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军之中,马超也来不及检查战损,手中银枪一招,便又领着四千余西凉枪骑继续冲锋,向着张绣军主力追杀而去。
张绣中军处,刘殇一身铁甲,面沉如水,匆匆而来,向着张绣沉声禀报告道:“将军,马超已经击溃了我军殿后的骑兵,正率骑兵尾随我军,追杀而来。”
出乎刘殇的意料,张绣并没有感到一丝一毫的慌张,反而还是冷笑一笑,“马超,匹夫也,不足为惧!”
刘殇一愣,不知道张绣在说些什么。
“传我将令,全军继续后退。”
张绣面色沉稳,下令道。
“这,将军,如今马超正率骑兵追杀,且士气如虹,而我军虽然人多,但士气低落,再退下去的话恐怕就要崩溃了啊,不如由某来断后,请将军三思啊!”
刘殇听得张绣的军令,大惊失色,随后又连忙劝谏道。
“休得多言,军令如山,速速执行!”
张绣大手一摆,以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
“哎!”
刘殇见得张绣心意已决,叹息一声,不再多劝,转身便传达军令而去。
正在领军追杀的马超望得张绣军主力头也不回地一直向后逃窜,不由得发出一声冷笑,不屑道:“张绣小儿,空有一身武勇,却不知兵事。”
随后又是一抖披风,手中长枪扬起,英姿勃发,慷慨激昂道:“众将士,建功立业的时候到了,随某杀敌!”
“杀啊!”
“杀光这群软脚虾!”
四千余西凉枪骑听得马超的话语,本来高昂的士气更加提升,达到了顶峰,纷纷怒吼叫嚣道。
靠着数千铁骑的拼死断后,张绣终于领着六万张绣军成功退出战局,一路撤退了数十里。
不过此时马超终于领军追杀了上来,只见马超一马当先,手中银枪挥舞如龙,身后除了四千余西凉枪骑外,还有剩下的五千名凉州骑兵,同样跟随着马超追杀而来。
近万骑兵,浩浩荡荡,声势遮天,令人胆寒。
马超领着近万骑兵一路追杀,终于快要追上了张绣军,正要挥军猛杀一阵之际,突然一种不详的预感从心头浮现,那是他对于骑兵作战天生的敏锐直觉。
不过此时的马超已经几乎丧失了理智,势要击杀张绣,怎么可能因为这小小的预感而放弃这大好的机会。
再说了,他早就让斥候探得,张绣此次共出兵六万,而眼见张绣军的确也是有六万,显然张绣军主力尽皆在此,就算会有敌军伏兵出现,数量也必然不多,他马超又岂会畏惧?
只见马超摇了摇头,手中银枪一招,大喝道:“随本将继续冲锋,务必击溃敌军,斩杀张绣!”
“击溃敌军,斩杀张绣!”
“击溃敌军,斩杀张绣!”
“击溃敌军,斩杀张绣!”
近万铁骑山呼响应,士气如虹,声势震天。
不过马超却是没有注意到,随着张绣军的这一逃,他领军继续尾随追杀,已经逐渐远离了临径周边,地形开始变得狭窄起来,对于骑兵来讲,是兵家大忌。
张绣引军一路后退,来到了一道小山坡处,继续从山坡当中撤退。
而马超见了这道小山坡后,也没有半分犹豫,继续领军追杀,不破张绣,誓不罢休。
就在此时,张绣却突然传令,大军停止撤退,就地列阵,迎击敌军。
“将军,不可啊,我军士气已泄,再加上阵形仓促,根本不会是马超铁骑得对手啊,末将请命,领军阻击敌军,留下断后。”
刘殇得知张绣军令后,再次来到中军处,苦苦劝谏道,同时再次请命断后。
张绣一笑,摇了摇头,冷声笑道:“刘将军,不必慌张,且一起看一出好戏罢。”
随后又一拍手,对着身旁一名亲兵附耳私语一阵后,这名亲兵当即便拍马出列,向着前阵传令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