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玉施法用夭蛾子吓自己,似乎是在帮她消除长久以来对飞蛾的恐惧。那刚才这个梦?难不成是“系统脱敏”的后遗症,项右右突然想到这个来。
应该是了。她又看了看柏舟,不知道他会梦到什么呢……
翌日清晨,她觉得有些闷热。张开双眼,只见自己躺在床上,身上还裹着被子。
她又侧过身子,见柏舟这会正睡在榻上。看来是他,将自己换了铺位啊!这小蛇,最近果然长进不少,还是文叔教得好。呵呵呵,她又习惯性地捂嘴偷笑起来。
“你笑啥?”突然柏舟张开眼睛,疑惑地瞅着她,问道。
“啊!你醒啦。”她忙收回手,一本正经地回道。
“多谢你,昨晚把我背回来。”他道过谢,起身将榻推回到床下。
这时,屋外又传来阵敲门声。
“是阿海。”他说罢,立即起身走去开门。
他怎么知道是小屁孩的!她正纳闷,只见外间屋子,传来阿海的声音。
“真不知道大人为何,就对你们另眼相待了!先前的那些,连这内庭,都进不来的!”他一边抱怨,一边又将手中的食盒放到桌上。
项右右这会也来到外屋,刚要同他打招呼,只听他忽然大吼了一声:“吃完了,去前庭见大人。”他说罢,又一溜烟地跑没了影。
这瀛洲仙岛,是不是法力越高的人,脾气越怪啊?她想着彤慧、阿海,还有扶玉,一个比一个奇怪。不对,渊侍卫脾气就挺好的。看来,他们只是个别现象。不能以偏概全。
他俩洗漱完毕,又用过早膳,便沿着来时的路,来到庭前。
清晨的澹烟境,空气中,飘散着阵阵不同的香味。有花草树木的芬芳,有美酒的醇甘;咦?咋还有国... ...
货之光“Six god”的气味。
她一路闻着,感觉整个人,比刚来的时候,神清气爽了不少。
两人沿着廊道一路走去,刚要行出尽头,头上突然传来“嘎吱、嘎吱”,像是老楼板,摇摇欲坠的声音。眼前立马像下雨似地,落下一堆木屑屑。身边的廊柱,也突然跟着晃了起来。
我去,搞什么鬼?不会又有夭蛾子、鬼蜘蛛之类的东西,跑出来吓人。她两下意识地往回退了几步。
谁知刚站稳脚跟,头顶上发出一阵巨响,整个廊庭的顶就这么无端掉了下来。轰声四起,他二人瞬间被埋在了一大堆木头之下。
她突然脑壳发懵、耳鸣了半晌,方才回过神来。睁大眼一瞧,柏舟竟然四肢撑在她两侧,将自己护在了身下。那些横梁的大圆木、榫卯的方木,都一并压在了他身上了。
只见他憋红着脸,感觉再这样下去,定会憋出内伤来。她伸手推了推他身旁的木块,发现跟本推不动。
情急之下,她顾不了许多,大声吼道:“扶玉,你这都什么‘豆腐渣’工程啊……”
她突然觉得喘不上气,忙又深吸了口,继续喊道:“赶紧出来,不然没命啦!”
“有力气嚷嚷,不如省下来用法术!”
突然,外面传来扶玉的声音,还带着些回音。
“我倒是想啊,可我不会啊!”她气得继续大声嘈嘈。
“你俩屏气凝神,跟着我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