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花前辈呢?”石天来问。
“花前辈她……她被捉住了。”景娴说。
“为什么?”石天来惊讶的问。
“因为他们说花前辈是妖怪。”景娴说。
“妖怪?!”石天来惊呼。
“嗯。”景娴说。
“凭什么?花前辈若不是为了救人,绝不会被看出来的。难道他们不知道是花前辈救了他们?”石天来说。
“他们都说妖就是妖,决没有善类。因为有苏伯伯和苦禅大师护着,所以花前辈才保住了性命。”景娴说。
这便是正派?什么狗屁道理!石天来义愤填膺,心中大大的不平。
“我去找他们讲理,大不了跟他们拼了!”石天来吼出声来。
“天来哥哥等等,你去了也没用的。”景娴拉住石天来。
“为什么?”石天来问。
“花前辈说,她在等苏伯伯的一句话,她已经等了太多年了,如果苏伯伯还不应允,她宁可死在这里。”景娴说。
“我师傅呢?”石天来问。
“苏伯伯他走了!他不知道去了哪里。”
夜晚,昏暗的房间内,一个穿着五彩花衣的女子独自神伤。
门没有锁,只是虚掩罢了,石天来慢慢推开了这扇门。
即便苏文东走了,也没有人敢动手伤害花玉莲,所谓的囚禁,也不过是一个形式,不过是为了安抚嫉妖如仇的人们。
所谓的嫉妖如仇,也不过是喊得大声罢了,没有人会真的动手去惹怒一个与大乘期高手有诸多瓜葛的女妖,更何况这个女妖自己已经足够厉害,足够让人头疼。或许也是这个女人实在是美丽,你根本不会有伤害她的想法,而只会想着宠爱她,怜惜她。
“他走了?”花玉莲没有回头,却也猜到了是石天来来了。
“嗯。”石天来承认。
“他总是来去匆匆,似乎天下所有的事情都与他有关,但他从来不会多看我一眼。”花玉莲慢悠悠的说。
“你认为你了解他吗?”石天来反问。
“我已经花了一百多年的去了解他。”花玉莲说。
“可是,你依然不了解他。”石天来说。
“我就像是在走一条望不到尽头的路,我原以为,他就在前方等我,我越走越远,我才发觉我和他的距离,也越来越远。我拼命的追赶,可是我怎么赶也赶不上。”花玉莲伤心的说。
“嗯。”石天来无言以对。
“他说过,我有千年修行,也许会有万年生命,而他不过是一个匆匆的过客。可是,我又有什么选择,我只是恨我自己,为何是花,为何不是人?”花玉莲说。
“嗯。”
“你走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花玉莲说。
“好的。师娘保重!”石天来说。
“师娘?”
花玉莲终于转过身来看了石天来一眼,那哀怨眼中竟然有了一闪而过的笑意,可是瞬间又荡然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