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德昭瞠目结舌半天扯着赵德芳的耳朵:“你让二哥看一下,为啥最近总是被你一句话弄的措手不及?”
赵德芳表示:“我们来玩个游戏。”
他就把《卖拐》又给赵德昭用了一遍,“你跺你也麻”然后赵德昭就没那么多问题了。
吵吵闹闹一路到了除夕,这一日清早,赵德芳还在贪睡,赵德昭悍然闯进宫,提着这厮耳朵将他揪了起来。
改元。
今日便下达改元圣旨,赵德芳得在大清早站在宫门外将传布于天下,令四海皆知的朝廷历法新历法交到各衙门、各州府的使者或者钦差手中,让他们将改元后的历法带回去,同时也把四皇子皇嫡子地位稳固的消息传到四海去。
“这个是什么?”赵德芳一看二哥带来的衣服有点奇怪。
赵德昭没好气地道,礼服:“今日乃改元大事,明日起我朝便到了开宝年间,岂可不穿礼服以表庆贺?快起来,曦曦都穿上了小礼服,跟着大姐儿二姐儿准备跟随贵妃娘娘在宫内庆贺呢,诰命夫人们早已在大内等待,就你还在睡懒觉。”
赵德芳揉揉眼睛爬起来,拉开那身看着好像白色实际上是淡黄、上头还绣着龙纹,看着就有点不那么方便。
赵德芳看了又看,忽的奇怪道:“二哥,我的为啥是这个颜色?你为啥穿紫色?”
赵德昭穿着绛纱袍,里头穿着紫色礼服。
“还不懂?别胡闹,这不是可以讲价钱的事情。”赵德昭恼火,“要不是你小子最近变得让人没法反对你,你以为我不想穿淡黄礼服?记住,你是大宋皇嫡子,唯一的一个,这不但是给天下人说的,也是给别有用心的人说的,若不然,宋娘娘进宫之后有了儿子,谁是皇嫡子?起来穿鞋!”
赵德芳脑子里迷迷糊糊的就被赵德昭摁着穿上了最例外的特制礼服,然后挂上方心曲领,再戴上通天冠。
赵德昭蹲在地上,拎过来的一双厚底复层裹纱黑舄,缠上十二孔十二排玉带扣带,站起来后退两步,看下:“嗯,有点威严地样子了,快走。”
赵德芳出门一看不由无语了,这才天刚蒙蒙亮。
“你要不是我弟弟,今天你想去我还得跟爹爹闹呢。”赵德昭只好蹲下一拍肩膀,“上来吧,瞧你那惫懒样儿。”
赵德芳迷迷糊糊的,就感觉一摇三晃一摇三晃,不知走了多久,他居然趴在赵德昭肩膀上睡着了。
昨晚琢磨怎么用钢铁制作轮毂,他着实有点累着了。
“啊,二皇子,四皇子。”有人打招呼。
赵德芳迷迷糊糊一拱手:“您好您好,早上好。”
“德芳,你怎么如此惫懒?”这是三叔的声音。
赵德芳吸溜了一下口水:“三叔也早起了啊?辛苦辛苦。”
然后屁股上一疼,赵光义动手了。
赵德芳睁眼一看,只见紫气盎然啊,他置身于一群紫袍大官当中,迎面是赵廷美既恼火又好笑的脸,一旁赵光义拿着大臣们佩戴的公卿剑在他屁股上狠揍,然后就发现二哥肩膀上湿了一大块。
“今日是改元的大朝,你,你昨夜做什么去了?”赵光义气道,“国家大事,怎么能如此儿戏呢?”
人群中传来一声轻笑,赵德芳一看更奇怪了。
我们大宋改元跟你契丹有啥关系,萧绰跟她爹站在一块站在朝堂上干啥?
“不是,三叔等会先,”赵德芳先安抚暴怒的赵光义,“首先,我是忙正事,比如大军所过之处,遇山开路遇水架桥的;然后,也没人告诉我要早睡啊,”他反过来倒打一耙,“这得怪三叔,四叔也跑不了,你们怎么被提醒我?我不懂啊。”
这无赖的嘴脸气得赵光义很想一脚把他踹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