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暖暖现在就在他怀里,他在害怕什么。
云归暖动了动身子,她转了个面,掌心覆在他的前额:“是不是昨晚喝太多,头疼了呀。”
按理说不应该呀,她的解酒药暖缓解酒后的不适。
暖暖的掌心,软软的语调,轻而易举地将萧怀羽从回忆中拉出来。
他摇了摇头,越发抱紧云归暖,将脸埋在她的颈窝:“让我抱一抱,陪我再睡一会儿。”
云归暖睡够了,不想再睡,但瞧着萧怀羽神情不是很好的样子,她还是选择搂着他,陪他睡回笼觉。
两人睡到差不多中午才起来。
云归暖回房洗漱,然后等萧怀羽过来吃早午饭。
“昨晚睡得还好吗?”萧怀羽神清气爽,一点不像昨晚喝醉的样子。
“嗯、嗯……”云归暖有些心虚,担心昨晚影响萧怀羽休息,才害得他早起头疼,“昨晚你知道睡着之后发生了什么吗?”
萧怀羽坐下来,给云归暖盛汤:“什么事?”
看来没打扰到他。
“没有。”云归暖摇头,接过碗喝汤,自己堵自己嘴。
萧怀羽也没再追问昨晚的事。
吃完午饭,下人请云归暖去账房。
“小姐。”周易手里拿着两张单子,“找到愿意出钱的人了,有两家,只不过……”
周易将单子递过去。
“王家和燕家?”云归暖蹙眉,“没有其他人了吗?”
周易道:“王家出手阻拦,其他人虽然想参与,但都不敢出手,燕家不怕王家,所以才能参与进来,小姐下午走一趟,做个决定。”
云归暖颔首,只能这样了。
包间内,王天和和燕逸之相对而坐,一桌之隔,势如水火相碰,猛烈而冷静。
“燕家又不经商,燕公子何必趟这潭水呢,一百万两银子不是小数目,小心将你燕家的底掏空了。”王天和坐姿懒散傲慢,面露不屑,“你就算将整个燕家砸到她面前,她也看不见,人家早被瑞王金屋藏娇了。”
京城里没几户人家能一次性拿出一百万两银子。
燕逸之沉着脸,坐得端正笔挺,十分有翩翩贵公子的风范和气度,他压抑着肚子里的火气,不将任何情绪流露于面上。
“一百万两银子不是小数目,利息的二十万两银子也不是小数目,既然你王家能争,为何我不能碰,再说荣安侯府的牌匾抵押给谁,不是你说了算。”燕逸之端得稳重,“至于其他的,这句话若传到瑞王耳朵里,你还是担心自己。”
“你怕瑞王?”王天和轻嗤,笑得越发放肆,“他不过手无实权的闲散王爷,能拿捏得了小蚂蚱,还能碰得了我王家不成。”
“王少爷忘了高欢怎么被撤职的,忘了前段时间朝廷才裁撤一批官员?”燕逸之提醒他。
前者因为遇上云归暖。
后者因为遇上萧怀羽。
王天和一噎,无法反驳。
想起朝廷上不少官员都是燕家的门生,王天和稍事收敛了一丢丢。
“燕逸之,你这么护着云归暖有意思吗?”王天和翘一条腿,换个角度劝退燕逸之,“她都没把你放在心上。”
要不是燕逸之拦着,他这次必定让云归暖付出惨痛代价!
燕逸之坐得端正,眼神坚定:“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她燕某的救命恩人,燕某护着她又怎么了,这些都是燕某应该做的!”
字字句句掷地有声,王天和也服气了。
王天海推门进来:“大哥,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