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九黎,你做这么多事,不就是为了和我离婚吗?”
陆韶钦抬手,轻轻抚摸着宴九黎额前的秀发,那轻柔的动作,和他眼底嗜血的疯狂形成鲜明的对比,让宴九黎也不禁打了个寒战。
“看守所里,不是你让吕律师把离婚协议给我的吗?”
宴九黎强作镇定,将自己又往被子里缩了缩。
“是,是我给的。”陆韶钦深深吸了口气,眼神轻蔑,嘴角勾起一个残忍的弧度:“但是我现在后悔了。”
“宴九黎,我告诉你,你别想摆脱我,和顾星辞双宿双飞!”
“即使你病了,坐牢了,被枪毙了,或者不爱我了……但是你的身份,永远都是陆太太!”
宴九黎身体一僵,难以置信地望着他,愣了好久才勉强开口:“关顾医生什么事?我们之间的事,为什么要把他扯进来?”
“你到现在,还只想着他?”
陆韶钦忍无可忍,伸手捏起宴九黎的下巴,语气冰冷:“记住,你是我陆韶钦的太太!不管是从前,现在,还是以后!即使你死,你也必须葬在我陆家的祖坟里!”
“陆韶钦……”宴九黎垂下眼帘,自嘲道:“别说的,好像你如此深爱着我一样……”
“我爱你?哈!”陆韶钦后退一步,用看傻子似的眼神看向病床上的女人:“宴九黎,你可真会说笑话。”
“你觉得我可能会爱上一个恶毒的,满嘴谎言的,又背叛了我的女人吗?”
宴九黎原本就苍白的脸庞,变得越发没有血色,仿佛透明的一般。
她不再试图辩解,也不再试图和男人沟通。她将自己缩在被子里,仿佛这样,就能抵御住这个男人,对她的所有伤害一样。
“怎么,没话说了?”男人的嘲讽还在继续:“你平时不是很伶牙俐齿吗?今天怎么哑巴了?”
“陆韶钦,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宴九黎缩在被子里,眼泪顺着眼角流出,很快被枕头吸收殆尽。
“我们之间,早已经什么都不剩了。”
陆韶钦不再说话,就这样站在床头,静静地望着这个女人。
二十四小时没有休息的身体,却一点也不觉得疲惫。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但是他感觉,如果自己不死死地盯着女人的话,下一秒,她就会消失不见,永远地离他而去。
“陆总,探病时间已经过了。”
门外,穿着医生制服的顾星辞忽然出现,手中拿着厚厚的一叠病例,开口:“请明天再来探望。”
陆韶钦回过头去,刚刚平静的情绪在看到进来的男人时,又一次被点燃。
“你为什么进来?”
顾星辞走近,直言道:“我为病人再做一次检查,确保……”
话还没说完,脸上忽然挨了男人一拳。
“陆总,你这是干什么?”顾星辞被打的一个踉跄,差点撞倒一旁的仪器。
他扶住隔壁床,勉强站起来,有些愤怒道:“为什么忽然打人?”
“为什么?”陆韶钦觉得好笑,他的语气满是嘲弄,一双眼睛却如同盯上猎物的恶魔般可怕。
他开口,语气森寒地如同地狱十八层爬上来的恶鬼:“你说为什么呢?顾!医!生!”
“哦,或者,我应该叫你,宴九黎的奸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