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头一看事情已经没有转机,反倒一下子就放松了下来,跟着几个不认识的人跑到一边听一个道士的讲义了。但是我没有动,我总觉得这里面有些东西我还没有读懂。
徐太是一个掌控欲很强的人,她想要的绝不是胖子的死,而是我成功的完成任务才对,所以她在那些个只言片语当中定是留下来关键的线索才对。她没有提过覃家,更没有说过旋玉盘是覃家的宝物,而我走到这里,所有人几乎默认了旋玉盘是覃家的宝物,并且留在覃家镇宅,如果我是掌控欲极强的徐太,我会怎么做?
正当我满面愁容的思考着留下来为数不多的蛛丝马迹时,突然传来几声惨叫,门口一处顿时间血光四起,不少道士们纷纷向院子的里面逃去。
我仔细一看,竟然是一个手持禅杖的一个和尚。
和尚这个职业在如今的正常人眼中已经成为了一个异类。怎么说呢,和尚不像道士,道士可以远离尘世,但是和尚却只能留在尘世间游走,所以备受那些普通人关注,更何况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做和尚的往往还都娶妻生子的,弄得不伦不类,往往会被人当做笑柄,所以才让和尚这个社会传统职业变得更加尴尬。
但是这个和尚就绝了,他手持禅杖,身披袈裟,手持铜钵,这些还都可以称得上的是正统,但是偏偏禅杖之上挂了一瓶牛栏山二锅头,铜钵里面盛着三根大鸡腿。
这是酒肉穿肠过,佛在心头坐啊。
酒肉和尚能做到如此坦荡,倒也真是奇葩中的大奇葩了。
酒肉和尚一开口,顿时震得院子里面的古树都震颤起来:“哈哈哈哈!牛鼻子老道们都臭烘烘的挤在一起干嘛呢啊!”
这和尚气息强盛,内功极其深厚,说起话来犹如洪钟一般震耳,几个功力不行的鼻孔都开始流血了。
就在这时,一个箭步,寸辉子走上前来说道:“蟾蜍和尚,我们茅山与你并无冤仇,为什么要在茅山论道之日,闯我茅山山门!”
寸辉子口中说的是斩钉截铁,但是我看到了他后面的右脚慢慢打横,很显然这是做好了随时撤退的准备了,从距离上看,他一个缩地成寸就能缩到人群的大后方去,安全得很。这小子倒是真会玩,既能耍风头,还能全身而退。
这个被叫做蟾蜍和尚的家伙眯缝着眼睛看着寸辉子说道:“你个小牛鼻子,今天这事儿与你们茅山没有半点关系,滚!滚!滚!”
这三个滚字,一声比一声要大,第一声的时候寸辉子明显还有内力去抵抗,第二声的时候寸辉子的脚跟就开始往后撤,谁知道当蟾蜍和尚喊出第三声的时候,禅杖猛地打了过去,凌厉的杖风作势要去夺取寸辉子的性命!
“急急如律令·封!”寸辉子刚想逃跑,却看到自己面前突然出现一道黄色的道符,道符一人多高,坚硬如铁,生生将禅杖挡住了去路。一个老道飘然在阁楼上面,老道山羊胡子,干瘦的体格看起来没几两肉,却目露精光,一看就是行家里手,他看了看蟾蜍和尚说道:“和尚,今天是我们道家集会的日子,你闯来所为何事啊。”
蟾蜍和尚依旧是眯缝着眼睛,一副醉醺醺的样子,指着阁楼上那个道貌岸然的影子说道:“滚……滚一边去,跟你们茅山就……没关系,覃家那几个余孽,给我拖出来……我要亲手……亲手杖毙!”
所有人听到这话,都倒吸一口冷气。
我虽然从没听说过蟾蜍和尚,甚至都不知道原来还有佛家这个说法。我看向周围,看来这院子里这些个道士们对于这个蟾蜍和尚很是惧怕,一个个完全没有想要打抱不平的意思。我刚刚一眼瞄到了之前覃家的那个大叔,他表现得很是紧张,他也感到了有人再看他,于是立即拔腿就跑。
“哼哼,还想跑?你们覃家都被我捣烂了,我就不在乎再捣烂一个茅山!”蟾蜍和尚的袈裟一抖,闪电般的网住了这个覃家大叔,作势就要将他凭空拉扯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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