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面前这位体型微胖的老绅士名为十津川幸三, 是公安的高层,也是我家那个老头子的至交好友。
五年前, 十六岁的我被老头子从贫民窟接回家,然后没几天就离家出走来到了东京,被无奈的老头子托付给了十津川老师教导。
三年前,我以表面自由人,实际却是警察厅的公安警察的身份,卧底进入黑衣组织, 直接联络人就是十津川老师。
说到这里,差不多也该介绍一下我家那个老爷子,即这个世界从血缘上讲是我爷爷的神秘老人了。
我的便宜爷爷名叫夏目漱石,是个一大把年纪还学着年轻人玩儿超能力的豪爽老爷子。
他以前是内务省的高官, 退休后就多出了个用超能力四处遛弯的兴趣,但他拒不承认这是自己已经变成了无聊老大爷的标志,反而义正严辞的说自己是在守护横滨。
行,您爱咋咋滴,有点事忙总比天天想着叫我回家继承家业的好。
虽然我也有横滨特产超能力——不对, 身为横滨本地人,我应该跟着说异能力?——但我对守护横滨真的一点兴趣都没有。
因为说真的, 屁大点的城市还搞三权分立,弄什么白天黄昏黑夜分别由三个组织守护……啧, 这一看就不行啊!这样的城市有什么值得守护的!?
格局能不能打开一点?别说守护一座城市了,瑛二大人我可是掌控了火之国大名, 四舍五入就是掌控了大陆最强国家的男人!
更别提便宜爷爷还觉得他搞的那什么三刻构想很不错!想让我替他继续守着那一堆摊子!
是可忍孰不可忍。
于是乎, 在整个忍界傲视群雄的世界最强(事实)瑛二大人我, 就这样在十六岁那年离家出走了。
——对了, 有件事我好像还没来得及说?
虽然你们可能已经发现了, 但以防万一,我还是开门见山的说一句!
那就是这个世界的我,没有失去【本体】的记忆哒!
意不意外?惊不惊喜?
我自己也很惊喜!因为这样一来我就不需要像其他世界的自己一样,千辛万苦的去寻找自己的【最珍视之物】了!我知道自己最珍视的就是木叶,没有任何事物能与它相匹敌!
所以我其实一直把这个和平的世界当作休假胜地来着。
也正因如此,我才不想被困在横滨那一亩三分地,守护那个半点火之意志都没有的城市——值得我守护的城市明明只有木叶啊!
这就好比去旅游的外乡人也不会对当地市长叫什么感兴趣一样——他可以在休假胜地放松、娱乐、交几个朋友、谈几段恋爱,但是关心市长?
呵呵,又不是脑子有病。
综上所述,被便宜爷爷寄予厚望却实在不想当市长(bushi)的我,就这样给便宜爷爷留了一封信,背着行囊去四处流浪了。
然而,这个法治社会,是不可能放任一个没上过学的十六岁少年到处乱跑的。
尤其我的便宜爷爷还号称“传说中的异能力者”,更在内务省担任过高官,人脉力量强大到恐怖,不一会儿就把我找到了。
不过他毕竟是个智慧又开明的的老爷子,听说我“想去外面闯一闯”,就十分欣慰的将我托付给了十津川老师,让我跟着他去为这个国家做贡献。
我:“……”
就,霓虹咋样我一个木叶人真的不关心啊欧吉酱。
可惜欧吉酱并没有听到我的心声,还替我立了个“既然进了警察系统,就去当上警视总监!”的小目标。
我:“…………”
行。
孝顺长辈的瑛二大人我含泪同意了,然后就开始了为十津川老师当牛做马的日子。
不久之后,我就滚去黑衣组织做卧底了。
说起来真是一把辛酸泪啊。
我抹了把眼角的眼泪(毒气和爆炸熏出来的),顾不得听从老师的吩咐等医生看诊,率先把琴酒的手机拆开,将里面用不到的东西全都捏碎了。
——谁知道里面有没有追踪器?
窃听器倒是不可能有,因为我知道琴酒这个男人跟我一样控制欲爆棚,他不会允许自己被人监听的。
在这之后,我用了老师的车上带来的电脑,将手机的核心部件连上去,开始恢复近期被他删除的文件。
这一看不要紧,我差点被他的加密文件库里保存的一张照片吓死。
那张照片似乎是他偷拍的,画面有些 模糊,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它。
在那张照片中,十三岁的我怀里抱着个神色懵懂的橘发男孩,被一群孩子开心的簇拥着,比着剪刀手笑得眉眼弯弯。
……可是仅凭这个就能确认我是卧底吗?
我百思不得其解,最后不得不把这张照片发给了便宜爷爷。
横滨的事情,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
果不其然,很快漱石老先生就传回了消息:[你怀里的小鬼最近加入了港口Mafia。]
……啊。
我哭笑不得的叹了口气。
原来如此,怪不得琴酒最近对组织和港口Mafia的那笔合作如此上心。
如果是从那孩子那里知道了我姓“夏目”,而且某一天突然就“消失了”的话,那怀疑我是公安还真是有可能的。
毕竟公安的作风一向如此神秘嘛。
不过琴酒那家伙难不成仅仅根据一张照片就给我定了罪吗?
虽然他确实是这样宁肯错杀不肯放过的性格啦,但不是我自夸,我自认在他心里还是有点分量的诶?他怎么能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动手呢?
不甘心的我继续把他的手机查了个底朝天,结果却不得不承认,他的手机里能证明我是卧底……不,能证明我加入组织时隐瞒了什么的,只有那张照片。
“那家伙真的没有根本性的证据就对我下杀手了?!”我不敢置信的喃喃自语着。
“你确定他是想对你下杀手的?”十津川老师这时正好上车,听到这一句后有些奇怪的问我。
我安静了一下。
“如果复原一下他最开始那一枪的弹道,还有我反击时他不敢置信的表情的话……”
“……”
十津川老师的脸黑了。
在他冲我怒吼之前,我抓紧时间心虚的为自己开脱道:“可、可是这也不能怪我啊!谁让他就是这样对叛徒一句废话都没有、上来就开枪的性格啊!我看他解决叛徒看了没有十遍也有八遍了,被误导完全是情有可原……”
“你完全就是被自己的惯性思维误导了白痴小鬼!干卧底的怎么能不打自招!我之前教你的东西你都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