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剑的绝世高手?可是陛下,忠孝王伍建章的能耐可是开隋九老之首,其实力与武功根基更是高出杨素、高颎等人好几分啊!逍遥郎君独孤恨的实力,微臣虽是有所耳闻,可这天下间还有什么人,有这个实力能同时跟伍建章、独孤恨一决高下啊!”
“一决高下?宇文述,你太小看此人了,这个人不仅在独孤恨与伍建章的眼皮底下,将真的遗诏换成了假的,并让那时候的独孤恨在不知情的情况之下,拿到了那一份假的遗诏,绝尘而去,而且......还打伤了伍建章,并且是在独孤恨的面前全身而退。”
“在两个绝世高手的面前全身而退,还将真的遗诏换成假的,天下间,真有这样的能人异士吗?难道就是陛下口中的任缥缈吧!”
“不错,就是这个神出鬼没、神龙见首不见尾........天下第一剑,还珠楼楼主,任缥缈。”
轻言之后,杨广竟是不由自主的紧握住手中的棋子,随之突然一发力,将之化为了粉末,而反观此时旁边的宇文述见状之后,亦是不由得更加惊愕迷糊的看着杨广,随即轻言道:“可是任缥缈?微臣从未听闻,有这号人物啊!”
“那是当然!你久居大兴皇城之内,甚少在外走动,对那些江湖传闻,肯定知之甚少!而且那时候朕追击到伍建章所在之地的时候,便与一阵浑厚霸道的内劲对抗起来,待到内劲互冲,而烟消云散之时,才发现伍建章他已经是受了重伤而昏迷不醒,但朕仔细观察完他的伤口之后,更是发现让伍建章他受此重伤而昏迷的并非是独孤恨,那浑厚的掌伤,而是非常凌厉的剑伤,若是朕猜得不错,那阵浑厚霸道的强大内劲,应该就是独孤恨的最后杀招,但不知道为何会打向朕。所以,朕那时候才会估计,这场大战之中,应该不是伍建章与独孤恨单打独斗,而是三方大战......最后的结果,便是伍建章昏迷不醒,而独孤恨却是得到了假的遗诏,只身而退,但是真的遗诏早已经落在任缥缈的手上。”
“敢问陛下,那么现在就是这个任缥缈,想用真的遗诏,来换取杨谅的性命?”
“不错!”
听闻之间,宇文述似懂非懂一般的沉思起来,而反观杨广则是轻摸着镜盒,随之闭眼静思起来,片刻之后,只见宇文述静默片刻沉思,轻步上前,淡然的说道:“陛下!微臣觉得,此事其实非常好办啊!”
“哦!说来听听!”
“既然真的遗诏已经在我们的手上了,那我们还有什么可以再犹豫的了!大可直接杀杨谅,以绝后患,而且此事之后,也不用再去理会什么任缥缈,难道我堂堂的大隋帝国会害怕区区一个江湖草莽吗?再者说,高颎、贺若弼等开隋九老若是知晓了这遗诏之事,肯定也不敢再如此放肆,那这样一石二鸟之计,何乐而不为啊!”
哈!的一声轻笑突然传来,原来当听闻宇文述这般述说轻言之间,杨广瞬间从沉思之中缓过神来,随之一声轻笑,便漠然坚毅的站了起来,抛洒掉了手中的粉末之后,泠然的转身走向凉亭边上,轻言道:“宇文述啊!看来你那聪明的脑子,还只适用于这尔虞我诈、表里不一的朝堂之上,对于事情更深一步的了解,却是这般不愿再多想一步,你啊!最多只能用来对付那些养尊处优、自以为是的朝堂大臣,对于一些事情,特别是阴谋算计,明察秋毫之事,仍是看得不够透彻啊!”
“请恕微臣愚钝!陛下何出此言啊?”
“你何不再想想!自从先帝遗诏被独孤恨强夺之后,为何逍遥郎君独孤恨这个所谓的江湖草莽会铤而走险、肆无忌惮的出现在朕的寝宫之中、向朕宣战呢?试问戒备如此森严,进宫之路更是千回百转的皇宫之中,独孤恨他是怎么能无声无息、如入无人之境一般的躲过那么多皇宫守卫的眼睛,出现在朕的面前,不觉得此事十分蹊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