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望着天空,手中一张灵符出现。
在场之人无不欢呼雀跃。
他们擦着头上的汗水,知道林墨似乎有办法了。
“敕!”一声过后,整个天地出奇的安静,众人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但是,几十息过去了,此刻,只能听见人的喘息声,和看见四处观望的目光。
一点点动静也没有。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甚是尴尬。
忽然,有人骂道:“你他妈的废物,装什么神,弄什么鬼!不行就赶快投降,不要让我们在这受罪!”
“聒噪!”
说话的人是廖昆。
他望着林墨,微笑着露出牙齿,阴森的说道:“哈哈哈!真有意思!你看见没,这些人抱着看热闹的心情来看你,殊不知自己就快要死了,还在那跟狒狒一般狂叫!真不知道,为什么你不愿意吸收他们的血液和灵气,你若是愿意,现在应该很强了吧!你在坚守着什么?”
林墨双手攥紧,咬着牙说道:“我是人,不是畜生!不会草芥人命!纵使我杀过人,那也都是该杀之人!”
廖昆瞳孔忽然放大,声音沙哑:‘那你说,我弟弟是该死喽!你凭什么断善恶,我都不舍得打他,你凭什么杀了他?’
“你知道?我是我们两人中第一个来到这世上的,我的亲生母亲难产而死,父亲纳姨母为妻,生下弟弟!我处处针对他,觉得他抢占了我的所有,可是,他开口的第一句话不是妈妈,也不是爸爸,而是,“哥哥不哭,给你糖!”他把他所有能给的都给了我,就算我冤枉他,他也是不在意!”
“九九年,父亲和母亲出去一趟,没有再回来过,六岁的我抚养三岁的弟弟!”
“我还记得,那年的冬天,是我这辈子最难忘的一个冬天!”
雪花飘落在窗外,我牵着弟弟的手,望着窗外的马路,马路上面有人,但是很寂静,也只是寥寥草草的脚印,不是很多。
忽然,一辆汽车开进了自家的院子,我和弟弟很开心,以为爸爸妈妈回来了。
可是,走进屋的却是爸爸一直信赖的张律师。
他带着一个人。
那个人一身西装,不断的打量着我家的别墅。
“嗯,房子不错,三千万,我要了,要是可以,现在就签合同!”
张律师笑着点头,拉过我的手在一张白纸上按下血红色的手印。
那时的我什么也不懂,就这样拉着弟弟走出了我的家。
纵有万般不舍,可张律师却说,“你要是不走,我就把你弟弟卖了!”
我害怕了,只能离开。
我蹲在门口,眼泪犹如瀑布一般。
“哥哥不哭,不哭!”
你知道吗?那时三岁的峰弟拉着我的衣角,给足了我勇气。
廖昆越说越激动。
我们顶着风雪,用脚在冬天的街道上留下一副美丽的画卷。
我们摸着肚子,看着路边从来不会吃的煎饼,炒面,呆呆的望着,仿佛看着,闻着,就能吃饱一样。
那晚上,弟弟生病了,发了高烧!
我去医院,医生说父母签字,不然不能治疗。
我说我们是孤儿。
那医生撇了我一眼,就那一眼,我这辈子也不会忘记。
他缓缓说道:
“那你带着你弟弟离开吧!可以去你那个救助站寻求帮助!我们这里不收你们这样的病人!”
说到这,廖昆已经留下了眼泪。
“哐当!!!”
他跪了下来。
接着跪着向前走,走到林墨身边。
拽着林墨的裤脚。
“我就是这样子跪在那医生面前的,我说,求求你,你不是医生吗?你救救我弟弟!我就只有他了!”
林墨表情呆滞,看着廖昆,他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干什么!他很同情!
林墨还没有反应过来,廖峰忽然自己翻了几个跟头。
又说道:“他把我踢开!”
下一秒,他又是连滚带爬的跪到林墨身边。
“我又跪着过来求他!”
医生依旧冷眼,没有说话,拽起自己的白大褂,转身离开。
看着那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我痛哭流涕。
“爸爸不是说,穿着白衣服的医生是天使吗?穿着体面,一身西装,打着领带的律师是正义的象征吗?为什么天使不救我弟弟!正义没有帮助我!反而驱逐我!”
那夜大雪,我怕弟弟冻着,将弟弟用绳子拴在我的胸口,我一步步的从医院离开,带着他去救助站。
我走了好久,好久!
走不动了,我就趴着爬。
膝盖和手已经没有知觉了。
我走过的路拖着一道长长的血印,那年,我才六岁!
终于,我看见了希望。
一处亮光照在了我的身上。
走进门,了解了我的情况后,他们没有说给我伸张正义。
而是告诉我,“必须去孤儿院,不然不给弟弟治疗!”
那不是人命关天吗?我弟弟的的命不是命吗?不是说命比什么都重要吗?为什么?我没有看见!而是赤裸裸的威胁!
为了弟弟的命,我妥协了!
我保护着弟弟,不受伤害。
“可是,你夺走了这一切!”
说完,廖昆又变的激动了。
“夺走了我弟弟!今天,你需要偿命,这个世界上的人都要偿命,去你的大义凛然,去你的正义,老子就是畜生怎么了,那也比你们这些冷血的,所谓的人强!”?
“我,要保护自己,我,要保护他,我,要变有钱,我,要变强!
廖昆的话,斩钉截铁,铿锵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