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对方慌不择路的绕过自己就要走,元煊连忙出声提醒:“等等,你的东西忘拿了。”
元煊说的是景晴手上原本拎着的购物袋,听到熟悉的声音时,因为急着想离开,所以景晴连自己手里拎着的购物袋落下了都不知道。
这会儿被元煊提醒,景晴有些狼狈的握紧了自己的手机,犹豫片刻后,她还是强打起精神走回去从他手里接过了购物袋。
在和元煊长得一样的人面前接连出丑,景晴心态直接崩了。
理智告诉她眼前的这个人不是她想的那个人,可是对一张这么熟悉的来年,没由来的她就是不想在他面前失态。
景晴只希望对方回头就能把自己的样子忘记了,千万不要记得她今天这种粗心马虎的样子。
她深吸了一口气,再次弯腰道谢:“谢谢你。”
元煊越看越觉得眼前的小姑娘眼熟,不过他大学毕业后自己开始了创业,创业阶段,他每天都要许多的人,所以他一时还真不能把眼前的小姑娘和脑子里记得的那些人名对上号。
等元煊反应过来,想起再问景晴两句确定她身份的时候,她早就已经坐上商场的扶梯准备离开了。
看小姑娘纤弱的背影,元煊也不好把人叫住,他摇了摇头,心想:算了,要真的是生活中认识的人,那以后总会有机会再面的,到时候再问她也不迟。
因为在商场里发生的『插』曲,这一个下午景晴都有些心不在焉。
听着女儿第三次弹错调子的时候,呆在书房里研读现代古董鉴定书籍的景安泓没忍住放下了手里的书,从书房走了出来。
原本景安泓是想去找女儿谈谈心的,以前在大周朝,这些事情是轮不上他的,古代讲究男女大防,父亲和女儿之间的规矩也很多,为了避嫌,景安泓作为男子,平常也是有意识的控制着和女儿相处的界限,像和女儿谈心这样的事情,以前都是赵华兰和楚绣娘负责的,他最多就是听个谈话的结果罢了。
到了现代后,倒是没有那么多的规矩了,父女之间虽然还是不宜有太亲近的肢体接触,但是当父亲的找女儿谈谈心,也算是一件特别常的事情。
然而景安泓刚走到主院和上院相连的走廊,就被楚绣娘给拉住了。
楚绣娘看景安泓像是看了大救星,她一脸激动的说道:“儿子,你忙完了?正好,你王阿姨有事要去,你替她过来打两圈。”
原来刚才王桂花的女儿给她打了电话,说自己临时有事要出门,来不及送孩子去早教班了,让她去送孩子去早教班呢。
牌友打到一半有事要走,楚绣娘她们没有其他候补的牌友,一直以来就是她们四个人凑在一起打麻将的,王桂花要走,其他人也只能跟她一起早早地下桌。
景安泓被母亲拉,只能暂时把女儿的事情放下,他一边跟楚绣娘往上院走,一边疑『惑』的问到:“我要是没有记错的话,王阿姨的外孙女还没满周岁吧?这就已经开始上学了?”
楚绣娘和王桂花她们走得近,平常她总会说些老姐妹们的事情,所以景家人对王桂花和陈岚翠家里的情况都知道一点点。
景霖三岁开蒙,在大周朝虽然算不上顶早,但也算是开蒙开得早的了,景安泓实在是想不到现代的小孩子,竟然还没满周岁就要开始学习了。
这么小的孩子,都还不记事呢,就算送去早教中心了,能学到什么东西呢?
急着家的送孩子的王桂花笑说道:“马上就十个月了,我女儿说了,早教就是提前开发孩子的智力,越早接触孩子以后越聪明,这些东西我也不懂,她是孩子的亲妈,做一切事情肯定都是为了孩子好,我只用听她的安排就行了。”
作为一个农村人,早教这种事情王桂花以前听都没有听过,之前她心里也犯过嘀咕:这么大一点的孩子,连话都不会说,只刚刚会爬着走,就要送去学习,这好几百一节的课程,也不知道孩子到底能够听懂多少。
然而这钱是女儿和女婿出的,王桂花在女儿家里住着,本来就已经处处都觉得憋屈,她也不会说这些话惹女儿女婿不痛快,他们说这样对孩子好,她就听着就是了,多的就不要想了,反正想了也没用。
王桂花匆匆忙忙的消失在了走廊的拐角,看她的背影,景安泓摇了摇头,觉得现代的小孩子也没他想象中的那么好,只这学习上的压力,就足够压得许多的孩子喘不过气了,和现代的小孩子一比,古代那些想认字念书却没有条件的小孩子,也不知道是幸运是不幸了。
麻将这个东西,说真的,景安泓也挺喜欢的,不过他不像楚绣娘一样,能够凑得齐一桌人打麻将,和研究院的同事,他们之间能交流的都是学术上的事情,他也没想过要拉他们一起打麻将,所以平常景安泓只能在手机上下个棋牌软件,自己玩两把过过干瘾。
楚绣娘她们打麻将,为的也不是赢钱,只是为了打发时间,所以她们的赌注不大,一下午打下来,输赢也不过一、两百块罢了。
唯一有一次的意外是那天楚绣娘的运气实在是太差了,一直输,到最后算钱的时候四家就她一个人输,那一天她输了小一千,气得她那天晚上睡觉都没睡好。
今天景安泓的手气不错,虽然他只上桌玩了两个小时,但是最后算账的时候他赢了两百多块钱。
数着自己的赢来的钱,景安泓乐呵呵的说道:“阿姨们以后要是缺人,尽管叫我。”
陈岚翠和杜大姐平常很少到景安泓,以前就是碰面了,他们也只是互相打打招呼,这是她们第一次和他在一张桌子上打麻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