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云霆挨着她坐下,笑眯眯的也不否认:“不过这办法大概也只有陈盼能想得出来了。”
从他跟江家为数不多的几次交集来看,这一大家子人里也没有省油的灯,江帜舟能从这么个泥潭里全身而退,并且还保留着自己的本来姓氏,怕是蛊王转世才行。
“也没有很难。”时繁星想着陈盼的话,转述道,“就是时不时的跑到他身边蹭一蹭,碰一碰,等到他去洗手间的时候,再问他要不要一起去。”
封云霆跟江帜舟同为钢铁直男,单是听着这话,表情就跟吃了苦瓜一般精彩了,但他转念一想,反正受苦的人也不是自己,当即毫不留情的笑出了声。
“陈盼这也算是另辟蹊径了。”他猛地往大腿上拍了一掌,这才止住当着时繁星的面大笑出声的冲动,只乐不可支的摇头道,“不过我现在也有点好奇江帜舟的表情了。”
江帜舟素以狡黠机敏著称,不仅长得像狐狸,个性也有点像狐狸,只怕他长到这么大,都没有受过这么难以启齿的委屈。
时繁星回以了然笑意:“虽然我们都瞧不着,但想来不会比颜料盘好看。”
她没见过江帜舟本尊,因为陈盼和封云霆的描述,不免有些先入为主的将其放到了敌对立场上。
封云霆却是灵光一闪,深邃眸光一亮,沉声道:“小星星,你之前不是问过我,有没有人对我使过美人计么?”
当时,他实在是羞于提起少年时代的尴尬往事,所以时繁星还是找到林伯询问,才知道他早在十几岁时就已经对她情根深种。
时繁星秀美一蹙,不解道:“我问你的时候,你宁可装睡也不回答,现在怎么反倒肯提起来了?”
“当然是因为有用。”封云霆意味深长道,“我不吃这一套,不代表别人也不吃,尤其是对江帜舟这样缺爱,少认可的人来说。”
江帜舟的私生子身份既是他的隐痛,也是他无论如何都去除不掉的表情,甚至从某种意义上讲,已然成为了他性格中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