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再次从杨广与宇文述两人谨微慎言、愁思难解的讨论之中,再次转眼到此时的神蛊温皇与梦蝶这里,只见梦蝶似若道貌岸然一般的述说着神蛊温皇所参与这些的大事件之后,反观此时的神蛊温皇在听闻之间,则是淡然的从沉默细思之中,缓过神来,随之意味深长般的看着梦蝶。
“哈!想不到梦蝶,你啊!竟然连这些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能猜到七分,看来你以后长大了,大有机会可以继承我的衣钵哦!不错。”
“别!你那所谓的衣钵,大多都是找死的事情,我梦蝶还想多活几年!主人你还是传给别人吧!我啊!承受不起。”
“哈!的确!那首促使汉王杨谅铁定其决心而起兵造反的童谣,确实是出自我的手笔,但那只是我向王頍所献出微不足道的计策而已,用不用?如何用?那可是王頍应该去烦恼的事情,其结果如何!这些可是全都与我无关啊!而且我啊!可以再向你透漏一件事情哦!王頍和萧摩诃之所以能被杨谅如此重用,也是我牵的线哦!“
“什么?王頍和萧摩诃也是主人用计谋引见给杨谅的,原来是这样啊!难怪这些事情看似毫无章法,各行各事,但实地里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又是主人你的杰作啊!”
听闻之间,神蛊温皇随之淡然轻笑而起,慢步的向着酒楼的阁楼走去,梦蝶见状,便不由分说的慢步跟上,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这王頍与萧摩诃啊!一个是感激诵习,通晓五经诗书,好读诸子典籍,偏记异书奇卷,可说是当世之博物,又颇为晓其兵法的大才之人,而另一个呢?沙场枭将,其英勇屡破北齐大军,肝胆忠主,不离不弃,又有勇亦是有谋略的勇将之才,让这样两个难得一见的将才之人,屡屡挫败而不得志,无法施展其心中的宏图大志,实在是令人惋惜不已啊!所以我啊!岂能暴殄天物,就在实施这些计谋之时,就顺手将这两人介绍给了杨谅的,但他们这样就能志趣相投、起兵谋反,可是跟我也没很大的关系啊!”
“哼!推卸责任,倒是很积极嘛!”
“非也!非也!这杨谅啊!就算是现在不起兵造反,跟隋炀帝杨广争夺其大隋帝王之位的事情,在未来的某个时候,他还是会铁定信心这样做的,先前不是跟你说过嘛!甘鞠人下,平庸无奇,可是不是这皇族杨家兄弟两人的个性,既然早晚要一决雌雄,迟来不如早到,我只不过是轻轻的推进了一下,他们的进程而已嘛!”
“主人,瞧你说的!你这样所谓轻轻的推进一下进程,可就是天下巨变的数十万大军逐鹿血战,其结果轻则初建大隋皇朝时的基业,因此而摇摇欲坠,重则便是大隋王朝片刻倾覆,天下大乱,这样乱起来的话!那可是很恐怖的啊!唉!主人你真是唯恐天下不乱!”
“哈!你会这样说,我不怪你!只因为你啊!更本就不太了解杨广这个人了,越是难以挑战似天高的事情,便越是能激起他心中的雄心壮志,事不成功,便誓不罢休!我对他可是抱有十足的信心哦!”
“去,瞧瞧你把杨广夸赞得这么了得!还不是把他当猴耍。”
“堂堂的一国之君,就像是被人当猴耍,哈.......这一切的事情来得太过突然,也太过巧合了!让人不得不深思其中的玄机啊!不管是先帝遗诏的迷云重重,还是独孤恨前来宣战的突兀茫然,就好像这些事情的发生,就是在为杨谅的起兵造反、倾覆我大隋王朝,而未雨绸缪一般.......然后便是这些匪夷所思的事情,到来的时机也太过巧合了,竟是在先帝遗诏迷云刚起不久,又接连不断的发生了独孤恨与杨谅这些事情之后,不得不让朕怀疑,这些事情是否有着某种不可告人的关联!而随后不久就是逍遥郎君独孤恨独竟然不理会朕的赌局,本是三个月为期限追杀,他竟是出人意料的向天下群雄宣战,以三日为限,更以自己的项上人头为赌注,欲在逍遥岭上,独站天下群雄。看不懂啊!紧接着呢!便是开隋九老私自请病离朝,不久之后又在逍遥岭上昙花一现,便是消失得无踪无迹、音信全无,而且前些时候,也就是在杨谅大军即将在清源兵败之时,高颎竟会自己前来联系朕.....这些又是为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联系呢?朕,亦是有些迷糊了。”
“什么?那听陛下的意思,就是陛下已经见过消失甚久的开隋九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