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都是捕快,及时有一肚子疑问,云归暖现在也不好跟萧怀羽商量,昨晚听了张若薇的话之后,原本她怀疑是国师的人做局陷害他们,但捕快从头到尾没提长天和立春,如果是国师的话,只要稍一调查,就能知道他们身边还有侍从。
但捕快没找长天和立春,很有可能不知道他们的存在,所以大概率是他们偶然碰到事件了。
想着想着,云归暖想起昨晚回房时遇见的男子,皱了皱眉。
到了衙门,京兆尹已经在等他们了。
“大胆。”京兆尹一拍惊堂木,怒目圆睁,“见到本官还不行礼。”
云归暖和萧怀羽都无动于衷。
一个侯府嫡女,一个亲王,用不着向一个小小的南梁京兆尹行礼。
“大人传唤我们到堂有何事,直接说,别浪费时间了。”萧怀羽语气还算和善,本着不想在南梁惹事的想法,他勉强称京兆尹一声大人。
京兆尹在京为官,很少有人敢对他如此不精,他本来想给萧怀羽一通板子灭灭他的气焰,但是再仔细瞧一眼,萧怀羽一身的贵气,他不敢妄动。
谁知道这是哪家王公大臣没见过的亲戚。
京兆尹又拍了一下惊堂木挽回点面子。
“本官问你,昨晚三更十分,你在哪?”
萧怀羽站得笔直:“我跟我夫人在房中睡觉,怎么了?”
“昨晚,南天客栈发生了杀人案,有人看到你们三更天的时候从外面回来,你们去哪了?”京兆尹努力摆出自己的威严。
“昨晚我有些不舒服,我夫人陪我出门透透气,但很快就回房休息了。”萧怀羽道,“你说昨晚有人看到我们从外面回来,那么这个人三更天出门做什么呢,他又是在何处看到我们的呢?”
两个反问,问得京兆尹说不出话。
萧怀羽轻笑一声:“如果要说可以人的话,昨晚我和夫人回房的时候,正准备进门,看见有人从对面走廊的最后一间屋子里出来,大人知道这个线索吗?”
京兆尹张了张嘴:“本官知道。”
刚刚知道的。
“方才大人说我和夫人很可疑,我和夫人可疑在哪呢,动机?手法?”萧怀羽双手背在身后,开始在堂上踱步,“审案、查案,不是这么来的,讲究一个证据,京兆尹大人。”
京兆尹忽觉脊背凉凉的,瞧这个架势,难不成真遇到不该惹得人了?
他这才想起,还未询问对方的身份。
京兆尹轻咳一声:“你们从哪来,是哪里人,为何住在南天客栈?”
萧怀羽弯了弯唇角,走上前,用只有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对京兆尹说了句话。
京兆尹一听,脸色变了又变,他咽了口唾沫,惊恐地盯着萧怀羽。
正要说什么,萧怀羽摆摆手,继续背着手踱步。
“大人方才说我们住的南天客栈发生了杀人案,能询问一下细节吗,说不定我们看到的那个人是凶手呢。”
京兆尹看着萧怀羽,不知道该相信还是不该相信。
他斟酌片刻,决定只说案件,不做评价,万一眼前这人说的是真的呢。
“其实不是杀人案,从现场来看,是自杀。”京兆尹道,“死者上吊身亡,经仵作验尸,死者的死亡时间是昨晚三更,正好捕快得到线索,说昨晚三更看到你和夫人在客栈里走,就把你们叫来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