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高珣对这贼匪死不悔改,一斧把贼匪劈成两半。
“放下武器。“高珣的面部全身是血红,面目狰狞的大吼。他那要吃人的表情顿时吓住了还想扑过来的贼匪。兵器也掉到了地上。其他的贼匪也不由自主的也跟着放下了武器。
”放下武器。“黄忠,邓当等人跟着大喊道。
冯刚带着几人逃出来后,不敢停留,沿着道路狂奔。
可是还没有等他跑出两里,本来劫后余生的欣喜顿时又是一阵哀叹。只见在他前面,一百多县兵在蒋丰的带领下,正严阵以待。
蒋丰见冯刚果真率着几人逃了过来,脸上的神色很是复杂,自从他从高珣口中得知,这伙北固山的贼匪首领是冯刚时,心中就慌乱无比。
他的母亲几年前,因为大病无钱医治,是路过的冯刚,请来了大夫,才把他的母亲的命给救治下来。
可是他没有想到,在他当上了县兵后,才知道,这个请来救他母亲性命的人,是丹徒县最大的贼匪首领。一时间,让他整个人陷入了无比煎熬中。
冯刚对他家有恩,作为一个以恩义著称的人,有恩报恩,这乃是天经地义的事。何况,这恩情还是对他的年迈的老母。如果没有冯刚,他的老母早就已经过世。那现在也轮不到他来尽孝。
可是冯刚又是为祸丹徒的贼匪首领,他作为县兵军侯,也有责任来维护一方安宁。
既然他吃了俸禄,就应该对的起朝廷,百姓交给他的钱粮。所以他也必须要忠于朝廷,忠于百姓。
如今,看着冯刚带着几人,狼狈的逃了过来,他还真不知道是要为母亲报恩,还是要对朝廷,百姓尽忠。心中顿时做着激烈的挣扎。
看着冯刚眼神中那种落寂,以及他老母要他报恩的话语,顿时疼苦的闭上了双眼。
重重的出了一口气,对冯刚道:“你走吧。”
而蒋丰带来的县兵,见蒋丰要放走冯刚,顿时睁着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们尊敬的上司。这人可是丹徒县最大的祸源,一旦让他逃了,以后还不知道要有多少百姓要受他所害。
有的士卒顿时想要阻止。但是却被身边的人给拉住。他们一想起蒋丰对他们的好,从不欺压他们,也从来不苛刻他们的军饷,一旦他们有什么困难,定会出手帮助。
只要再一想起这些,士卒也就犹豫了。他相信他们的军侯,他这么做,定会有他的道理。
冯刚看着蒋丰,顿时不敢相信他所听到的,他本来已经是做好了被扑杀的打算,没有想到这时候,这人既然要让他走。于是不太确定的道:“走,你要我走?”
“趁着我还没有改变主意前,趁早滚。”
冯刚深深的看了蒋丰,在他的记忆中,他可不认识这人啊,这人怎么会帮他,难道这人也是太平道的人?
冯刚定顿时摇了摇头,如果这人是太平道中的人,以这人的军职,他一定会知道的。既然这人不是太平道的人,可是他为什么要放他走。
于是情不自禁的问道:“为什么?”
“在五年前,蒋家村,家母病重,是你请来的大夫为家母看病,才让我有机会尽孝。所有,你对我家有大恩,我不得不报。”
冯刚听后,顿时也想起来了,只不过他那时救他母亲的动机不纯,他是抱着是恩惠的目的,好让百姓接受他太平道教义的。
没有想到,他那一次有意之举,到了现在,却保了他一命。
心中顿时大喜。于是又看了看蒋丰,他没有想到这世上还有如此傻的人,到了眼前的功劳不要,反而要背负着释放贼匪的罪名。
至于这人以后是生是死,已经与他没有什么关系,现在他最紧要的,就是保住他的小命再说。于是率着就几个手下,快速绕过县兵。消失在道路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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