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部长啊，来找我有什么事？”曾宜坐到桌子一边，陶震坐在了另一边，曾宜问道。
陶震面色忧虑的说道：“曾部长，你为什么没有反对终止‘生物计划’？”
曾宜说道：“原因我之前已经说过了，趋势就在那里，我们无法抵挡最终失败的趋势，现在停止，避免资源的消耗，是最正确的选择。”
然而，对于曾宜的这套说辞，陶震却并不买账，“不，别用这套话来敷衍我。曾部长，我们合作过很长时间了，我对你很了解。
“你对‘生物计划’的执着，超出了几乎所有人的想象。他们那些参加会议的人，不会知道你对‘生物计划’有多么执着的。
“从你接替‘生物计划’领头人开始，我就当‘生物计划’的执行部部长，对于你的执着，我再清楚不过了。
“如果说谁最拼尽全力阻止‘生物计划’终止，那么那个人一定是你。
“可是你现在的表现，实在是太反常了。这不是真正的你。”
陶震说完后，房间里的气氛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曾宜心中一惊，他没想到这个垂暮老人，居然将自己看的这么清楚。
不过表面上，曾宜表现得很正常。他笑了笑，说道：“陶部长，你这次来，不会是想劝说我，让我阻止‘生物计划’的结束，继续进行‘生物计划’吧？
“你知道的，文件已经确定下来了，这不是你我能够改变的。所以，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只能抱歉的告诉你，我不会也没能力让‘生物计划’继续下去。”
在曾宜眼中，陶震作为“生物计划”的元老级人物之一，对“生物计划”极为执着也说得过去。
现在的“生物计划”总部中，有一批人不想“生物计划”结束。在曾宜看来，陶震应该就是这批人中的一员。
陶震此次前来，大概是想劝说自己，让自己加入他们，一起阻止“生物计划”的结束。不过曾宜是不会答应这么做的。
可是，曾宜却猜错了。
陶震摇了摇头，说道：“不，曾部长，你误会了我的意思。
“我知道，在你眼中，我应该是执着于继续‘生物计划’的那批人。
“但是我要告诉你的是，事实并非如此。我很赞成‘生物计划’现在结束，这或许是最好的一个结果。
“确实，我是‘生物计划’的老人，很希望看到它继续进行下去。但是我看得很清楚，我知道现在的形势。
“尽管非常不舍，但是我仍然投了赞成票，赞成‘生物计划’现在结束。”
曾宜疑惑的说道：“那既然如此，你还来找我干什么呢？”
既然陶震也赞成，曾宜也投了赞成票，那陶震现在来到曾宜的办公室，说这些是为了什么？
只见陶震盯着曾宜，用他那苍老的声音一字一句的，用几乎警告的语气说道：“曾部长，我很清楚你的性格。你对‘生物计划’的执着，不会让你这么轻易结束‘生物计划’的。
“你这几天会议上的表现，实在是太反常了。我今天来，是想提醒你，不要做什么不必要的举动。
“‘生物计划’的停止，是你我都无法改变的。既然如此，那就让它就此停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