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泰汀·兰菲厄斯向全帝国发出宣言的第二天,教皇乌菲班农三世就发表了支持的声明,同时面见了皇帝。只是,凭借着两人良好的私人关系,也没能从国王劳伦迪尔二世那里再得到一点支持。
任由教廷发动的这次圣战,劳伦迪尔本就顶住了皇家其他贵族以及其他对教廷不感冒的领主的压力。而此刻,乌菲班农就是说破了天,劳伦迪尔也是无能为了,别说出兵,就是吼上那么一两声声援的话也是不可能的。他唯一能帮的就是装聋作哑,任凭你继续折腾了。
教皇乌菲班农回到光明大教堂以后,立刻就召集了所有高阶牧师以上级别人员的会议;介绍了当前的形势并讨论了接下来的应对之法。会议的结果让满怀焦虑的乌菲班农很是感到安慰,绝大多数的人如同乌菲班农的看法一样,那就是坚决的对教廷第一个自治领的坚守与重视。
乌菲班农收起了本尼希斯给他的决意书。信中满是对教廷的感怀,对圣主的虔诚之言,以及为捍卫教廷利益和信仰不惜身死的意志,颇为感人。原本他还打算作为激励大家的手段,没想到根本就用不上了。
会上作出了决策;一是,对泰汀·兰菲厄斯给以名义上的全力声援;然后再次派出使者,游说各大领主们再次出兵,组成二次圣战军;最后,加速对教廷惩戒部队“光明之刃”的组建,然后最快时间里投入战场!
看着手中刚收到的泰汀的亲笔书信,相比于众兰菲厄斯军官们或感叹或坚定的心理,枫烈的心里没有一丝波澜,在没有看到援军兵临城下的那一刻,枫烈是不会太在意这种许诺的;在自己的前世那无数的战斗里,预定和支援什么的基本都是不会如你所愿的。
只是有了泰汀的承认,枫烈此刻在众人心里才真正成为了大家名正言顺的领导者。虽然经过这些天的相处,特别是对迪克那件事的处置,众人已经认可了枫烈的能力。那夜,在归城之后,迪克第一时间跪倒在枫烈与众军官面前。
“属下无能,擅自行动,打乱大人部署,置我方于险境,万死莫辞,请大人责罚!”
“你没有擅自行动,更没有错,要错就是我的错;是我明知你的性格可能会导致事态的不利发展,但是却仍放纵,让你去承受;这首先是我的错。身为指挥官,竟然没有做好一个指挥官该有的觉悟——果断,而让你们就这么冲锋陷阵,要不是你们浴血奋战,我才是万死难辞其咎,该受责罚的应该是我。但是请你们继续相信我,我不会再犯这种错误,也许我们都会战死,但也一定会是在我们赢得荣誉之后。拜托了!”枫烈右手握拳置于胸膛,然后重重的对众人鞠躬道。
“少爷,从来没有指挥官要受下属责罚的道理!”比伯说道。
“你们跟随我,并不是因为职责。所以,执行吧!”枫烈。
纠结的看了同僚一眼,比伯感慨的说道:“少爷,无论此战之后,是生是死,我等都将因与你并肩战斗而为荣!来人,少爷恣意布战,鞭刑十诫以儆效尤。”
枫烈退去上衣,忍受了十次那种要将身体撕裂的痛楚后,已经站立不稳了。
“此刻之后,枫烈·兰菲厄斯就是血齿城最高军事指挥官!谁人再有异议,直接处死!”
“喔唔!喔唔!”周围的士兵举兵高呼。比伯等一众军官也纷纷单膝跪下。
虽然全是剧痛,但是枫烈心里却安和欣悦不已。
窗外本尼希斯在得到教廷声援后慷慨激昂的演讲,以及民众们震耳的欢呼。枫烈知道,“好了,现在自己这边的一切麻烦都解决了。剩下的就只是最纯粹的战斗了。而胜负什么的,就看老天爷你的心情了。”
两天之后,都洛特收拢了德曼坦的剩下骑兵和卡卢斯的残部兽人步兵,再次来到了血齿城外。只不过有了前些天的例子,此刻他却采取了守势,没有对血齿城发动进攻。
五天之后,兽人大军的前锋部队三万人来到,才拉开了血齿城防卫战的序幕。
伊诺历2005年,10月12日,泰汀率领着家族的增兵来到了符拉托迪斯家的领地,并在此驻扎等待着教廷的支援部队,同时泰汀也开始游说符拉托迪斯家的领主斯特曼再次出兵。
此时,泰汀一行人刚从斯特曼的宴会出来,归去自己营地的途中。
“五百金币!真是可笑!把我们当叫花子,还是他就是叫花子!”柯多尔·兰菲厄斯大声的抱怨道。他在兰菲厄斯家是不亚于奥斯克的存在,此时他和泰汀出现在此地,足以说明泰汀对再次出兵的全力以赴。他已经没得选择,作为家族支柱的洛尔矿山,早在去年就已经开采不出矿石;而家族商船队,在五个月前被一场暴风雨打击后,更是遭遇了赤海中最臭名昭著的黑水海盗的劫持,巨额的赎金完全就是要了兰菲厄斯家的命,但是兰菲厄斯却不能吭一声,用尽了一切关系才支付了赎金,以及货物的违约金。
此刻兰菲厄斯家的金库了早已经没有了一个银币,各银行商会早已债台高筑,不愿再借款。
此刻柯多尔极具情绪的话在泰汀翻覆的思绪了没有泛起一丝波澜。相比于奥斯克,他们二人都很干练,只不过奥斯克更显得内敛,而他更暴躁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