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什么陆影帝,他陆老二就是个——呃,跟你有啥关系!问那么多!吃饱了没?吃饱了就快点走!别人的家事儿,你瞎掺和什么!”
高凡勤:“……秦老师,你讲理不?”
都是成年人了,该有的自觉得有。
他是想走,可他睡醒的时机,太不凑巧了。
正好是秦羽带着温诗曼来家里的时候,他站在卧室门口,想了又想,觉得还是别出现比较好。
于是只能躲在客卧里,用手机遥控,处理了点工作。
听到外边没了动静,他给一品兰的管家部打电话,让他们把他昨晚送去干洗的西装拿过来,他好换了衣服走人,总不能穿着陆影帝的睡衣走人吧。
门铃一响,他刚拿了自己的西装,秦羽就抱着他的手臂,把他拖到了餐厅去吃饭。
怪他不懂事?
秦羽蔫蔫的把自己扔进椅子里,捏着自己的麻花辫,声音低低的,没了骂人的底气和活力:“死女人说陆老二幼稚,你都没办法反驳她。”
高凡勤果断放下筷子,拿了自己的西装就进了客卧。
别人的家事儿,不能瞎掺和。
尤其是老板的家事儿!
……
厚重三层的帷幔与窗帘,严丝密合的拉起。
卧室里,没有一丁点阳光泄进来。
温诗曼推门进去,借着门外的灯光,慢吞吞的走到床边,将醒酒汤放在床头,看到顾翩然深深拧起的眉头和过分苍白的脸色,楞了一下。
坐在床边,伸手去探了探他的额头。
顾翩然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声音透着虚弱:“小羽,不要闹了,出去。”
温诗曼:“翩然,你发烧了。”
顾翩然猛地睁开眼睛,看到她,眼神变了又变。
最终,他温柔了眉眼,露出了习惯性的浅笑:“我以为我做梦了。”
温诗曼:“别说你觉得做梦了,我到现在也还觉得如梦似幻呢。一点都不真实。”
她左右看了看,问:“家里有退烧药么?”
顾翩然靠在床头,又从枕头底下摸出一根温度计,夹在腋下,叮咛:“没事,我吃过退烧药了,你别跟他们说,等睡到明天还没退烧,我就去医院。”
温诗曼:“你怎么总这样。”
明明自己身体都很不舒服了,却还是在照顾身边的人。
他总是不动声色的照顾身边的人,把他们都照顾的很好。
他们兄弟四个人,甭管谁家里有点什么事情,翩然都会处理的很好。
他自己生病了,却连说都不肯说。还要坚持把他们照顾好了,他再一个人默默的照顾生病的自己。
顾翩然轻笑一声:“习惯了。”
温诗曼端着醒酒汤要喂他,他摇摇头,拒绝了,接过小碗,自己拿着汤勺小口小口的抿着。
温诗曼叹了口气:“怎么搞的。”
顾翩然苦笑:“公司事情多,两天没合眼了,好不容易刚忙完,准备休息,小羽打电话说奕庭要杀人了……”
刚脱掉的衬衣又穿了回去,马不停蹄的赶回家。
陪奕庭喝酒的时候,他就已经开始发烧了。
只是一直强忍着而已。
实在是坚持不住了。
温诗曼看着他苍白的脸庞上,两团异常的红晕,忍不住就笑了:“像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