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右右双手插腰,弓着上身,像个泼妇似的盯着坐在地上的柏舟,继续问道:“那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渊侍卫那日不?”柏舟微仰起头,望向她问道。
“你说在鳌桥那次?”她回道。
“嗯!那时阿爹就瞅出来了,觉得他的神态和动作都很像源哥,虽然样貌完全不同。正好那会,仙驿官又想我们能去瀛洲主峰帮忙。阿爹便想着利用这个机会,探查一下他的真实身份……”
只听他一五一实的将事情的始末告知于自己,她又好奇道:“那你怎么知道他就是文源的?”
“还记得我跟你说过,他右手臂上有颗红痣么?”
她想了想,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忙反过头去望了眼渊侍卫,回过头又道:“那他下巴底是不是还有个疤?”
只见柏舟点了点头,接着道:“我先前都确认过啦,虽然他右手臂上没有红痣,但……他确实是文源。那日文叔来送花草,我便将这事告诉了他们。”
“他右手臂上怎么会又没有痣了?”她更加好奇了。
“具体是什么原因,我也不知道。”他道。
“那你怎么就确定是他了呢?”她还是一头雾水。
“因为他胸口还有块疤痕,是小时候跟人偷学术法,被三昧真火给烫伤的,阿爹说这处比那痣更重要……”
“我去,小孩子玩什么火啊,还是差点烧死‘大圣爷’的三昧真火。那可不是一般的火,连水都浇不灭的啊!他也真够皮的,我们小时候,大人都把火藏起来不让玩的哇。”
她口中忍不住叽歪了一大串,一时想起了《西游记》中,孙猴子被烧焦的模样。
话说小时候,她最怕电视里演这段了,总觉... ...
得烧在猴身、痛在她心;之后每每看到悟空又被唐僧念紧箍咒,她就忍不住想跑进去,将这铁石心肠的师父一顿针砭。
突然,她似乎又想起了什么,猛地敲了柏舟一捶子,满脸埋怨道:“你这家伙,这么刺激的任务,怎么都不叫上我一块行动么!”
“我不想你被人发现,徒增烦恼嘛!”柏舟道。
她听他这么说,觉得他应该在背地里下了不少功夫,忙又问:“难道……岛主院中的花草生病,也是你捣的鬼?”
“那……那,不是我,是……阿爹。”他瞅了一眼文叔的背影,有些吞吐。
看来这事,是文叔在那些花草上动了手脚哇!想来他早已“谋划”好了的,虚出公差,实为寻子啊!
她忽然沉默了半晌,又兴奋地问道:“快跟我说说,你是怎么发现渊侍卫身上的线索的?”
柏舟脸一红,低下头去,不说话了。
“扭捏个啥啊,快说呀!”她急得直撞他胳膊。
“肯定是偷看人家洗澡了呗!”只听千鸾在一旁不屑地说道。
啥……偷看渊侍卫洗澡!她这会似乎有点懂柏舟的良苦用心了,心想:还好自己没跟着去,不然肯定要长针眼。
她抚着胸口,顺了顺气,接着问道:“所以你之前一直看他,还打听他的住所,就是为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