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朗看到朱时贵的真情流露,也暗自感叹,天下没有不关心儿女的父母呀!这也坚定了,他救朱时贵平安的心思。
“才儿,回家告诉你母亲,多买些补品去看望看望你姐姐!”朱时贵大笑一阵又对朱茂才说道。
“岳父大人,不用了,府里什么都有,老夫人也很看重真儿,特别加派了下人伺候。还要向大人告罪的是,这次事情,小婿已经让人瞒住了真儿,不然真儿一定也会来探望的。”
“对,你做得对,真儿如今受不得刺激,胎儿要紧!老夫也是鲁莽了,你岳母性子急躁,瞒不住人,还是让她先不要去看真儿吧。”
“等岳父大人平安出来,小婿一定陪同真儿过府,拜望两位大人!岳父大人,这件案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您心底可有点谱?咱们研究一下,也好让小婿知道从何处使力。”
“唉,无妄之灾呀!永明,老夫一生清廉,何曾贪得公家一分一毫,想不到临老还得了这个污名!可恨!老夫就算有贪腐之心,这才来钱塘县几日?周边关节都还没摸清楚,怎么可能贪墨如此多的钱粮?!”
“小婿刚才与钱塘知县也交谈了一番,得知并没有实据,现在主要问题就是账簿数目不对。这个账簿,岳父大人可曾核查过?是否有您的印鉴?”
“户房账簿一直是有户房管事记录,再由老夫核对签字用印。以前每一项老夫都核查过,并无出入。今天上午知县大人传老夫过堂对质,老夫感觉那账簿不是原来的那本,但上面的签名用印不假,老夫也糊涂了。”
“岳父大人可曾与户房管事结怨?或者发生过利益冲突?”
“没有,老夫初来乍到,也就维持原来的运作方式,而且老夫为人低调,也不想与人发生什么争执。”
翁婿二人又推敲了半天,也没有找到什么关键点,刘朗就打算先回去再说了。他对朱时贵说:“岳父大人,小婿先回去了,您安心待几日,小婿出去一定会查清楚,还大人一个清白。”
“唉,就拜托贤婿了!才儿,你一切听你姐夫吩咐,不得鲁莽行事,在家里照顾好你母亲!”
“孩儿遵命!”
朱茂才说完,就跟着刘朗辞别朱时贵,出了监狱。
二人催马回城,到了城门处,刘朗忽然想起了秦贵那货。那货就在街面上混,或许能查到一些暗面的消息,于是,他吩咐朱茂才先行回家等候消息。
等朱茂才走后,刘朗就到南城门找到了秦贵。那货正在和几个队正赌钱,看到刘朗来了,连忙扔下牌具,迎上前来,“什么风把刘兄弟吹来了?快请,里面用茶。”
刘朗笑着和秦贵走进城楼,二人闲谈几句后,他就把此行目的向秦贵和盘托出,并请他帮忙查查那个户房管事的背景,以及他举报的目的。
秦贵对刘朗的请托,不但没有见怪,还有一种被重视的感觉,立即拍着胸脯,满口答应下来。二人又闲聊了一会,刘朗才告辞而去。
从秦贵那里出来后,刘朗漫无目的地信步而行,心里很是郁闷。真是躺着都中枪了,他对那个糊里糊涂的便宜岳父,也是醉了,也不知他在哪里得罪了人还不自知。
走着走着,刘朗忽然抬头发现,自己不由走向了竹林别馆的方向。他略一沉吟,挥手让后面跟着的两个护卫先行回府,然后上马赶往了竹林别馆。
“相公来啦?”青莲居士闻说刘朗来了,急忙娇笑着迎了出来。
“怎么?不欢迎为夫吗?”刘朗看到笑颜如花的青莲,心里郁闷一扫而空,打趣道。
“相公...就知道作弄奴家。”青莲微红着脸,过来抱住着刘朗的右臂,不依道。
“呵呵...”在笑声里,青莲伴着刘朗走进闺房。
二人闲谈片刻,不觉也说到了朱时贵的案子,青莲感觉到了爱郎的烦闷,把琴抱过来,坐在爱郎的身边,为他弹奏了一曲。在柔和的曲子里,刘朗心情顿时放松下来,不知何时已经睡倒在青莲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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