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少年,忽然唤起她好些童年往事来。
“多谢阿稚!”
项右右真诚地道了个谢,见到他嘴角笑出的两只浅浅酒窝,她接着道:“我觉着你好像和他们不太一样。”
“哪里不一样了?”少年笑着望向她。
“他们看起来都冷冰冰的,特别是你们将军!可你好像很随和、很爱笑。”她道完,又饮了一口椰汁。
“我们将军素来如此,不苟言笑,应是她身上的担子太重了。我六个哥哥也是这般,时常要辅佐在她身旁,特别是大哥和二哥。”只听阿稚叹了口气说道。
“你说的六个哥哥是跟在将军身旁的那几位?”她不禁问道。
“是呢。”他道。
“嗯……那你们是结拜的?”她想着这几人的肤色看起来差别不小,应该不是会是亲的呢。
“不是啊,我们是同胞兄弟。”只听阿稚道。
这……这,好!她眨了眨眼。
眼下这个不是重点,没必要打听,关键是那个将军。想罢,她忙又问:“你刚才说你们将军身上担子重,是什么意思?”
她寻思着,这少年是不是知道琴弦在她身上,才这么说的。
“唉,怎么说呢……我们炎州的鲛仙一族,全要依仗着她一人守护。”阿稚叹了口气。
见他有些沮丧,她又道:“不是还有你们七兄弟吗?”
“我们几人,也就大哥和二哥的功法略高些,其余的都不太能帮得上忙,偶尔还会添乱。”他又道。
是还挺添乱的!她想起海滩打斗时的那番情形,忽然对那女将军深表同情。
有句话说啥来着,“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的一样的队友”。难怪她对那几人的态度,会这般冷淡与不屑了,恐怕换谁都会这样的。
“那你们将军是从几时起,变得这般厉害的?”
项右右想着这女子功法了的,琴弦说不定就藏在她身上,便脱口而出了这个问题,惊得阿稚瞪直双眼,不解地问道:“娘子此话何意,我们将军在我们兄弟嫁与她之前,便已是族中最厉害的了!”
“嫁……她……”
眼下,她似乎忘了发问的真正目的,只知道瞠目结舌去了。半晌后,才又结结巴巴地补道:“你们……七……兄弟……共侍一妻?”
我去,这炎州究竟是个什么“神仙宝地”啊,一个女子能同时娶多名男啊,还可以是亲兄弟。她回味着阿稚方才那话,难怪当时彤慧她娘会说什么“鲛女是一女侍多夫之类的”话了,看来并非空穴来风啊!
这大概是她到这个世界后,听到的最为荒诞的事了。此时此刻,她需要好好冷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