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如何?”海川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是这样,昨晚那事,我想了好久,我打人是我不对,但你也有错。”若璃一副深明大义的模样。
“你说得对。”他回道。
“所以,为了以后我们能和平共处、不再发生此类事件。我便连夜写了张协议。你看看成不成,成的话我们各自签名画押,算是立法成政。”
海川听罢,接过那张纸,只见上面写着:本人因患失忆症,现得男子海川的照顾与陪伴,深表感激,今后必定以礼相待。但在本人恢复所有记忆之前,本人与海川只有夫妻之名,绝无夫妻之实。在外人面前,一尺开外;无外人之时,仅限牵手;受伤除外……
再往后看,就是写着两人每日的坐息时间,还有他必须尊重她的修仙习惯等等注意事项。合约的正中间,签着“元娘”两个字,字上方还摁了一个鲜红的手印。
海川见了这玩意,忽然笑了一下,鄙视道:“想不到,你还挺幼稚的。”
若璃见他一副不羁的模样,抽回那张纸,道:“行,那您继续回床上歇着。”说罢,转身要回自己屋子。
海川忽然拉住她的手道:“元娘,我就开个玩笑,依你便是。”他说罢,抢回那纸,用手指在上面划了划,“元娘”两个字旁边就出现了“海川”的名字。写完后,他又在自己名字上吻了一下,那名字上便出现了一个蓝色的唇印。
若璃见大功告成,便将那合约从正中间,撕成了两半。这两半上,分别都有“元娘”与“海川”这四个字中的其中两个,还有一半的两人印迹。
“好,一人一半!随身携带,背弃者天打雷劈!”她将其中半张递给海川,另外半张收进口袋里。
海川接过那半张协议,揣进胸襟内。
“我先回屋了,你赶紧拾掇拾掇,过不了多久,就要动身了。”若璃说罢,立马转身离去。
海川一脸无奈的望着她,心中却盘算着:来日方长,只要她还在我身旁,总有一天会成为真正的元娘。
巳时左右,果然有人来敲门,是来告知他二人,去西门处的广场,与将军一行人会合,一同出发。
若璃瞧着来的传话的人,又是那位少年阿稚,便请她进屋稍待片刻。二人在等海川下楼的时候,闲聊了起来。
“元娘琴仙前日夜里受了伤,眼下可好些了?”阿稚问道。
“托大人的福,已经好许多了。”若璃心想,这位八郎,应该不知道我失忆了。那我与他说话,就不能太直接以免暴露。
“您客气了,我那晚也就刚好路过。”阿稚回道。
前天晚上,阿稚见到二楼闪出一阵奇怪的光时,便敲开了屋门。只见海川万分紧张地求他弄些止血的药来,说是元娘把头撞了,正血流不止。
阿稚听罢,飞快地取来堡里的疗伤圣药,随海川一道来到了二楼房间。他见到床上的女子额心处鲜血直冒,昏迷不醒,忙施法替她止了血。
眼下,见她又同自己道谢,阿稚忙起身拱手鞠躬道:“是我该谢您二位才是,一直悉心替我们大郎君治病。”
若璃见他对自己行大礼,仿佛那大郎君就是他的亲大哥,心中不由得感慨,这鲛仙族的“御夫术”竟然能让几位夫君兄友弟恭,没有任何争风吃醋的表现,果真是名不虚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