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阳光不错,刘朗坐在一个石凳子上,一边运功调息,一边晒着太阳。
不知过了多久,李清照推门走了出来,看着刘朗的样子,轻呼道:“永明公子,永明公子…”
“啊,居士出来啦?韩姑娘如何了?”刘朗被李清照喊醒后,忙起身问道。
“她已经无碍了,就是太疲倦了,妾身帮她换好衣服,已让她在床上休息。这次真是多亏了,遇见你,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呀!”李清照帮韩玉真换衣时,已经大致了解了经过,此时还有些后怕,对刘朗说道。
“咱们都不是外人,这些话不用说了。说实在的,当时也不知道是她,直到救上岸,让雪儿去掐她人中,才发现。太危险了,怎么也不带个使女?”刘朗回想起当时情形,也是一阵叹息。
“永明公子,屋里坐吧?妾身这里也没男人衣服,你这湿衣,还没干呢。”李清照看刘朗衣服还是湿的,一脸歉意地说。
“没事,咱们就在这里聊聊吧,今天阳光正好,在外晒晒也不错。”刘朗温和地笑道。
李清照一想也是,他穿着湿衣在房里还不便,就连忙回屋里,泡了一壶茶过来。这茶叶还是刘朗送来的,正宗的碧螺春。二人就在院子里,一边品茶,一边闲聊着诗词文章。
二人正说间,院外传来一阵马蹄声,马蹄声住,是马车开门声,然后,就听见雪儿的叫喊:“公子,公子…”
刘朗和李清照都转头往院门看去,只见雪儿抱着一堆衣服,从门外跑了进来。
“奴婢见过易安居士!”雪儿看见李清照和刘朗坐在一块,连忙向她行礼。
“雪儿妹妹来啦?不用客气!”李清照到过刘府多次,自然也知道雪儿的身份,可不能当普通使女看待,见她行礼,也连忙起身还礼。
“雪儿,郎中请来了吗?”刘朗对雪儿问道。
“请来了,在外面马车上,张统领陪着呢!”雪儿答道。
“好,你去请他过来,让居士陪着去看看韩姑娘。哦,你把衣服也带到马车里,我一会去车上换。”刘朗吩咐雪儿道。
“郎中,劳你大驾了,请你费神为韩姑娘拿拿脉,看看是否无碍?”刘朗雪儿已经请得郎中进来了,急忙上前见礼。
“刘大人客气了,这是老朽分内之事。”郎中也急忙还礼道。
“好,这边请!”刘朗点点头,微笑着,给郎中让路。
他看着郎中在李清照陪同下,进了屋子,也出门到马车上换衣服去了。
刘朗在雪儿服侍下,换好衣物,又让雪儿梳理好了发髻,才下车走进屋里。
屋里郎中已经诊治好了,正在开药方。等他写好了,刘朗忙问道:“郎中,韩姑娘是否无碍?”
“禀刘大人,韩姑娘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受了惊吓,老朽开了一个安神的方子,吃一副就好了。”郎中说完,把药方递给了刘朗。
刘朗匆匆浏览一下,抱拳施礼道:“多谢你了,劳你跑这一趟。”
“大人客气了,这是老朽的职责。若没什么事,老朽告辞了。”郎中还礼道。
“好,请走好!雪儿,吩咐张大力护送郎中回府,并把这药抓回来。”刘朗把药方递给雪儿,说道。
床上韩玉真已经醒过来了,大概是休息了一会儿的缘故,精神明显好多了。刘朗在李清照招呼下,坐到了床边凳子上,他望着床上清瘦的韩玉真,说道:“韩姑娘,你今天不是坐镇在编辑部嘛,怎么跑到龙舟赛现场了?差点酿成大祸呀!”
“对不起,刘公子,都是奴家的错。奴家原本想用素描画法,把龙舟赛实况描述下来,刊载在民声报,更加直观,哪知,哪知人太多,被挤掉湖里了。”韩玉真可怜巴巴地望着刘朗,轻声说道。
“你呀,真让我不知怎么说你好,你敬业到也小命也不要啦?那个陡坡,就是没人挤,一个不小心,也会滑下去的。”刘朗忍不住数落道。
“公子,奴家……”
刘朗望着韩玉真可怜的眼神,不由打断她的话,说道:“好了,还算万幸,都过去了,以后一定要注意安全!你好好休息吧,回头咱们再谈,我就先回府了。”
“奴家还没谢公子救命之恩呢!”韩玉真听刘朗要走了,不由强撑着,想起来。
“好好躺着,你这丫头,咱们都不是外人,什么恩不恩的?这见外的话,以后不要说了!好好休息,民声报还要你掌舵呢!”刘朗急忙阻止道。
说完,在韩玉真不舍的眼神中,刘朗就带着雪儿,与李清照告辞回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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