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眼落入水中!
我趴在湖中心的水面上,睁大眼睛看着那些灵魂,他们被固定在光眼里,光眼就像一块水晶。
难道这就是灵魂转世?还是只是一个谎言?
我发呆的望着那些灵魂,他们全部被定在光眼里,包括我的母亲。
但是,神奇的事发生了,一道绚丽的蓝光开始像水一般流动,飞快的流动,穿梭在光眼里,穿过灵魂,让我惊讶的是,灵魂自身散发出五彩光丝,冲破光眼,飘上来,就像无数条摇摆的面条,在伊帕尔湖上,造出奇景!
更让吃惊的是,灵魂渐渐变得透明,像纯洁的水一样透明。
就在这时,光眼快速浮出水面,冲上天空。
转瞬间,光眼消失,上千个灵魂像蒲公英一样飘落下来,落在水面上,一动不动的望着我,望着命运使者!
他们很平静,茫然无知的眼神打量着一切被看见的人和世界,既没有感到紧张,也没有感到兴奋。
我不理解,这和灵魂转世有什么关联。
接着,我在上千个灵魂中找到了自己的母亲,她也其他灵魂一样,僵硬的站在水面上,一动不动的望着我,一动不动的望着这个世界,没有任何表情。
我绝望了,心想她马上就会被命运使者抓住,被带回走向灵魂世界尽头的那条大道上,继续走向结局。
但是让我困惑不解的是,命运使者似乎已经不再在意她,把我押起来,朝着岸上走去。
我既高兴,又十分困惑,看着命运使者冷冰冰的样子,我不认为他们有同情心。
于是我强烈挣脱他们的押解,看见所有命运使者都围上来,我冷淡的说道,“别紧张!我只是想自己走回岸去。”
听见我这样说,所有命运使者才停下来,把我围得水泄不通,但是不靠近我,与我保持着距离。
“那些灵魂怎么了?为什么你们肯放过我的母亲?你们不是守护命运秩序的使者吗?”
我一边走着,一边向命运使者问道。
他们对我既不热情,也不冷淡,但还是有一个命运使者发声回答我的问题,“他们全部失忆了,失去了所有的记忆,曾经见过的世界都已经不被想起,甚至他们都忘记了自己是谁,他们是一群没有记忆的灵魂,就像一个超现实世界的一个克隆人生命,从他被创造出来,到进入沉睡舱与创世之母连接,甚至都没有机会睁开眼睛看一下世界,意识就来到了这个虚拟现实世界,因为本我没有记忆,所以灵魂是透明的形态,但是随着记忆的增加,灵魂会通过记忆来确定自己的形态。”
接着,那个命运使者又回答了我剩下的问题,“不是我们肯放过你的亲人,我们一直都是命运秩序的坚定执行者,是的,你的母亲原本是要走向灵魂世界的尽头,但是你却带她来到了伊帕尔湖,这是违抗命运的秩序,我们有权利将她带走,无奈的是,她已经开始进入轮回的轨道,在命运的秩序里,任何灵魂一旦进入轮回的轨道,被洗去记忆之后,都将成为一颗崭新的生命,我们不能阻止这一切的发生,相反,那些灵魂应该得到保护,回到人世,开始一段新的旅程。”
我立刻高兴的笑起来,这样说来的话,我的母亲已经没有危险了,而她将要回到人世去。
只是一个很矛盾的问题摆在我的面前,虽然灵魂被洗去了记忆,但是我所知道的是,记忆不在灵魂的头里,最本源的记忆在超现实世界的本我脑中,难道超现实世界的本我也被洗去了记忆?
“当然没有,这只是一个记忆障碍!”
命运使者听见我的问题,冷淡的回答着我,“所谓的灵魂失忆,不过是我们通过方法使灵魂选择不愿意记起在这个梦境中所经历的一切,本来对超现实世界的本我而言,灵魂只不过是本我沉睡意识的一种表现体,而所谓关于这个世界的记忆并不强烈,意识是记忆的获取源,同时意识也可以封闭对记忆的读取,形象的说,记忆就像一个人的宝库里的宝贝,这个人就是意识,而宝库就是大脑,人不断将宝贝放进宝库,宝库上有一道大门,一般来说门都是敞开的,但是人可以关闭大门,一旦关闭了那道大门,人就进不去宝库里,这就是阻断式失忆,而那些灵魂,正是关闭了记忆的大门,所以准确的说,我们没有洗去任何记忆,我们只是帮助灵魂,是他自己关闭了记忆的大门。”
“那如果那道大门重新开启呢?难道没有这样的可能!”
“当然有,从理论上说,门可以由意识关闭,也可以由意识开启,但实际上,这样的可能性几乎不存在,因为人世,灵魂获得的肉体将会给灵魂一个虚拟的储存记忆空间,就像你的人脑,你的记忆是你从你的人脑里获得的,而不是从超现实世界本我的大脑里获得,所以不是有特别的方法,灵魂几乎不会去选择从本我的脑子获取记忆资源,虽然偶尔会有奇特的感知,感知到一种朦胧形态神奇的存在,似有似无,但如果不是获得觉醒,大多数人都会认为那是一种精神障碍,而且很快会调整心情,使他忽略对那种朦胧形态的影响,虽然那是意识对本我的一次感知,而且随着生命的变老,记忆的增加,那种感知会越来越淡,因为灵魂已经开始掌控第二世界的自我的身体,用身体去追求第二世界特定的设定,然后回到灵魂世界来,当灵魂离开肉体,立刻会连接上本我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