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人是会变的。”赫连和雅无奈笑道,“当年女儿傻,所以一根筋地以为爱一个人就是一辈子,却没有来得及去看这个人是否适合自己。”
她说这些话时,想到是原野。她以为原野就是自己携手一生的人,结果他却是断送她一生的人。老天就是残忍,总给人开这种玩笑。
和雅这番话引起了杨氏不少的感概,但也只能在心中感概,当年错爱了如今都已为人妇女儿都这么大了,她还能如何去抱怨呢?她已经没有选择了,但是女儿还有。跟景王那种纨绔子弟在一起,即便景王没有像过去那么嫌弃,可是未来的生活又会是什么境况,也未必就是幸福。
“也好——景王并非值得托付终生的人。雅儿,你记住不管做了什么事都要想清楚,因为做了就不能后悔。”
杨氏拍了和雅的肩,“娘这么告诉你了,因为娘是这样的。虽然你爹并非一个好丈夫也不是个好父亲,但是娘选择跟了他,再苦也认了。你不一样,你还有的是选择。如今的你,要选择一个好男人还有的是机会。”
……
这话好有现代感,和雅没想到自己来到这古代竟然有个这么开明的娘亲。一般古代的家长不是都应该将这嫁人什么的看的极重吗?
“嗯。谢谢娘理解女儿。”和雅点头。
“好了,你去打扮下,穿的漂亮些,老太妃今日召了我们入宫。”杨氏又叮嘱道。
“老太妃莫非还想撮合我和东方耀?”和雅嘀咕道。
杨氏闻言便心中理解了一二,她笑道,“娘怎么会为难雅儿,娘与太妃娘娘曾是金兰姐妹,她也是极喜欢你的,入宫去了该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不可让那些等着看笑话的人瞧低了咱们娘俩。”
和雅一愣,没想母亲是做着这样的打算。她面上微露愧色,尴尬笑笑道,“即是如此,那全依母亲的吧。”
“好。”杨氏欣慰点头,她看着自己的女儿,如今的雅儿跟自己年轻时的气度倒多像了几分,温文守礼,端庄大方,是大家闺秀必有的气质。可内里的心计城府却也要不输与人,否则在这偌大的后院要如何生存。她并非不懂得争宠只是在发现女儿痴傻后,便没有了再育后代的想法,她要将女儿好好地抚养成人,看她嫁入好人家,那样她方才会安心。只是她这默默无闻的付出,是没有几个人能明白的。甚至于她的女儿和丈夫,都未必了解。
景王与夏丽媛被宣入宫的时辰本与赫连和雅是不同的,但杨氏带着她上街道却偏生很不巧的碰上了!……
东方耀喜白,他的马车以象牙雕刻装饰,附以银丝流苏,拉车的一对骏马亦是外蒙进宫的上等白驹,车内燃有价值不菲的焚香。有人曾说“景王白驹香车过,去来十里留花香。”
这些香艳的传闻,赫连和雅自是没兴趣知道的,香菱也没有说过。因此,当她终于受不了胭脂店里那熏人发昏的脂粉味,独自走出店门想透透气时,一辆白色马车停到面前时。她除了有些奇怪这主人的怪异嗜好,并猜测此人是否有洁癖的举动外,别无其他。
率先自马车中下来的是夏丽媛,她路过凝香斋便想到自己身上的脂粉太过普通,要进宫去见太妃必定要登得上大雅之堂的。于是便执意要停下去买脂粉,孰料她下来是见到门口的赫连和雅时,神色微怔了下。
和雅以一根白玉发簪束发,青丝垂在素色的衣裳前,套在颈上的狐绒被微风撩拨的轻盈地浮动,衬得肌肤莹白,不施粉黛亦眉目如画。说其美丽,胜了夏丽媛十分有余。
“没想到又见面了,赫连大小姐。”夏丽媛先问了好。
“夏小姐客气了。”赫连和雅对这个夏丽媛并没有好感,也不憎恶。她不想和夏丽媛多费口舌,问了好就准备走人。
没想到夏丽媛伸手拉住了她,“你干嘛着急走啊?难道不给我机会好好感谢你把景王让给我?”
和雅听出她语气中的挑衅,她毫不退步,也不愿意息事宁人,转身对上夏丽媛的眼睛,“你到底想说什么?”
夏丽媛冷笑一声,“你明明已经和景王解除婚约了,为何还处处勾引景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