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这是金丝楠木原木料经过千年水浸而形成的金丝楠木阴沉木啊!光这木料就极为罕见极为珍贵!晕了!
霍海兴奋地要晕了!要知道,李木憨祖宗藏东西的箱子都不过是紫檀木和樟木材质,而干爷爷的箱子居然是金丝楠木阴沉木!
再看箱子的雕工,精致华美到了极点!赫然是赵子龙七进七出长坂坡和关云长温酒斩华雄以及张翼德怒吼当阳桥。好宝贝啊!
这人生真是太幸福了,一个惊喜又一个惊喜,还接二连三地没个停歇呢!
霍海乐滋滋地打开箱子,开始往背包里塞金条。这金条都是500克民国老称十两一根的大黄鱼,每根金条足有312克,里面有五十五根啊,足有三十五斤黄金啊!差不多有李木憨的那一坛子金元宝的重量了!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霍海大惊,慌忙冲到窗前一看,小脸蛋都吓白了,霍爸爸和温爸爸两个乡领导正一脸怒容径直冲进屋里来了!
该死的,泄密了!瞒也瞒不住了!命该如此!索性干脆点!
霍海把门拉开,爸爸正准备抬脚踹门,吓得霍海赶忙跳到一旁,爸爸一看见霍海,顿时大怒,吼道:“无法无天的兔崽子,给老子跪下!”
温爸爸也瞪眼看霍海,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神色。
霍海没那么傻,你说喊跪下就跪下啊?一屁股溜到灶房。
爸爸更火了,拔腿就要冲过去扇耳光,温爸爸赶紧拉住,道:“大元,先别动手,问问他到底在干什么!真有大错再教训不迟!”
霍海退到灶房,觉得很委屈,梗着脖子回嘴:“就是!温爸说的才对!难怪你就是个当兵的大老粗,做事粗暴蛮横,不问青红皂白,就只能当兵做武装部长!温爸宽容仁厚,才能做乡长!”
“呀嗨,小兔崽子,你还起劲了!老子今天不打折你的腿,老子跟你姓!”
“你跟我姓,也是姓霍!有种你跟老妈姓蓝,跟外婆姓袁!”
霍爸爸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一把甩掉温爸爸的手,一个箭步冲到霍海跟前,抡起巴掌就要扇下去!
霍海早已飞快地把背包向地下一倒,哗啦啦倒出一大堆金灿灿的金条,他飞快地拾起两根大金条,嬉皮笑脸地作势要砸爸爸:“你来啊,你敢打我,我就敢拿这个砸你!我可不怕打了老爸遭天打雷劈!也要让你尝尝被大黄鱼砸木鱼脑袋的滋味!”
一地的金条啊,好吧,两位爸爸,两位乡领导彻底被吓懵了,吓糊涂了!
霍爸爸呆如木鸡,温爸爸一震之后恢复神智,赶忙转身关门,对着身后跟来的还没走近木屋的一群村民厉声喝道:“都回去,教训小孩子,看什么看,都回去!”
乡长下令,敢不听从,跟来的一群男女老少慌忙退得老远。温爸爸眼见着没有人在附近了,这才回过身子,弯腰捡起一根细看,只见这金条呈扁平长条状,长十三厘米,宽两厘米,厚越六七毫米,金条正面印着汉口老同丰,表面有很多凹陷,錾有好几种印记,还有一个1000的数字大概是表示这是千赤足金。
温爸爸拿着金条在手里掂掂,向霍爸爸点点头,低声道:“真的,跟我家的那根大的一样沉手,不过我家那根是中华民国梅花协会,应该都是老称十两重的大黄鱼,大元,赶紧收起来!有事回家再说!”
霍爸爸哦哦应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快地把一地金条全塞进背包里了,死死抓住背包,以极其复杂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宝贝儿子,霍海向两位爸爸摊摊手:
“瞒不过你们了,你们跟踪我,太阴险了,得,我承认好了,这是干爷爷临终前留给我的,五十五根大黄鱼,喏,那箱子里还有半箱子珠宝,唉,唉,被你们杀了个措手不及,被发现了,严重失误啊!追悔莫及啊!”
温爸爸强忍狂喜和笑意,伸手在霍海脑袋上使劲抓几下:“你这个小鬼头!都不知道差点吓死我们!你知道这些东西值多少钱吗?”
霍海撇撇嘴:“知道啊,按现在黄金国际牌价应该有三百多美元一盎司,一盎司等于28.35克,再按汇率换算成华夏币,起码一百多块钱一克黄金。国内黄金价跟国际差不了多少。”
温爸爸惊异地道:“小祸害,你怎么知道英制计量单位盎司?你还知道国际牌价美元汇率?”
霍海不想回答这种问题。温爸爸接着道:“现在咱们县城大概是一百二十块一克黄金,你这里差不多是17200克黄金,价值两百万!”
伸手捏住霍海的手臂,严肃地道:“你胆子太大了,居然敢一个人来拿价值两百万的金条!万一被人发现,你还有小命在吗?谋财害命!你知道后果多严重吗?”
这时趴在箱子旁的霍爸爸已经说不出话了,只知道拼命向温爸爸招手,温爸爸过去一看,我的祖宗啊,被数层绸缎包裹的珠宝已经打开了,一片奇光异彩琳琅满目!
绿得射出荧光的翡翠,白得如脂肪的玉器,红得闪光的宝石,浑圆无比的剔透珍珠,耳环,项链,发簪,步摇,甚至还有一顶金丝凤冠!无一不是精致到极点的极品珠宝!
霍爸爸真正傻住了,温爸爸马上将木箱盖上,油布裹上,非常果断地道:“大元,马上抬出来!”
两位爸爸把木箱从鸡窝下抬出来,温爸爸马上又来到门前张望,发现村民们没敢近前,这才拍拍胸口,使劲把霍海搂在怀里,重重地在他小屁股上狠抽两下,又爱又疼地骂道:
“你个小祸害小捣蛋,真正把你温爸吓得走了三魂六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