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朗和孟和靖相视一笑,说话也就随意了许多。
“孟兄,你对宣抚司的设立,有何看法?”
“朝廷设立宣抚司,可谓顺应时势,沿海诸路是我大宋腹地,近年却接连发生倭寇和海盗袭击事件,严重危及沿海诸路安全。朝廷设立宣抚司,有助于保障诸路安全,而任命相公为宣抚使,更是明智之举。宣抚司的重心是防御倭寇和海盗的袭击,并维护近海的安全,然而海岸线太长,地形复杂,防御难度非常大,下官认为,宣抚司主要把诸州联动起来,加强联络。”
“那么孟兄认为如何加强诸州联动?”
“下官认为,令诸州巡检加强巡查,沿海岸设立烽火台,一有敌情,立即燃烽火告警。”
“孟兄所言甚好,但这是被动防御,本官意欲把积极防御和被动防御结合起来。”
“相公,不知何为积极防御?”
“就是主动出击,搜岛捡海,彻底铲除近海的倭寇和海盗的巢穴。”
“这,这难度不小呀!”
“也难,也不难!难的是宣抚司武备不足,难以有效打击;说不难,倭寇和海盗的主要窃据地就是流求,只要收复流求岛,再设置水师防守,那么就最大限度地抑制了倭寇和海盗活动空间。”
“相公英明!”
接下来,刘朗又和孟和靖深入地探讨了,泉州在宣抚司的作用,以及孟和靖本人该如何配合宣抚司的行动。当然,刘朗也许诺了种种好处。二人相谈一个多时辰,孟和靖才满面笑容地辞别刘府。
十一月底,宣抚司判官虞允文,佐官张达、方恩全、孙猛、展鹏飞,带领大队人马赶到了泉州,岳雷也同行赶了回来。刘朗亲自迎出泉州城外十里。
“下官拜见刘相公!”虞允文领头,带领随行几个官员,向刘朗见礼。
“彬父兄,这是干什么?”刘朗一把拉住虞允文的手臂,埋怨道。
“公是公,私是私,我等第一见到上官,理应大礼参见!”虞允文笑道。
“如今不在衙门里,咱们兄弟们不需要这些虚礼!彬父兄、景明兄、义山兄、何将军、展将军,以后咱们就要一起共事了,这次把你们拉来岭南,你们莫要见怪才好!”刘朗微笑着,抱拳行了个环礼,说道。
“能与永明兄(刘相公)共事,是我等荣幸!”虞允文等人急忙抱拳还礼道。
刘朗与虞允文等人见礼后,往队伍的后面望去,在几丈开外,站着两列禁军军士,随后是一群战马。特别是那群战马,虽不是顶尖的西北马,但在南宋也不多见了。看来,岳雷临安之行,收获颇丰呀!他满意地看了岳雷一眼,对虞允文笑道:“彬父兄,这是?”
“永明兄,朝廷经费紧张,一切都只能宣抚司自己筹措了。但陛下也深感宣抚司的不易,特别调拨了一千禁军军士,和三百匹战马,给咱们宣抚司。这次得侍卫步军都指挥使和马军都指挥使照顾,抽调的都是精锐军士和良马,两位都指挥使还托小弟带来了书信问候。”虞允文上前答道。
“好!好呀!咱们宣抚司海岸线长,地形复杂,最缺的就是战马呀!如今有这批战马,组建一个骑兵营,防御更加有保证了!”刘朗大喜道。
“其实,这也是岳兄弟之功呀!岳兄弟在临安多方奔走,打通各方关节,才最终促成此事的!”虞允文对岳雷在临安的表现大加赞赏。
“虞大人过奖了,这都是大哥在京城的人脉,小可不过跑跑腿而已!”岳雷急忙谦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