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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第三十三章 赵母面试罗成炳(1 / 1)

 外地留桂林实习的学生不多。新七号舍只有尹中顺与石盛两个桂林地区籍的留下,被安排在桂林市三金制药厂实习,天天饱嗅该制药厂热散全国的“西瓜霜”药味。赵白云没有找到实习单位,留在家中帮父母料理生意。回校后,无人以伴,罗成炳看小说泡影院之余,三天二头打电话催赵白云回校来陪他。赵白云的父母知道女儿整天生活在盼等电话的焦急和落寞中,见她刚接到电话时兴奋、放下电话时的无奈,以及天天唠叨着要提前回校等等,就破天荒地做出了友善的让步——提出要见见那个早已勾去女儿魂魄的罗成炳。赵白云欢喜若狂,打心底里高呼爸妈万岁!这回她再也无法坐等来电了,当着父母的面立即打电话回学校舍区门口的小卖部处,请求老板帮忙找罗成炳。几次电话过去,人家都说罗成炳不在舍里,急得她直骂“去哪里疯了?”夜十点多钟,苦苦等待了六个多小时的赵白云,终于等到了罗成炳的来电。数落了几句他的放荡形骸后,赵白云把父母的意思告诉他,要他尽快到湖南邵东去见岳父岳母。罗成炳也为之高兴,问她该送什么给她的父母及弟妹合适?赵白云知道他素喜一切从简,每次外出,他除了带钱、照相机和一套供换洗的衣服外,再别无累赘了——牙刷、牙膏、毛巾、拖鞋之类的东西,他从来不带的,都是随到随买,走一站丢一站;所以不让他在桂林买东西带去,要他到了邵东再说。

次日下午,罗成炳坐上了去衡阳的火车。不料车上十元一盒的快餐下肚不出二十分钟,他的肚子就强烈抗议起来。他现在最需要的是厕所,可是由于“铁老虎”拥有绝对超载的豁免权,盲流们又愿挤肯忍,不说过道站满了人,就连厕所都被几个人当成避难所占据了——一张纸皮一盖,厕盆当座椅了。罗成炳好不容易才挤到厕所门口,里面的几个人见他捂着肚子满面痛苦的表情,在他一个极具礼貌的“请”字下,勉强表现出人道主义来,纷纷出去,把厕盆让给他。一阵急排后,腹痛大大减轻,罗成炳不好意思久待,忙出来把避难所交还人家;然而,一个多小时内,他已三顾了。在他三顾时,有人已经表现出极不耐烦、不满了。他想,看来今晚别说三顾四顾,可能十多二十顾都不出奇,这样下去不是方法。于是,他到九号车厢列车补票处,重花了几十元,买了一张卧铺票,搬进了卧铺厢。卧铺厢果真人少,一节车厢只有五、六个人,罗成炳挑了个近厕所的铺位,放心地独享着蹲厕的待遇。夜里二点多钟,车到衡阳站,拥挤成团的客人,在出口处,被铁栏强行夹成一条细长的线。衡阳给客人的见面礼,是北风的冰冷和各宾馆、旅社、酒店招揽客人的热情。罗成炳吸取在深圳的教训,怕拣便宜小店会吃亏,所以选定了“衡阳宾馆”。与服务员讲定四十元租一单人房,但必需到了目的地证实是该宾馆后才交钱。服务员热情地领着罗成炳等几十个客人走。十多分钟,目的地到了,的确是“衡阳宾馆”,罗成炳到了服务台前交了钱。

罗成炳被带进了一间并排着六张大床的大房间里,他向女服务员说搞错了,他要的是单间房。女服务员拿过他的缴费单看了一下,然后要他去找服务台或从车站带他回来的那个女孩子。带他回来的女孩子用地方话与服务台咕噜了几下,然后对罗成炳说:“对不起,没有单人房了。”她要罗成炳迁就点过一夜就算了。罗成炳提出住大房要减价的要求,服务台开始不肯,他就硬缠着带他回来的女孩,女孩出面与服务台交涉了一下,退了五元给他。罗成炳嫌五元太少,但知已上了贼船,没方法。刚朦朦胧胧进入梦境,被吵醒,一女服务员推了推罗成炳的肩,对新来的客人说:“你与他一起睡!”本已满腹怨气了,罗成炳一听此话,便怒火中烧,一下子弹了起来,吼道:“你说什么?妈的!”女服务员先是怔了一下,然后大声喝道:“你骂谁了?你再骂一遍!”罗成炳想不到女服务员的噪音如此之高。他想,此时绝不能示弱,于是,大喝道:“你想怎么样?”女服务员也大声反问:“你想怎么样?”罗成炳嚷道:“你说呢?我本来是花钱租一单人房的,才给我一张床位,现在又想二个人共睡一张床?妈的,亏你们还是衡阳市的国营宾馆,别搞那么绝,当心会被投诉……”他想当时以能地名冠名的所有宾馆,都还是国营单位。女服务员说:“投诉?你随时可以去呀。不过,我警告你,别在这里骂人!”女服务员说完后,转身推了推身后床上的老头,既是对老头子又是对新客人说:“你俩共床睡!”新客人抗议说不想与别人同床,女服务员便吼道:“那你到外面的走廊去睡好了!”完了,把一肚子的气撒在高根鞋根上,苦得地板“噔、吱、噔、吱”直叫。老头子把身挪到一边,说:“将就睡吧,反正我过一个多钟头就走了。”新客人道了谢,也躺了下去。罗成炳还坐地床上,磨牙切齿,想,他妈的,说雷州黑,看来衡阳也不懒嘛,全国其他地方难道也好不够哪去吗?他由此想到了社会风气,想到了我们的执法队伍,想到了执政党,想来想去,不禁在心中大骂执政执法者混他妈的蛋,连那些一味拍执政党马股的只报喜不报忧的新闻媒体也受到株连。

一接到罗成炳的电话,赵白云马上赶到邵东汽车站,花了近半个钟头,把一目了然的一个小小车站梳查了几遍,不见他的踪影,急得象热炉上的蚂蚁,徘徊于车站的门口,自言自语“妈的,去哪死了?”一提到死,她马上由急转忧起来,担心罗成炳是否真的出了什么意外了,同时责备自己为什么恶诅他,这么沉不住气?“怎么可能突然失踪?好端端的,说好在车站等,几分钟过来就不见人影啦……莫非他独个儿去买礼物了吗?”她给家人打电话,问罗成炳是不是已到家了?家人说没有,她又问在她出来后,他是否又打过电话过去,家人也说没有。刚放下电话,她被抱住了,一见是罗成炳,她就激动得流下泪来,边揽着他边不停地在他的屁股上捶打,说:“你刚才去哪了?害我急死了!”罗成炳说是去WC放松放松了,且把火车上闹肚子的事告诉了她。她可怜地怪道:“你这肠胃,是应注意调整才行,一年四季都说闹肚子。”回到家,赵白云给家人和罗成炳做了介绍后,问她妈哪里的医生高明点。她妈了解了情况后,不让带罗成炳出去看医生,自个儿出去,带回了几粒土霉素让罗成炳服用。罗成炳吃了二次后,肚子完全安份了。

赵白云的父母以平常心对待罗成炳的到来。父亲忙于打理生意;母亲一天几次自个儿关在房中练气功,“出关”了就做点家务或料理一下生意,根本没有闲情理会那个夺去她女儿身心的后生仔。白天,罗成炳要赵白云带他到处走走,他想了解邵东这个小县城的民风、饮食、文化、经济状况等社会问题,算作是一次解读社会。晚上,他与赵白云带上小弟志超、小妹白茹到电影院打发时光。他想借机在尚未解人事的小舅子、小姨子的身上投投资,好让这两个小鬼给他这个准姐夫投满意票,免得日后在电话响起时,又在姐姐的身边挖苦。呆了三天后,罗成炳悄悄对赵白云表露了无奈,希望能尽快离开她父母的视线,一起回学校享受二人世界的欢乐。赵白云理解,她也同样饥渴了,只是在自己的家中不敢做那事而已。她再次向父母提出返校要求,父母知道已束不住她的心了,况也不想让罗成炳久留于家中,又不可能提出让罗成炳单独先返校,所以就答应了。

次日大清早,母亲送女儿和准女婿去车站。路上,母亲为白云提着行李,赵白云却跟难地两手不停地轮换提着母亲要她捎给老乡的二十多斤重的礼物。罗成炳开始时要帮准岳母提行李,准岳母说她的轻便,要他帮白云提,白云不让,随后,他就无事老人一般拎着他那个仅有一套衣服的小包,悠哉悠哉地跟着走。这给细心的准岳母留下极差的印象,后来她多次对女儿说罗成炳绝不是个懂得体贴的好男人,若嫁给他这样的男人,会吃亏、痛苦一辈子的。赵白云不认同母亲的看法,还把罗成炳素喜从简的个性告诉母亲。母亲说,他这种个性更说明了他是个避重就轻、怕负责任的人,是个十足的大男子主义的人,是个不可信任的人,劝赵白云早点离开他。赵白云把母亲的看法告诉罗成炳。罗成炳啼笑皆非,反问赵白云:“那你认为怎么样?相处这么久了,你该了解了我的为人吧?你说我是不是不关心你?”赵白云说:“我当然不同意她的看法,否则,我还会与你说这些吗?呃,早知我妈这么细心,那天不管你多累,我都让你提了。”

回校后,他俩天天缠绵、狂疯,几天下来,那种高耗能式的肢体运动所带来的超负荷的满足,把久旱逢甘露的渴望填平、冲淡,随之,两人之间又恢复了往常的争争吵吵。有次吵完后,罗成炳问赵白云,她的父母是否打过架。赵白云说在她的记忆中,吵架是常事,但打架只有过一次。接着她给罗成炳说了她父母打架的故事。

她读高三那年,母亲身体欠佳,多次求医无果,情绪变躁,有人就鼓动她母亲去学气功,说什么气功可医一切疑难杂症。病急乱投医吧,母亲跟着别人去参加了气功培训班。父亲没有任何异议,随她去,后来母亲成了十足的气功迷,成天价练功,不顾生意,也不做家务,还常常彻夜不归。父亲过问时,母亲说气功师总是在下半夜才能给病人发功治病,由于人多,所以常常要陪等通宵。父亲对此没有什么疑虑,心想只要母亲能健康,自己累点也就算了。父亲后来听到谣言,说那个气功师给病人发功治病时,总是要病人脱个精光,若病人不肯,他就拒绝发功,说什么病人有抵触情绪再加上布料的影响,气场受到严重的干扰和排斥,他发的功纯粹成了无用功,枉耗他的能量而已。父亲为此又过问母亲,母亲说没有的事。父亲反对母亲再去学气功了,但母亲还是去,为此两人经常吵架。有一天的下半夜,父亲跑去气功师的家,当着气功师的脸臭打了母亲一顿,后又拎回家中继续打,边打边骂“我要打断你的腿,看你还敢不敢去?情愿废了你再照顾你一辈子,也不让你再去那鬼地方”……罗成炳打断了赵白云的话说:“喂、喂、喂,你慢点,当时你在不在家?”赵白云说:“在。知道吗?我当时被吵醒后,吓得半死。我弟妹也被吓坏了。我几姐妹都抱着我妈哭,父亲把我们拉开后又一个劲往死里打。开始时,母亲只是咬着牙流着泪挨着打,不肯求饶,后来见我们姐妹哭坏了,才向父亲求饶。父亲停手时,我看见他把脸别过一边去流泪。我想父亲当时一定非常痛心也异常失望的……”罗成炳说:“难得你能理解你的父亲。你妈当时岂不是被打得好惨?”赵白云说:“母亲后来一连吃了几个月的中药,都是父亲带她去看医生和照顾她的。”罗成炳问:“后来呢?你母亲现在还是那么迷恋气功……”赵白云说:“自此后,她不再去气功师家了吧,若偶尔要去一次,也先征得父亲同意,且不再通宵不归了。平时,她只在家中练功。”罗成炳逗了逗赵白云,说:“你说,你父亲在气功师的家中,看到什么了?要我猜呀,你妈当时肯定做得好出格,否则你爸这么好的一个人,是不会在人家的家中打老婆的,且回到自家中,还往死里打。”赵白云说:“鬼知道?也有可能。但我想,我妈可能被气功师骗着脱光了衣服,但不至于红杏出墙吧。”罗成炳说:“喂、喂,你说,她们脱光光的,气功师会不会又说,奶头最容易吸收功力,然后手不停地在所谓病人的胸部游移?等把病人的情绪调起来,继而又说,肌肤的直接接触更有利于功力的传送而诱jian病人?妈的,这样的疗病法,我也想当医生。看来我也得学好气功才行。”赵白云骂道:“妈的,你敢?”罗成炳抓住她打过来的手,笑着说:“你说,你妈真的会不会是被那个气功师骗了?”赵白云并不反感罗成炳的调侃,说:“管他呢,我无权过问也不想过问,总的来说,那种男人绝非什么好男人。”罗成炳说:“我说呀,气功师这种疗法肯定大有市场,说不定有大把女人没病也假出病来乐意接受呢。听说,好多红杏出墙的女人,都是因为老公无法满足她们的生理需求造成的。唉,好在你去年暑假只跟你妈去学过几晚,好在你也不象你妈那样成为十足的气功迷,否则……”赵白云笑了笑说:“否则什么?看来嫁给你后,我也该去找个气功师切磋切磋,看看你的醋劲到底有多大?”罗成炳说:“任何气功师的威力都比不上我罗成炳的威力大,你绝不会喜欢他们的,这我一百个放心。再说回来,如果你以后没有了我,不管你嫁给谁,保证你的性生活是泛味的没有质量的。”赵白云说:“臭美!知道吗?我爸打了我妈后,还专门请过那个气功师来我家吃过一顿饭呃。这算什么嘛?”罗成炳问:“当时你老妈在家吗?”赵白云说:“在,这还是我妈的主意,我爸与妈一起请的。”罗成炳听后,心中疑团四起,不再作声,自个儿设想着准岳母当时可能出现的种种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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