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烈少爷!”比伯先笑了笑,“城主大人都已经离开了,你想让我们怎么办,听从他的指挥,还是少爷你的指挥?听说少爷曾经在前哨站指挥了一次不错的战斗,难道对守城也很在行?”
“不,没玩过这个。不过你要是不想干,我倒是愿意帮你扛下来。”枫烈针尖对麦芒,毫不客气的反顶了回去。
“哈哈哈哈,我在战场上杀人的时候,你还不姓兰菲厄斯呢!老家伙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么替他说话。你愿为他卖命是你的事,我不会让我们的士兵白白送死!”比伯说着,看了看周围的军官,颇有同气连枝的气势。
“我倒是希望他给个千把金币的,但是你也知道,他现在穷成什么样子了。而他们教廷的那一套我又不怎么喜欢,拉我入教也没用。但是没办法,两个月前,兰菲厄斯家的战士们救了我一命,所以想还给他们;而且兰菲厄斯已经牺牲了三万人了,我不想再看到更多人的白白死去。”枫烈。
“那你还让我们留下!”比伯讥讽道。
枫烈突然双目生寒,放下了战马雕像:“留下,虽然很危险。但是至少还有血齿城的城墙保护,比起让大家在开阔地带与兽族战斗要好多了吧。”
“你什么意思?兽人的军队现在还离我十万八千里呢。别危言耸听!”比伯不屑道。
“我说的不是这个。我说的是,当你们全部撤回帝国之后,然后在领主大人的命令下,再次回来不惜一切代价收复已经被兽人占据的血齿城时的战斗!”枫烈一字一句的说着。军官们听着这话,不由得都冒出了冷汗。
“为了那教廷,我们已经死了三万兄弟,领主大人不会再让我们白白牺牲的。”比伯反驳道。
“妄你还打了这么多年的仗!一个领袖关注的从来就不是他会牺牲多少;而是他能得到多少。所有的付出都无所谓,只要最后的回报足够多!你是不是认为那三万人已经是兰菲厄斯家的极限了?”枫烈。
这种政治下的争论,超出了这些军人的一贯思维逻辑,比伯不由得一时愣在当场,枫烈这会儿可不会停下:“尼鲁特温和符拉托迪斯还好,他们的领地本就与兽人的土地接壤,拿一块就是一块。我们兰菲厄斯呢,跨越了别人领地的领土你认为能守得住吗?老头子,如此大动干戈,耗费巨大的劳师远征,难道就只是为了拍教廷的马屁吗?即使就是如此,那么在死了三万人,一个如此真诚和凄苦的完美马屁即将完结之时,你却最后来了这么一手,你说老头子会把你怎么办!”枫烈逼近比伯,率性直意而略显无礼的“老头子”一下子将军官们隔阂消弭了不少。
比伯,冷汗直冒。吱唔着说不出话。
“真到了那时,为了再次完美这个马屁,我猜他会亲自带兵,不管尼鲁特温和符拉托迪斯是否会再次出兵,也要来做出样子。而之前,他至少会将你的头送给教廷,道个歉什么的吧!而你们说,到时候谁会是先头部队?到时候大家就祈祷兽人会在野外迎战我们,而不是龟缩在血齿城防守吧。看看我们把血齿城修成什么样了。”枫烈。
“是那老家伙要我们离开的!”比伯对着枫烈咆哮道。
“哼!最后一招了吧!”枫烈冷笑着:“你说的那老家伙是光明教廷,已经被皇帝定为国教的光明教廷的红衣主教,地位仅次于教皇的红衣主教,是光明教廷第一个拥有实际领土管辖的主教,你认为在那么多主教里,为什么是他来到这里。你认为你再次以这个理由拒绝他,然后断送他前途的话,他随便找个借口杀了你,然后他会有多大麻烦!我们敢反抗吗?”枫烈反咆哮!
虽然嗓门没比伯大,但是先是一番政治大道理,然后再连唬带掐的威胁,还确实是把这些家伙给镇住了。比伯此刻瘫坐一旁,不知所措。
得理饶人,这是规劝的法则。见众人已经没有了脾气,枫烈急忙给比伯搬出了台阶。
“如若大人,还认为我是危言耸听。可效仿城主大人离去,但是军队却不能带走。其他人,为了荣誉也好,为了好一点活命也罢,都必须留下了来。兰菲厄斯家,谁若胆敢再自行离去,必将当作逃兵一律处死!”枫烈说着同时拔出了自己的佩剑,指着众人。
“当然你们也可以杀了我,然后各自鸟兽散。”枫烈。
众人无不愕然,彼此互望。
“可是,枫烈少爷。光凭我们,血齿城如何能守得住?如果圣战军真的已经覆灭,那么他们会有多少人啊。”一个军官开口道。
“两万人!只要能有两万人,我相信血齿城守个两个月没有问题。你们应该比我更清楚血齿城的防备。这里的物资和武器装备能够我们用半年的。”枫烈。
“军心呢,大少爷。此刻军心早已涣散,别说我们只有一万,即使有十万人,又有什么用。”比伯也开口了。
“若是此刻,兽人兵临城下,你们是否仍可一战?”枫烈问着,挨个扫视着他们。
众人淡定不语,没有多少慌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