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柏舟他怎么样了,是不是也被扔到海里,被水冲走了?还是……一想到那奇怪的血玉出现在自己的包袱里,她就不安,忙拱手向主上鞠躬。
“别……”主上一把扶住她,道:“阿女不必行此大礼,有何需求尽管说来。”
“主上阿爸,请问您救我时,可有见过一位男子,比您略矮一些,看起来与我年纪相仿的?”她比划了一下柏舟的高度。
“年轻男子?”主上望向她,思索了片刻,突然道:“这男子是何身份?”
她没想到“阿爸”会这么问,一时结巴道:“啊……是,是……我未婚夫。”
谁知主上听后,脸上立马堆起笑容,开怀地道:“阿女有心上人了,这么说我快当阿公了,不知他是哪族人?”
“还早得很呢!”
项右右吐了吐舌头,心想:这话题心怎么跑到这来了,我明明问的不是这个,忙又问了一遍“您有见过吗?”
主上突然板起脸,一本正经地思虑了片刻,方道:“我找到你时,旁边并无其他人的踪迹。如此说来,你是与他失散了?”
项右右点点头,又陷入了沉思。
那日我在地牢中睡着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啊?水弦已进到了我体内,柏舟却不知所踪,包袱皮也被人换过了。很显然,这一切是有人刻意为之的。
还有那对赤血玉,无缘无故地出现在我包里,与我和柏舟的东西摆在一起;最关键的一点是,我又被认识这东西的人给救了,这绝对不是巧合。做这些事的人,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如果那女将军想致我于死地,直接诛杀我就好,何必绕这么大个圈子,把水弦还给了我,又推我到水里。
这一切……会不会与那个斗篷人有关呢?第一次见他时,他说要我跟他走,还有刚才他离开前说的那句“我们还会再见面的”,语气实在怪异,似乎有所隐涉。想来,他应该知道些什的。
她疑惑得打紧,完全摸不着头绪。又望向主上,见到他手中依旧拽着那对红玉,脑中突然灵光乍现。
看来这玉才是“破案”的关键,先查清楚主上口中的阿伊娜,还有元娘都是什么身份,再追着这条线,去寻可能藏有这玉的人。想到这,她忙问道:“主上阿爸,您说这血玉是您和阿母的定情信物?”
“这块,是你阿母的,你一出生便戴在身上了。”
主上缓缓伸手,递过其中一块,说话的语气甚是悲伤。
“那日,我带你去炎津镇与元娘团聚,谁知元娘没寻到,还把你给弄丢了。这一分离,就是整整两百年。”他说着说着,眼中滑落出几滴泪水来。
原来他女儿已经这么大了啊,再加上他本就忆女成疾,难怪会错认了。她思量着,又道:“那……阿母她为何会离开您啊?”
“元娘,她……她离开我,是因为……因为……”主上半晌话不出原因,突然两手悟头,五官堆挤到一起,看起来十分痛苦的样子。
“主上……”老妪见状,立即扑到他身旁,替他抚摸着后背。
“阿嬷,元娘……元娘她究竟是为什么,才会……离开我啊,我……我想不起来了!啊……好痛,头好痛!”主上突然大吼了一声,顶着脑袋,如同蛮牛一般,向着一旁的珊瑚礁石撞去。
还不等项右右叫出声来,老妪就一个闪现,挺身挡在那坚硬的珊瑚石前。
主上一头狠狠撞在老妪的腹部,“嘭”一声响,将老妪整个身子死死抵在了那石头上。眼前的影像,再次惊到了项右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