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郊外某处,苏立靠在一棵树上,周身疼痛难忍。
“你到底想怎样?我猜你不会就这么杀了我,要是我死了,总会有一大堆人把我的死推到北院和梅山剑宗去。说吧,要怎样折磨我?”
“哼,那天在朝阳殿,你竟敢轻薄我,我只是要你……哼,要你不——得——好——死。”
说罢,苏蕖一如既往地挺起胸脯,来回打量着苏立。眼睛里露出一丝邪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嗤——
啊——
苏蕖猛地一脚踢在苏立左腿,迅速拔出了那把匕首。
而后“噌噌噌”从袖子里飞出几根银针,刺进了三处伤口。瞬间,另一只袖子又飞出三条绷带,将伤口裹起来。
明白了苏蕖的意图,苏立疑惑地问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
苏蕖鄙夷地看了苏立一眼,伸出舌头舔了舔溅在嘴角的血液,平静地说道:
“你的血液,还挺香的,看来你的星轮,果真是不一样。”
“你是要我感激你?”
苏立活动活动了全身,感觉好了不少,疼痛感也减少了大半。
“虽然我没有破凡,但我的医术却比很好。银针砸进了你的骨肉里,三天后就会自己溶化,不用拔出。”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难道你把我叫过来,就只是为了替我疗伤?”
苏立有些摸不着头脑,那个牙尖嘴利、满是心机的苏蕖,与眼前这个平静严肃的女孩儿,有些不相衬。
苏蕖翘着小嘴,额头紧皱,她有些生气,但不知气从何来。沉默了一会儿,语气凌厉地说道:
“你真的不知道?”
“哼,我要是知道,还会问吗?”
“那好,这里像什么地方?”
苏立环顾四周,冷冷地说道:
“望月崖。”
“三天前你对我说过什么?”
“那天我说,在望月崖的那个晚上……”
苏立突然不说了,毕竟刚才她让陆大保看着王姐,还替自己包扎了伤口,真要说出来,未免太……
“你说你想上我。不是吗?”
这……
苏立低下了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那天在朝阳殿前,她原本不觉得有什么,甚至对苏立产生了深深的恶意,可是回家之后,几天下来,却满脑子都是苏立搂着她的腰,自己的胸脯贴在苏立宽大的胸膛里的情景。他那鼻息里冒出来的热气,就像是迷|药一般,任石头也给烧成灰。
“那时候说的是气话,何必放在心里?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为我疗伤,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不好人做到底,叫贺老三放了王姐。”
“你是你,她是她,我凭什么要救她?我救了你,当然是想在你身上捞好处。”
说完,苏蕖贪抿了抿刚才嗜血的嘴角,婪地看着苏立浸出绷带的血液,眼睛里满是渴望的神情。
它很香,真是太诱人了。这是她第一次看到一个人而联想到喝血。
神州早有吃人修行的先例,但吃的却多是星轮极佳的刚刚破凡的修士。
“你是想喝我的血?”
苏蕖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随你喝。不过你得立马放人,也不能把我喝死了。我还得和梅尧棠打架……”
“苏灵是不是喜欢你?她喜欢你什么?”
未等苏立说完,苏蕖便打断了他的话,她不知道为何会这样问,苏立也不知道这个心机颇深的小妮子到底想干什么?
“如果没有其他事,我要回去救人了。”
“放心,她死不了。”苏蕖十分肯定地说道。
“为什么?何以见得。贺老三的为人,你不是不知道。”
“我爹两天就离开长湖镇了,这件事与他无关,就在我来的时候,东院已经有人往这边赶了。”
说着,苏蕖绕着苏立转了几圈,每走一次,都观察得更仔细,脖子,脸,眼睛,鼻子,眉毛,肩膀,胸膛……
“你不用再看了,在手腕上划一条口子,就是最佳的位置。但你只能喝一斗,如果够贱,想要弄死我,我会考虑在朝阳殿前说的那句话。”
哼。
苏蕖轻笑一声,抬头挺胸,自信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