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盛抬手在脖子上一划:“你完了,涉哥金榜题名之日,就是你命丧黄泉之时。”
徐园:“操,老子要长命百岁了。”
楚洮跟着江涉进小区,踩着星星点点的桃花瓣,嗅着潮湿灌木的清香,在天色未暗的时候,上楼,进电梯。
他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你补的什么课,你爸妈还管你学习?”
江涉倪他一眼:“巧了,他们真管。”
江涉把楚洮带进屋,从冰箱里翻出两包豆沙面包,扔给楚洮一包:“先垫垫,老师一会儿就来。”
楚洮抱住面包,上面还带着一丝凉气。
现在出去吃饭也不可能,他也不挑食,就和江涉坐在沙发上,凉面包就着白开水吃完了晚饭。
楚洮还好心劝他:“你要是真想好好学,光补课没有用,学校的也得听,作业也要好好写。”
但说完他就后悔了,江涉显然没这个想法。
江涉吸了吸鼻子:“你什么怎么那么香啊?”
楚洮微怔:“什么?”
江涉忍不住,手指往楚洮背上搭:“好像是抑制剂淡了?”
他似乎嗅到了一点楚洮信息素的味道。
和泉水里浸泡过的桃花瓣差不多,涩涩的,但又透着一股清冽的芬芳。
可江涉不明白,他为什么总想摸摸楚洮。
明明Alpha信息素是相斥的,没有抑制剂的阻隔,他不把楚洮推开就不错了。
楚洮回过神来,赶紧从兜里掏出抑制剂,给自己脖子耳根处喷了好几下。
江涉喉结一滚,信息素的味道是闻不到了,但他想动手的**似乎越来越强。
好在门铃响了一声,楚洮立刻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距离拉开,江涉的**淡了点,他缓了缓神,身体的躁动恢复了正常。
可能是太久没撸过了,所以和楚洮并排坐着有点激动。
他作为主人,起身去开门。
门口站着个中年人,穿着件普通的Polo衫,带着圆框眼镜,头发被风吹得有些乱。
“江涉同学吧,我是来上课的年老师。”
年立华笑呵呵的,对江涉挺客气。
当然这客气多少是看在江戚风的面子上。
楚洮却呆住了。
年立华就是杨柳给他推荐的老师,他们学校的化学学科带头人,给淮南一中培养出五个化学竞赛一等奖的牛人。
就是那个找他补课千难万难,没有熟人介绍根本钱都花不出去的最好的老师。
甚至没有之一。
楚洮规规矩矩的喊了声:“年老师。”
随后他深深的看了江涉一眼。
他不相信这是巧合,也不可能有巧合。
这个补课,就是江涉为他安排的。
江涉背抵着墙,脸上的表情很自然,让过年立华后,他伸手带上了门。
年立华愣了一下,他没想到是两个孩子,江厂长在电话里没交代。
他也不认识楚洮,但大概是江戚风朋友家的孩子。
“哎,你好你好,从今天开始,每周五晚上,我给你们上化学课,时间也不用长,高中这点化学知识,十节课差不多就完事了,所以江涉,你让你爸爸不用担心,基础差没关系,只要把我讲的都记住,就没问题。”
“行,麻烦您了。”江涉给年立华取了拖鞋,然后在楚洮面前打了个响指,“发什么呆?”
年立华一边穿拖鞋一边问:“这位同学的成绩也跟你差不多?”
江涉颇有些得意道:“没,他年级前五十的。”
年立华有些惊讶的挑了挑眉,仔细打量着楚洮:“哦,那学习很好啊!但你们俩的基础不一样,上课进度可能”
江涉想都没想,直接道:“按他的进度来,我没问题。”
楚洮抿了抿唇,低喃道:“江涉”
他已经彻底明白了。
江涉根本不是被家里逼着补课,他恐怕是逼着家里,给他找最好的化学老师,让这个老师给楚洮上课。
楚洮说不出来心里是什么滋味。
那是种很奇妙的感觉,从看到年立华的那一刻起,愈演愈烈。
他发现,原来真的有人把他放在心尖尖上,小心的呵护,体贴的照顾。
因为在乎,所以能不动声色的替他办好所有,然后再以帮忙为名,不让他有一点心理负担。
江涉也才十七岁啊。
楚洮桃花眼颤了颤,眼尾折出浅浅的痕迹,眼角的部位隐隐有些发酸。
他唇边还带着红豆沙甜丝丝的味道,那股香甜的气息溢散在口腔,又顺着每根神经蔓延到周身百骸。
面包,好甜啊。
江涉懒散的笑笑,倾身,凑近他耳根,呼吸轻飘飘的:“你这眼神,是准备以身相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