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右右气得想拍桌子,忽然又被海川握住了双手。
冷静、冷静……她忙深吸了一口气,对着将军道:“将军所言极事。”
一上午,项右右想着这事,跟本无心抚琴,光顾着看池子里的柏舟泡药浴,将军则在一旁殷勤地伺候着。结果弹琴之事,全由海川代劳了。
正午时分,二人回到自己的屋中,项右右关上房门,就忍不住大叫道:“你看你女儿干的好事,简直就是个奸邪小人。等你与她相认,我非好好替你教训她一顿。”
海川听罢,又摆出一脸邪魅道:“你教训她,以什么身份,她娘亲吗?”
项右右听这话,更气了,嚷道:“她是你和元娘的女儿,关我什么……”
话还没说完,她就被海川捂住了嘴。只听海川在自己耳旁小声说道:“你能不能机灵点,不要这么感情用事。”
她听罢,噘起嘴小声念叨,手中还瞎比划着啥。“这事,是我不对。可我一看到她跟柏舟那样,我就冷静不下来。”
“心急只会适得其反!眼下他们要去炎都,我顺势推了一把,便可以跟着一起去了。”海川道。
方才,项右右刚准备离开那闹心的“六合池”时,只听海川对将军与柏舟道:“若璃也是我师姐,寻到她,我责无旁贷。”
将军听了他这番话,便立马允了他二人一同前往炎都。
“多谢你啦!还好你反应快。”项右右夸赞了一句。
海川听罢,忽然道:“那你准备如何报答我?”
“我把这盒金子都给你。”
项右右掏出刚才将军给的那只盒子,摆在桌上,打开盒子道:“你瞧,都是金子做的鱼尾巴。老值钱了!”
“这本来就是给我的!”海川瞅她一眼,目光中带着些许鄙视。
“诶,这也是用我香囊换回来的好。”她一脸不服地说道。
海川望着她,一脸严肃的说道:“行,你说是就是。不过……那个龙伯新君是怎么回事。你到底有几个夫君?”
“你胡扯什么?”
她刚想说那家伙是若璃的前任,又觉得这话不妥,忙咽了下去改口道:“他爹和我爹是故交。”
语毕,屋内立马安静了下来。半晌又听海川道:“你,一定很难过!”
“难过啥?”项右右不解地望向他。
海川的目光中满是同情与怜惜,说道:“你的族人离开你的时候……”
被他这么一问,她忽然有些呆滞,心中思量着:这个问题我还真没有细想过啊!建木被灭族时,若璃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按锦昱说的,她是被遂尹爹爹的结界保护着离开建木峦的。如果她当时在结界里,看到自己的族人和家园瞬间消亡,她一定悲痛欲绝。肯定是这样,她伤心过头,才与我量子过度纠结了的。
想到这,她忙点了点头道:“差点没死了去。”忽然觉得哪不对,又盯着海川道:“你早就知道我是建木后裔?”
“降巫大人说的。”海川道。
真是那个黑斗篷,他……之前还骂我遂尹爹来着。项右右想罢,立刻问道:“他和我爹什么关系?”
“我不知道。”海川回道。
“你是他主上,怎么能不知道呢?”项右右有些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