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自己才几岁啊,这项工程怎么样也不肯能会落在自己的头顶上啊!
而不让自己负责水利设施,那怎么推举李淳风工作啊。
所以到时候肯定是李世民的锅,跟自己可没半分关系。
李淳风听到了李泰的话语,激动的对李泰鞠躬行礼认真道:
“苍天在上,我李淳风必不负越王所托,定要学成归来翻新郑国渠,如违此誓天人共弃!”
“呃呃呃?!”李泰看着突然对自己鞠躬的李淳风,陡然立下如此誓言却有些发愣。
自己不就是忽悠一下你,让你北上幽州跟着学习修河流吗?
你这么激动做什么,还发什么誓?!
这要是以后我没有接下这任务,你该不会直接自挂东南枝吧!
说实话,在这一瞬间,李泰反而被弄不会了。
这就仿佛是渣男遇上烈女,别人是玩真的啊!
李泰让李淳风去往水利方面发展,很重要的原因是,自己真物色不到一个水利大拿。
唐代在水利工程上是一个比较奇特的朝代,也许是因为大隋制造了功在千秋的京杭大运河,所以显得水利工程比较的黯淡,但就现实来说,唐代真没有什么著名的水利工程。
但这并不能说唐代不重视水利工程,实际上从农作物的演变中可以看到,一直以来都只能够在南方种植的水稻,是在唐代时才在北方关中平原普及。
这既有大运河沟通的南北,同时也有北方水利设施优良,才能让水稻获所需要的大量水。
同时,大唐也颁布了华夏第一本一本水利法律《水氏部》,真正重视起了水利发展。
这些肯定都是大唐朝廷对水利方面的重视,所达到的成果。
只不过大唐的水利工程有点像是在细微处进行修补,所以并没留下什么青史留名的事迹。
至少对李泰来说,他完全不知道贞观时期到底谁在水利方面有着出类拔萃的能力。
所以既然谁都没有,那就自己来培养一个适合自己的水利工程师好了。
毕竟李泰对李淳风的话,倒也不真的全部都在晃点着李淳风。
至少在李泰看来这时代能够往水利工程转职的真就李淳风最合适了。
与之相比自己手里面的人才其他人都差了几分,而最大的差距是在数学上。
毕竟数学这东西它挑人,不会它的人那就真不会!
而李淳风虽然不是那种能在数学领域开宗立派的大拿,但作为未来阴阳易术的大成者,至少他没有被数学讨厌。
就这一点上来说,李淳风在这方面的有着绝对优势。
李淳风无比激动的跟着李泰吃完了饭,等到回去后,就马上接到来自窦静的邀请。
而李淳风也马上打好包袱,雄赳赳气昂昂的跟着窦静北上幽州去了。
在这不久后,长安的消息开始向高陵传过来,因为李世民任命李靖作为李靖为定襄道行军总管,张公谨为副总管,并州都督李勣、华州刺史柴绍、灵州大都督薛万彻等为各道总管,统率十几万军队,分道出击突厥。
当然这一件事情宣布归宣布了,但这时代的组织力度可想而知。
自然做不到前面刚说话,后面马上军队开拔的情景,毕竟这可涉及十几万人!
而且因为实行得府兵制,这种制度是兵农合一,有种平时为民,战时为兵的特点,所以征召府兵时,也需要时间去召集。
尤其是八月、九月、十月,这几个月要么是秋收,要么是秋种,对百姓来说可是忙得很。
哪怕府兵基本上都是富农以上,但也肯定是要忙完田里面的事,那才能够放心出发。
在这一点上,李世民也开始全面的督促当地官员,开始协助当地的百姓进行秋收秋种,从而减轻府兵们北上的心理负担。
所以别看大唐在八月末差不多宣布了旨意,但想要协调好十几万人的北伐,少说也要一个月的时间,若是时间长一点甚至要两个月才能开拔行军。
与之相对的倒是李泰的高陵地区,因为是今年刚安定安稳下来,所以基本上没人被选入府兵,随着陇西地区百姓繁忙起来,反而高陵地区悠闲得有几分格格不入。
李泰自然有了几分想法,找来马周商量,开口道,“你觉得我这想法怎么样?”
“大王您的意思是……劳务派遣?!”马周听着李泰口中说着这个有点拗口的词语。
“嗯!”李泰点头说道,“现在我们高陵的劳动力有所剩余,再加上国家重心开始向北伐突厥转移,那我们可以适当将徭役队伍进行拆分,协助其他的地区秋收秋种。”
“那我们图什么?!”马周听到李泰的话道,“无故帮助其他州县未必是好事。
若来年再出现劳力缺失,其他州县向我们借用人力怎么办,到时候不借怕会有怨恨啊!”
“那就让阿耶给我再免徭役几年作为交换吧!”李泰说道,
“我们劳动力剩余的情况实际上是听罕见的,主要是李淳风跟着窦静北上,我不敢把大项目交下去,只是让徭役队伍在原有基础上修补,同时外部环境变化又造成了劳力缺失。
就大唐来说,现在最关键的就是要打赢与突厥的战争,早一点把军队开拔,那么对付突厥就多一分应对的准备!”
“如此我便不再阻拦大王!”听到李泰这般话语,马周也只能点头。
在马周看来,李泰真的非常认识大体,或者说他总是能够抓住当前最要紧的事。
就好像是当前情况下,既然与突厥之间的战争开启,那与突厥的战争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事情哪怕是高陵本身的利益,也只能为这点让路。
身为高陵县丞马周并不希望做出这种肯能有损高陵县利益的事情,但是作为大唐子民,马周不得不承认,后方能够多一分的支持,那么前线就能多一分的力量。
而李泰能够就这么的拨开重重云雾,看到事情的关键,这一分能力就弥足珍贵啊。
有了马周的同意,李泰松了一口气,再次骑马向着长安赶了过去。
来来回回的,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明明不到半天的距离,自己却有种舟车劳顿的感觉。
仿佛自己这些天,全部都在赶往长安的路上了。
“越王,今又回长安了?”
长安城门守卫看到李泰的牛车远远过来,小声议论着,
“这一旬,越王的马车来回很频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