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右右将信将疑地望着老妪,又见她笃定地点着头,心中揣测道:莫非是我错怪主上了,方才那黑龙真的只是故意来找茬的?
眼下,她急于求证此事,忙问道:“主上在哪,我想见他?”
“小娘子先洗把脸,我去花园中请主上过来。”老妪说罢,便起身出了屋子。
婆婆干嘛要我洗脸?是我把脸哭花了么?她忙奔到镜子前,细细瞧了去。镜中的自己,除了有些灰头土脸外,此嘴边还沾了好些海苔渣,活脱脱一只小花猫。
“都怪那个黑鬼,把我气得……”她边嘟囔,边掏出帕子、沾湿水,瞧着镜子,细细擦起脸来。
擦着擦着,那镜中反射出一个人影,立在自己身后。她瞧着好像是主上,忙转过身来,望着他道:“主上,我们何时动身……唔……”
她话还说完,突然整张嘴就被这人的双唇给盖上了,吓得她两手猛力一推,将这人推开了去。
“你!我……呸呸呸!”她边擦着嘴唇、啐着沫子,边斥责道:“恶心死了!”
“娘子不是喜爱这副人模人样吗,我就变做这个样子。”只听这人油腔滑调地说道。
项右右此时突然警醒过来,惊愕地望着这人道:“你……你不是主上,你是夜……”她没敢继续往下说。
“娘子果真聪慧,本王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夜叉王说着,突然又上前一步,一把抱住她。那力道,项右右挣脱了办天,也没能挣开。
“滚开,死流氓!”她边吼边扭摆着上身,极力避开他企图再次的强吻。
突然,她感到自己的脑袋仿佛被什么东西给禁锢住了,一时动不了。见那人的嘴又送了过来,她便抱着侥幸的心理,大叫一声:“停……”
谁知这夜叉还真的停了下来,用他那与主上一样妖娆的双眼,盯着她道:“娘子是想耍什么新花样吗?”
“夜叉大王,您看我这刚吃了饭,牙还没刷,眼下铁定满嘴都是细菌;再说,我好像还得了‘幽门螺杆菌’。这病要是传染给你了,指不定得胃癌!”她想着老妪去请主上,能拖一时是一时,便开始胡诌。
“‘幽门螺杆菌’是何物,幽州的特产?”夜叉王不解地问道。
她见他没再强迫自己,忽然觉得这招似乎有效果,忙又道:“是……是一种肉眼看不见的小虫子,吃到肚子里,会慢慢侵蚀你的五脏六腹,让你一命呜呼。”
“当真?”这夜叉王似乎被她给吓唬住了。
“当然是真的,我肚子里就有,所以总是时不时地肚子疼。”项右右突然装样皱起了眉头,嘴中还“哎呦、哎呦”地呻吟着。
夜叉王见她痛苦不堪,突然一脸严肃道:“娘子莫怕,看为夫帮你将这该死的虫子吸出来!”
也不知道这位夜叉大王是真傻,还是看穿了她的小计量,总之项右右这次真的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眼下好了,“罢王硬上弓”名正言顺地变成替她除菌了。
“不需要……啊……滚开!”她吆喝着,见他的嘴又冲着自己而来,她死死地咬住了牙关。
“嘭”一声响,一支飞来的海螺重重地击在了夜叉王的脑袋上,疼得他立马放开项右右,用双手紧捂脑壳,嗷嗷乱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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