步于大殿之内,轻描淡写的说到:“先朝官阶太过繁琐了!关于官品,历朝历代之中的官阶也过于繁琐了,从即日起,官阶定位九品,唯分正众,共十八阶,由吏部评定督办。牛弘,别让朕失望啊!”
牛弘识趣般的鞠躬到:“是,陛下。”
众人听闻之后,不由的议论纷纷起来。杨广见状慢步的走上皇椅:
“更重要的是,要建立起进士科,用策试之法来为朝廷取士,这样南北士人、才子便可以凭文才竞争高低,改变其历朝门阀制度,防止腐儒庸俗之辈,祸害朝纲。”
众人又议论纷纷起来,更加激烈。
苏威随之快步上前,下跪叩拜:“陛下,臣有事要禀奏。陛下,要破先朝之法规,这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需要与各部院重臣慎商定夺,方可.......”
“苏威!苏大人......慎商定夺?”
杨广随之拿起桌上的奏折,甩了下去:“这不就是你们慎商定夺的奏本吗?这些,还有这些都是不合朕意,你们这些学士,难道都是徒有虚名吗?”
杨素见状,快步走出,连跪都不跪,急言到:“陛下息怒,陛下所言甚是,历朝陈规旧制,冗沉繁缛、庸才俗辈、屡见不鲜,皇上今有雄才大略,敢于推陈出新,实为好事。”
杨素随之漠然的看着苏威:“苏大人,您也是先朝老臣,又新任尚书右仆射,新皇继任,您理应鼎力相助啊!岂能处处以先朝古制,反驳陛下的雄才之志啊!”
“杨大人,此话怎讲,老臣正是为陛下雄心所绸缪,所以我才.......”
“苏纳言,哦!是苏仆射,您身为朝廷重臣,却屡屡与皇上之言相悖,这是何意啊!”
“屡屡,请杨大人说话不要虚夸事实,老臣岂敢这般大逆不道,你......”
宇文述见两人已经是剑拔弩张,便快步走了出来:“陛下,臣以为若行陛下雄心,要破其先朝祖制,乃是朝廷大事,确实需要众人充分商议之后,再作决断。切不可......”
杨广听闻,瞬间拍案而起,怒目圆睁的看着众人。
“陛下.......”
宇文述见状,随之跪拜于地。众人见状,也跪拜于地。
杨广看着群臣这般模样,不由得无奈的微笑了下,再次扫视了下群臣之后,慢步走出皇宫。
清风徐来,水波涟漪频频,杨广沉默不语的慢步来到湖边,突然脱去身上的衣物,未等身边侍臣反应过来之时,便一头扎进湖里,在湖里游起了泳。岸边上宫女太监本想叫喊,但见杨广从大殿出来之后,一脸怒气,便都不敢上前劝说,看着杨广在水中游泳都看得不由得心惊胆战的。突然间杨广随之潜入水中,半天不现踪影,侍臣们见状都跑下了水,慢慢的一边向前移动,一边叫到:
“皇上,皇上........”
此时杨广突然冒了出来,见状怒吼到:“都在这干什么,滚,都给我滚。”
“好,好,走,走,快走。”
在侍臣上岸之时,宇文述快步走来。
“宇文大人,皇上正在气头上......”
未等侍臣说完,宇文述便从快速的侍臣身边走过,看着杨广在湖里游泳。
杨广翻身,漂在湖面上漠然的看着天空,此时一只白鹤飞过。
“朕真是羡慕你们啊!自由自在,无拘无束,一身轻松,从来就没有烦恼啊!”
“皇上,皇上.....”
杨广随之,站于湖中漠然的看着宇文述。
“有事下来禀奏,不然......滚。”
宇文述看了看湖面,犹豫不决:“皇上,微臣不习水性。”
“过来。”
宇文述见状,自感再说无益,便慢慢的脱去衣裳,随后慢慢的步入水中,举步维艰的向着杨广走去。
“陛下,陛下.........”
宇文述战战兢兢的向着杨广走来,杨广则是再次漠然的看着宇文述,随即大声叫唤到:“过来,走过来。”
“是,是......”
宇文述再次慢慢的走到杨广的身边。
“陛下,微臣有事禀奏。”
杨广瞬间不由宇文述分说,便将宇文述的头,按入水中,宇文述争扎了两下,杨广随即放开手,宇文述起来大口大口的喘气,杨广突然大笑起来。
杨广此举,吓得岸边的侍臣宫女们不敢出声,低下了头。
转眼间宇文述站在湖边的凉亭上打着喷嚏,杨广慢步走来,给他披上衣裳。
“陈节。”
“奴才在。”
“给许国公熬的热汤端过来。”
宇文述听闻之后,黯然神伤的点头到:“谢皇上。”
杨广随之坐了下来,漫不经心的看着湖面:“许国公,朕要让你明白,这种被压得几乎窒息的感觉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