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雅将皇帝给搬出来了,分明就是以此挟制他,若是他今天不行礼,那连带就是你把皇上也不放到眼里,东方凌风又是个爱计较的人,要让其治个大不敬之罪,那自己的下半生完了!本来想跟赫连和宁那般胡搅蛮缠后不行礼了,让赫连和雅颜面扫地,但结果和雅轻松地就反将了他一军!和雅果然与过去不一样了。
方才两姐妹站在那边时,不用听她们说什么,但看她们的样貌,和雅与和宁那都是天壤之别。如果当初他没有退婚,那这个天仙般的女子就是自己的老婆了。他怎么想都要有些不甘心。于是内里的郁结之气愈浓,冲过来朝着和宁劈头盖脸就是一句,“你这蠢妇还不向娘娘行礼!”
言毕便朝着和雅恭敬地行了一礼,和宁虽然觉着委屈也气愤他骂的那句“蠢妇”,但是连身为亲王的他都行礼了她作为王妃,怎有不行礼的道理,于是也只得跟着悻悻行礼。
“人说成亲后女子都夫唱妇随,看到小妹这样还真不假。见到小妹你这般,本宫可放心不少了。”赫连和雅说着虚假的客套话,脸上的笑意未减半分。只是看待东方耀与赫连和宁的眼神始终是冰冷的。
东方耀怎会看不出和雅的疏离,他对和雅更多的是不甘心,而娶了赫连和宁这蠢妇更是让他悔不当初,可是覆水难收,而且和雅也已经嫁为人妇,并且她的夫君还地位较之他更为高贵。两相对比,他更觉恼火。
有些人的气度小到即便是自己不要了的东西也不像给别人,而东方耀恰恰就是这种人。赫连和雅早已知道了他的为人,但是这种人她也仅仅是不屑,既然是她不喜欢的类型,她何必废了眼睛去多看对方一眼。
和宁听着和雅的话,不知她是褒奖还是贬低,总之她看着和雅笑就心里不爽。她顾不得那么多,指着小风就说,“姐姐,你丫鬟把我的爱狗摔死了,你说要怎么负责?”
“不过一条畜生,小妹也要计较?”赫连和雅冷视她一眼。
“自然,元宝可是我一手养大的!”和宁理直气壮地回道。
“哦?那妹妹你觉得要怎么处置才好呢?”赫连和雅耐着性子问她。
“杀人偿命,元宝我可把它当做无价之宝的。”赫连和宁言辞凿凿,仿佛那狗命与人命就是一样了似的。
在现代也有不少人说动物的生命不比人类卑贱,这点和雅不反对,众生平等。可是那狗就跟这和宁一样该死,不懂察言观色还尚且情有可原,但不自量力自以为是,那就是在找思路。赫连和雅笑了笑,望向小风问,“小风,你为什么要把那狗给摔死呢?”
“回娘娘的话,那畜生朝着娘娘就直冲过来,奴婢若不及时将之摔出它定伤了娘娘。”小风在之前便是在刀口上混日子的,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面对和宁喊着“要偿命”如何的,她仿佛未闻一般冷静淡然。
“你胡说!元宝可听我的话了,它从不咬人的!”和宁想,反正狗已经死了,死无对证,她怎么说都行。就算狗没死,难道还去审问狗不成?
“小风,你是北雁人,又在南诏王宫待过一段时间了,你知道意图谋害王后要如何处罚吗?”赫连和雅又问。
“不论是在北雁还是在南诏,意图谋害上者其罪当诛。”小风回道。
“哦,是这样啊。”赫连和雅一副受教了神情,点了点头,又望向那厢不知所以的和宁,问,“小妹,你听明白了吗?”
“什么听明白了吗?姐姐莫非你还要袒护个下人?”赫连和宁咬牙。
她这般思考不经过大脑的性格,若是能听懂这般迂回的对话,那才是奇怪了。但她不懂,东方耀却懂,但他去不做声,漠然旁观似乎只待看和宁被和雅处罚。
若是和雅真罚了和宁,那这人不知道会怎么想,可能说出和雅是为和宁嫁给他而气愤吃醋都有可能。和雅可不想惹这种无聊的非议,她看着和宁,说,“就是说,这畜生是小妹你养的,你既然说它只听你的话,那它意图袭击本宫,也是受了你的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