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州宣抚司值房里,刘朗翻阅着案上的记录,对虞允文和张达,大赞起来。
“永明兄过奖了,这些都是琐碎之事,我等只是尽了本分!”虞允文和张达连忙谦虚道。
“不然,不历州县不成宰相,俗话又说,治大国如煮小鲜。从这些治理州县琐事之中,就可看出一个人治国理政的能力,两位仁兄都有中书之才!”
“哪里?永明兄说笑了!我等拙才,以后还望永明兄提携呀!”
“提携的话不必说了,你们原本都在繁华之地,是我把你们拉来这岭南蛮荒之地受苦,不怨我就知足了!再说,咱们都是自己人,理应相互扶持!”
“来岭南之地,也是我等自愿的,说实话,我等都不是善于逢迎之人,与其在富庶之地受人排挤,有志不能施展,不如来此地,和永明兄一起,踏踏实实干一番,心里充实!”
“莫看此地被称作蛮荒,两位仁兄,岭南是宝地呀,这里有丰富的自然资源,地理位置更是得天独厚,若要开发起来,很快会变得非常富庶!”
“我们这些天也觉察到了,从广州迅速发展起来,就可看出端倪。岭南最难的就是交通,水路毕竟受到限制,若是陆路打通了,全国商贾必然蜂拥而至。”
“彬父兄,看到了问题的重点,不过,这些对我们来说,都不是难题了。你忘了我任军器监时,已经开发出新式火药了?有火药在手,逢山开山,逢水架桥,陆路打通不是问题。”
“对呀,我怎么忘了火药?永明兄,你向朝廷申请一批火药,早些把此地道路修通,不更好?”
“景明兄,不说如今火药生产不足,都运到了前线,就是火药充足,小弟也不想此时打通陆路。目前岭南虽然贫穷,但还相对平和,岭外是何种局面,两位仁兄都深知。一旦道路打通,首先进来的,不是可以带来财富的商贾,而是大量的流民,以及朝廷善于钻营的权贵,此地脆弱的经济,必然更受冲击,百姓就更苦了。这需要一个过程呀,等岭外局面稳定了,再逐步打通道路,冲击就小得多了。”
“唉,永明兄说的是呀!不说这些了,永明兄,你又要大喜了,晚上咱们一起喝一杯,庆贺庆贺!”
“哈哈...好呀,那咱们不醉不归!”
刘谦的冼家之行,很是顺利,冼家家主一口答应了亲事。其实,冼家家主也有些无奈,冼灵珠自从邂逅刘朗之后,不仅把自己的定情小箭送给了刘朗,这些年对他一直念念不忘。虽然家主也给她介绍过几门亲事,都被她拒绝了。
冼家儿女,天性中有一种,敢作敢为、敢爱敢恨的因子,上次,冼灵珠不知听了谁的建议,把大批财物,以嫁妆的名义捐给了宣抚司办事处。冼家家主事后得知,已经无可奈何,只好听之任之。不过,他对女儿的婚事也是非常关心的,曾经不住一次的打听刘朗的情况,对刘朗也是满意的。
这次,刘家礼节做得很足,家主亲自去冼家求亲,刘朗更是亲自上门迎娶,女儿虽然不是大妇,也没有抹杀冼家体面,冼家家主自是愉快的答应下来。
接下来的事情,就顺理成章了,刘朗在双方商定的日子,赶到了冼家,准备迎娶冼灵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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