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灯光把公安三楼的外科显得格外的压抑,医生给开具的报告是被重物击碎上下后槽牙,面部轻微骨折。此时的王宁被手铐烤在了病床上。
“你们两个在门口守好那俩嫌疑人,”洪队吩咐完推门进入王宁的病房。
“你叫什么?为什么抢劫?。”洪队拽着凳子一屁股坐了下来。
“我没抢劫!那俩才是抢劫的。”王宁激动的要站起来可是他忘记自己的手还被铐着。
“你喊什么?你嗓门很大么?叫什么?”洪队站起来训斥着靠在病床上的王宁。
“王宁!我是HEB警院的警员!”王宁忍了一口气没好声音的回答。
“哦?警院的?你的学生证?身份证呢?。”洪队不阴不阳的问着。
“钱包在落在我同学那了!没在我身上!”
“诶哟!这么巧?你是当我们警察都是傻子吗?”洪队一脸玩味的看着王宁。
“行!行!你聪明!你给我父亲打电话!他是总局的副局!”王宁气的手直嘚瑟,直接抬出了自己父亲的名头。
“你爹是副局?我爹还是省厅长呢。你不交代是吧!可以!。”洪队直接推门离开了王宁的病房。
年少的王宁现在心里除了愤怒,就是愤怒!他还没意识到,这种事情是光靠一张嘴讲不出清楚的,愤怒已经让他失去了对现状最基本的判断能力。
“看好里面那个小子!”洪队吩咐着小警察,走进了第二间病房。
“大哥!”躺在病床上的歹徒看见洪队进来直接就喊了出来。
“你他M小点声!怕他M别人听不见啊?怎么回事?你俩平常不是偷东西么?今天怎么他妈明抢上了!””洪队压低着声音训斥着歹徒,但还是撇给他一根烟。
“大哥,你也知道我愿意扎个针什么的{吸毒},这不手里没钱了吗!又要到了年底还得孝顺你们。”歹徒接过烟,点燃之后就猛吸了几口。
“他M的,咱三要不是把兄弟,我能让你在车站干活?车站里的那些人{小偷}每个月还得给你俩钱!你俩他M还扎针头!”洪队警惕的看着窗户,生怕被门外的人听见。
“大哥啊!刚才我俩瘾来了,才贸贸然的去劫那娘们的钱,都他M要整{抢}到了谁知道出来个这么个小BI崽子。大哥再给我根烟呗。”
“抽抽抽,抽死你个王八蛋得了!草。强子我他妈跟你说,这次我他妈再保你跟华子一次。你他妈别再给我犯这事了!知道不?”洪队直接从兜里抽出一包烟摔在强子的脸上。
“大哥,我明白!老规矩吗。大哥我跟华子出去就好好在车站干活{偷东西}年底绝对让你个过个好年行不?”强子一副狗奴才的样子向着洪队保证。
“行了,少跟我说没有用的,过两天给我撒摸几个人{东北话找几个人的意思}我年底有任务指标,”洪队临走的时候吩咐强子。
“大哥”洪队示意华子别说了。从兜里又拿出盒烟扔给了他。
“华子啊,咱仨是把兄弟,这次我帮你跟强子再糊弄出去,你准备怎么谢我啊?”洪队拿出火机给华子的烟点上了。
“嘿嘿,大哥,我姐在家老想你了,就等着你了!”
华子趴在洪队的耳朵旁边小声的说,洪队脑海浮现了华子他姐那丰臀****,脸上的猥琐就跟痴汉一样。
“少拿你姐想我了糊弄我,这就当报答我了?你姐不想我,我该去也得去啊!”。
“大哥!你行行好吧!你也算是我半个姐夫了,我姐都这么陪你了!你就帮帮我吧~我的哥啊~我的大哥”华子在床上就这么拜着洪队。
“就你跟强子让我省不下心啊。得了我就再帮帮你们吧。”洪队道貌岸然的点点头,弄的自己好像很无奈一样。
“你看住这俩病房,那屋那小子没啥大伤,我先领回局里。”洪队交代着随行的小警察。
“洪队,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带他回局里可得注意安全啊!”一个小警察赶紧拍着洪队的马屁。
“没办法啊!为人民服务嘛。行了,我带那小子走了。”洪队一副忧国忧民的面容。
王宁被带回到南浦派出所的二楼,墙上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仿佛在嘲笑着这位刚满19岁为着正义出头的年轻人,时钟滴答滴答的响着敲击着王宁临近崩溃的心。
“为什么抢劫?。”洪队坐在对面喝着茶水。
“我再跟你说一遍,我没抢劫!抢劫的是哪两个人!”王宁忍受着口腔被打烂的痛苦继续为自己争辩着。
“我明白的跟你说了吧,你现在认罪你能少受点苦,其实你也不用再说什么了,在这签个字没几天你就出去了。”
洪队把已经给王宁写好了犯罪剧本,“啪”的一声扔到王宁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