丐帮富贵庄园大门口,摆着一副担架,赵光腚奄奄一息平躺其上。脸上好像敷着一层水粉般惨白,胸口缠着厚厚的纱布,纱布好像浸透了狗血般殷红,看到王明义来到身前,他颤悠悠地一抱拳,眼眶中泪花闪现,哽咽道,“世雄何德何能,竟劳动七长老大驾?奈世雄身负重伤,礼数不周,还请七长老见谅。”
王明义心情沉重地说了一些保重贵体,养伤要紧的废话,赵光腚感动得老泪横流。磅礴的泪水足够洗把脸,登时将那层水粉冲刷干净,他脸上顿时呈现出了宛若激情过后的春意盎然。
一行人进了会客厅,宾主落座,相互寒暄了几句,王明义指着叶传奇,说道,“这位是案发现场的目击证人,听听他怎么讲,赵舵主自然就会明白。”
叶传奇歪着脑袋,无精打采地把事实经过重新讲了一遍。赵光腚则时而将嘴巴张成了海碗,时而缩成了腚眼,一惊一乍地重新听了一遍。在接到本帮弟子的禀报后,赵光腚当即吓得魂飞魄散,这个世界太险恶了,本以为施妙计可以扭转乾坤,未料到却恰好掉进了别人的陷阱,若不是七长老神奇地赶到,只怕分舵二十万弟子就要被屠杀一空。经过这一番打击,他知道自己心血浇灌的改革之花,依旧根浅叶疏,急需一棵参天大树为其遮风挡雨,因此他决定要动用自己这条三寸不烂之舌,彻底打动七长老的心扉。
“七长老,丐帮朝天城分舵这几年来在世雄的管理下,恭谨温良,奉公守法,此次事件摆明是有股仇视朝天宗的第三方势力,别有用心意图挑其咱们两宗血拼,以坐享渔翁之利,七长老万万不可中了敌人的诡计。”
“不错,老夫也是这么认为的,因此特意带此人前来向赵舵主讲清原委。哼!先刺杀你,再借机制造争执,引起双方大动干戈,,,,,,”王明义忽然止住话,问道,“丐帮驻地防卫工作做得如何?”
“七长老有话尽管说,鄙帮昨日起即派遣精锐四处布防,这地方保证连个苍蝇都飞,,,,,,”魏宏江话未说完,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王明义已经消失不见。紧接着,屋顶上传来“啪!”的一声脆响,衣袂破空声随之响起,瞬息远去。接着,四下里响起了乱哄哄的吆喝声,
“什么声音?”
“我好像看见两只鸟飞过去,,,,,,”
“肯定眼花了,我出红中。”
“我碰。”
吆喝声渐渐归于了沉寂。突然,耳边响起了一声惊雷,“呔!抓刺客啊!抓刺客,,,,,,”叶传奇和嘎子登时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只见断喝声中,魏宏江运起神功护住全身要害,飞身冲出了门去。
赵光腚惊得腾地坐了起来,随即立马又挺尸般躺倒。长长叹了这口气,这位盖世大才开始转动脑筋,进行深层次的思考,,,,,,忽略了思想政治工作,真乃一大败笔。唉!武功高强之人性子皆桀骜不驯,自从分舵竖起了改革大旗,他们就纷纷挂靴投靠其他分舵去了,以至于如今这些手下尽是些酒囊饭袋。唉!丢人啊!丢人丢到家了,,,,,,唉!路漫漫其修远兮,看来想要成为丐帮的传奇,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啊!该怎么走呢?嗯,,,,,,嗯,有了,摆阵,莲花打狗大阵威力无穷,可以以数量的优势弥补质量的不足,,,,,,
微风拂面,王明义回到了屋内,赵光腚停止了胡思乱想,问道,“七长老,对方是什么人?”
“那人虽然戴着面纱,不过眼神清澈如水,额头洁白如玉,应该是个年轻人。”王明义面色凝重道,“此子内功深厚,同老夫对了一掌,非但没有受伤,反而借着反震之力逃窜而去。他的轻功更加不俗,老夫追出去十来里,就被他溜掉了。唉!年纪轻轻即身负盖世武功,世上实数罕见,,,,,,”
“一语惊醒梦中人”这句话通常分为两层意思,一层是指智者出言点化,正常人茅塞顿开,还有一层是指一些盖世大才哪怕听到放屁的声音,都能有所感悟,赵光腚正属于后者。昨天晚上,那刺客剑法歹毒,一击而中立即遁走,十分明显是经验丰富的职业杀手,赵光腚一直怀疑乃叶大主管泄愤所为,可是现在听了王明义一席话,他突然醍醐灌顶大悟了。原来扭转乾坤的节点在这里,正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只要如此这般这般,必定能讨得叶大主管的欢心,从而脱离麻烦,重新过上快乐和幸福的生活,,,,,,想到此处,他毅然昧着良心将叶传奇推上了绝路。“七长老,世雄昨夜受伤后一直昏昏沉沉,可是您一来,世雄顿时觉得神清气爽,伤势大为好转。世雄想起来了,昨夜那个凶手虽然蒙着面,可是化作灰世雄也认的,他就是被百姓们称作神丐的那个人。此贼穷凶恶极,胆大包天,昨夜刺杀世雄未遂,今天就屠杀了咱们几十个弟兄,想必明天就要混进内务省大开杀戒,,,,,,”
这时,满面悲愤的叶传奇大吃一惊,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这个异常举动顿时引起了王明义的注意,他虎目放光,一把抓住叶传奇的手腕子,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叶传奇险些被吓尿了,他急忙稳住心神,颤声道,“我,,,,,,想不到世上居然有如此歹毒之人,小人即气愤,又害怕,,,,,,”
“废物!”王明义咬着牙跟骂了一句,悻悻放开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