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88_消息量</p>
我：“嗯。对长老们只是举手之劳, 不过对我是救命之恩，长老们宽容，说收冰雕就可以了。”</p>
“裴前辈, 你被骗了，辛长老这几天一直在炫耀他赚大了。”说话的人是昆仑筑基期宫禹。</p>
我：“所以说辛长老宽容。”</p>
宫禹：“可是, 如果裴前辈遇到生命危险, 怎么可能是求助辛长老呢？他对你来说肯定没有云霞宗的长老们可靠。”</p>
我：“实际做了多少是一回事，存在本身又是另一回事。大乘期本身便是一种底气。”</p>
旁边有人问：“这小子是昆仑的？”</p>
宫禹没有回答，期待地看着我。</p>
我：“昆仑弟子宫禹。”</p>
宫禹开心笑。</p>
在众人对他的斜视中, 我又一一点出其他人的来历和名字——全是付了我肖像费的。</p>
“好感动。”</p>
“认真说来，也有点可怕呢。本来仗着是陌生人可以当面随便说点坏话, 结果对方对我的底子一清二楚。”</p>
“当面说人坏话，只要对方介意，可以记下长相、灵力纹路, 过后很容易查出你是谁吧？”</p>
“但还是没有一边说一边就被叫破姓名来得惊吓。”</p>
我：“其实我并没有对你们的一切一清二楚, 我知道的都是你们自己发给我的信息, 就是你们付肖像费时的附注。有时还包括了……各种文字消息。”</p>
有人举手：“我发过情书。”</p>
嗯, 还不止一封。</p>
另一人说：“我发过遗书。”</p>
我：“还有险死还生的庆幸感言。”</p>
“裴道友, 这么多信息你都记住了，脑袋不会撑得慌吗？发消息给你的人, 可是遍布全世界，修真界凡人界都有。发过消息的至少上亿人, 每天发给你的消息量不可能低于万条, 你全部……”</p>
我：“我设计了很多程序, 大部分信息其实我在收到后只是靠着程序自动分类保存起来，我没有过脑，只有当触发关键词时我才会略看一眼。而能说出你们的名字、门派，是因为我看到你们后，在脑内用你们的长相、灵力纹路等进行搜索，提取出我接触到的所有与你们相关的信息，然后当场看。”</p>
☆、3089_编程方法</p>
“能问问什么样的关键词会让你收到后立刻看吗？我听说你转了很多犯罪计划给凡人界警方？”</p>
我：“这也是程序自动处理。凡是犯罪信息，到达我的通讯器上时便被单独复制到了‘转交凡人界警方’路线中，然后通讯器自动联线凡人界给我的通讯号，信息就过去了，其实我也没看。所以有时候里面会有一些假消息或者文字混乱，我完全没有加工，就只是原样转，之后凡人界警方会进行分析。”</p>
“可是程序处理的话，不是会很机械吗？比如你设定了‘杀人’为犯罪关键词，然后把所有包含‘杀人’的信息都直接转给凡人界，而其实里面可能还包括了影视作品介绍、过往案件分析之类的东西，并不是犯罪预告啊。”</p>
“为什么还要发影视介绍？”</p>
我：“还真有。有些人看了有趣的电影后会跟我分享。”</p>
“对啊，我就发过。”</p>
“……”</p>
我：“你说的按照关键词分类是一种程序设计方法，但是我的分类比那更细很多，基本不会因为一两个词而误判。实际上我的编程过程是这样的，我先自己亲自处理所有信息，一条一条的，理解、分类，全部人工处理，然后将这个处理全过程，包括理解信息含义、判断信息类别、决定信息转发与否等所有过程，都凝为一套程序，之后用这个总程序来处理新收到的信息。”</p>
我：“所以，虽然我没有过脑信息，但其实我的程序做到了我过脑时所能做到的程度。”</p>
“所以，你的处理程序几乎等于你分裂出了另一个你？只局限在处理信息这一块上，拥有你的判断力和好恶？”</p>
我：“差不多就是这样。”</p>
“可以这样的吗？”</p>
我：“可以，跟将灵力的使用流程固化编程是一回事。”</p>
“我觉得不太一样，灵力……啊，你这个是神识，是神识编程。”</p>
我：“我觉得不是，金丹期没法可控地使用神识，这一点是大前提，确定无疑的大前提。”</p>
“但是你程序自动处理信息的过程中有思考啊，如果没有神识参与，说不通。”</p>
我：“参与应该是有的，但也只是参与，而不是作为主体。”</p>
☆、3090_放行</p>
我：“对信息进行逻辑判断没有那么难，凡人界很多服务型机器人都可以做到，正确率也非常高，甚至比活人处理的正确率更高，因为机器没有疲劳和惯性思维，分析起来还更客观准确。尤其我这个程序只针对文字信息，不涉及表情、语气、说话环境等，分析起来条件更单纯，便更不容易出错。即使出错也是文字本身有歧义，我亲自分析同样会出错，而不是程序有问题。”</p>
“……听起来好厉害，完全听不懂。总之就是裴前辈处理这些信息很轻松吧？”</p>
我：“只说结果，对。”</p>
众人鼓掌。</p>
我：“……谢谢。”</p>
“不过我们现在到昆仑了，好像昆仑不让随便进的？”</p>
“没几个门派会让随便进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