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了。”岳如恒转回身来,笑他说,“瞧你做了新郎官,美得忘乎所以了。”
她刚讲完这句话,外面有绿荷禀告:“小姐,春蚕与章大鱼来了。”
春蚕乃是李克定的贴身丫鬟,是他最信任的人。但章大鱼这个名字,李克定还是第一次听说。
岳如恒闻报后,脸上露出了少有的热情,对绿荷说道:“快请他们进来。”
春蚕和章大鱼从外面进入,上前给李克定和岳如恒施礼说道:“见过大少爷、大少奶奶。”
“免礼。”岳如恒一摆手,“你们大老远赶来,辛苦了。”
“回大少奶奶,我们不辛苦。”春蚕代表二人回话。
李克定怀着一肚子的疑问,如今见到春蚕,急欲一吐为快,“春蚕,你从哪儿过来的?”
春蚕答道:“大少爷,我是从家里过来的,是大小姐吩咐我,让我过来伺候大少爷和大少奶奶。”
“嗯。”李克定点点头,又问道,“我是哪天成的亲?”
“大少爷,您怎么连这个都忘记了。”春蚕笑道,“一定是高兴得糊涂了,您和大少奶奶成亲,今天是第六天了。”
春蚕是他最信任的人,她的话让李克定不得不相信,他心下当真糊涂起来,开始怀疑自己患上了什么病,不然的话,他怎么可能如此健忘?
岳如恒看李克定不再多问,瞧瞧春蚕,春蚕会意,又说道:“大少爷,春蚕出来的时候,大爷有话叮嘱您。”
春蚕口中的大爷,就是李克定的父亲李伯南。
既然父亲有吩咐,李克定不敢怠慢,当即和岳如恒站起身来,垂手恭听。
春蚕传达李伯南的话说:“大爷叮嘱,让大少爷和大少奶奶安心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千万不要急着回去,还嘱咐大少爷,要好生教大少奶奶修炼本事,将来必有大用。”
春蚕传达完毕,李克定说道:“我们记下了。”岳如恒也说道:“我一定向克定悉心讨教,认真修炼。”
夫妻二人说完,这才坐下。
春蚕转达完毕,恭敬的站在一旁,听候李克定夫妇的吩咐。
岳如恒以大少奶奶的身份安排道:“春蚕,章大鱼,你二人先下去休息,午后再回家去,告诉大小姐,就说大少爷和我一切都好,叫家里人不要惦记。等我夫妻修炼完成,自然会提前告诉大小姐,让她不要着急。”
“春蚕明白。”她做为李克定未来的小妾,对大少奶奶岳如恒的吩咐,岂敢不恭谨对待。
李克定看春蚕要走,忍不住又问道:“春蚕,我再问你一件事情,你如实告诉我。我和陆家的亲事,是怎么退掉的?”
“大少爷,您真是贵人多忘事,可能您最近身体不好,所以总是遗忘。”春蚕虽然带着笑容,却隐隐透着一丝隐忧,显见对李克定的状况颇为担心,她说道,“您和陆家的亲事,两个月前就退掉了,是大爷亲自去陆家,和陆家二爷商量妥当,双方同意后,将婚事退掉的。这件事情,大少爷以后再也不必提起。您和大少奶奶成亲,是奉大爷之命,大少奶奶温良贤淑,姿容秀美,您二人定能百年好合,白头偕老。”
“可是,我怎么一点不记得这些事情呢?”李克定终于问起他最忧虑的问题。
春蚕不紧不慢的回道:“大少爷,您不必着急,最近两个月,您经常这样,很多事情就是记不住。咱们去看过几次医生,医生说没什么大碍,都是因为您太紧张,说等过一段时间,神情放松下来,自然就会好。所以大爷才借着大少奶奶回门儿的机会,命您和大少奶奶在这里封闭修炼,没他的命令,不许离开这儿。大少爷,您要理解大爷的良苦用心,大爷一来是想让您提升功力,二来是让您在此休养,好尽快恢复您的记忆力。”
“我明白了。”李克定使劲儿琢磨着,这两个月发生的事情,大多都忘记了吗?
他这一想,便想起了柳之思,柳胤的病不知好些了没有,柳之思定然为此焦虑,便又吩咐春蚕:“你回家的时候,再给柳之思送些虫草和灵芝过去。”
春蚕一笑,她明白李克定的心思,说道:“大少爷放心,这事儿,我回去就办,一定让人将东西送给柳小姐。”
李克定看看章大鱼,见他生得不伦不类,便问道:“你是哪里人,我怎么不认识你?”
章大鱼当即施礼说道:“大少爷,小人家在河间西诗经村,自小在那里长大,今年开春,被董管家招了过去,也是咱们李家的奴仆。”
“董管家,我记得。”李克定暗道,他既然是开春才招进来的,我不认识也正常。听他一口家乡话,当是河间人不假,所以也不怀疑有它。
没有其他事情,李克定便对春蚕和章大鱼说:“行了,你二人先去休息,午后还要返回呢。”
春蚕与章大鱼告退,李克定还在念着那间黑屋子,便问岳如恒:“如恒,咱们昨天曾在一间密室之中,你还记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