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给哥哥留点!”他咂咂嘴,一把将衣衫缠在腰间,伸手抢过酒壶灌了一大口,“好酒!爽利!痛快!”
包辉吃得不多,还剩下大半包五香牛肉,索性都给这采“花”贼享用了。
“多谢兄弟!”田伯光倒是好爽,“不知道兄弟怎么称呼?可是此间主人?”
“嗯?不是。”包辉正在走神想着这隐藏任务的好处,“我叫包、辉。”他一字一顿地说得很清楚,生怕又惹出名字的歧义。
“哦,在下田伯光。”他仔细地打量包辉的表情,希望看出些什么。
“嗯?”包辉被他看得奇怪,顺着打量了一下自己,没发现不妥,大概头发太短是比较醒目的一点,到时买个帽子遮盖一下便好。
“看来包兄弟,你不是江湖人。”田伯光哈哈一笑,终于放心。
“哦,何以见得?”包辉看看自己的短衫,许多江湖汉子都是这个打扮吧。
“若是江湖人,不会没有听过哥哥我的‘万里独行’名号的。”
包辉点点头,这个外号很耐听,比他的“炮灰”不要好太多!
“田大哥,那你跟我讲讲这江湖上的事儿吧?”包辉十分渴望得到一些刘正风、曲阳、任盈盈、令狐冲几人的信息。
“呃……,好、好吧。”采‘花’贼、万里独行田伯光被他一声大哥叫得手足无措,随即高兴道:“冲你管我叫一声大哥,我便告诉你……”他哇啦哇啦、口若悬河地讲了起来。
包辉一愣,这人!打蛇随棍而上啊。现代社会叫一声大哥,只是客套、甚至是调侃……罢了,让他占个便宜吧。沟通有代沟啊!没办法。
“……那老尼姑,甚是凶恶,哥哥我差点便走不了了。”田伯光摸着后腰的一道深深的剑痕、还有折断的右腿,回忆时面色有些后怕。
“原来你是专门偷香窃玉的采‘花’大盗,那你说说这些年,你有过多少女人?”包辉与他的关注点,永远不在一处交集。
“呃……,包老弟,你……,还真是怪人!”田伯光翻翻白眼,道:“那些卫道士早就对老子破口大骂了,你一点不像他们,也不像正统的江湖人,也不关心我怎么从那个阵仗里脱身的,跟你说,我的轻功可是……”
包辉伸手阻止道:“你说过了,你的轻功盖世,少有人能比。你还是说说那些窃玉偷香的事儿吧,从来没见过活的……”他将采、花、贼三个字咽下去,不然田伯光绝对会炸毛。
“咯……”田伯光闻言一哽,翻翻白眼,将衣服慢悠悠地咧着嘴穿好,没好气地挤开他,翻身睡倒在软草堆里。
“好吧,下次再说也行。我先去买些吃食来,天快黑了,这大院的们快关上了,现在不去,咱们晚上只怕会饿肚子……”
包辉拍拍田伯光的肩膀,起身出了柴房。
这次他特别注意了这处大宅院,主家好像不在,但是看守宅子的仆从们不少,不过大概主人不在,他们很少出来干活什么的。
柴房前面是一处竹林,竹林前是一个大花园,稀稀拉拉地种着一些深秋凋残的花草,花园转角便是那处后门出口,此刻与早前一样,没人看守。
包辉轻轻拉开门闩,掩好门后,便出来,到了后巷,出了巷子便是大街。
他买些吃食和被褥,快速地回到后巷,进门上闩,在花园避过几个拧着食盒、嬉笑打闹的小厮,轻快地回到柴房。
“怎么这么久?”采‘花’贼大人还责怪起来。
“很快了,大哥,我又不是你,万里独行的绝世轻功一下子就赶回来了!”包辉迅速反诘道。
“呼呼……,哈哈……”田伯光一下子气乐了。
二人俱都不客气,争抢着,飞快地将食物酒水吃个干净。
“羡慕么?”田伯光剔着牙、翘着脚,斜看着包辉,“哥哥我的名号,就是出自我的轻功名称,我教你绝世轻功《万里独行》咋样?”
“真的?”包辉翻身坐起来,将软草堆让给这采‘花’贼享用。
“嗯。”田伯光老实不客气地占有了这柴房内最好的一处铺床资源。
“睡了?”包辉在硬木柴火上铺好被褥后,钻进里间,却翻来覆去睡不着。
“哈哈……,馋死你小子!”田伯光翻身过来,对着床前的月色,戏虐地看着这个个性奇怪、却十分对自己胃口的短发小子,“啦!我只说一遍口诀,记住多少都是你的造化。这样咱们也不算是师徒,依旧兄弟相称,如何?”
“好!”包辉拍手一笑,一遍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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