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是何人?”老叟问道。
“教主,张大少是朝天宗四长老张霹雳的长子,叶二少是五长老叶不乱的次子,二人合称朝天二少赛孟尝。属下听令于十五年前潜入朝天宗,创建了宏图山庄这个小宗派,恰恰依附于张氏家族门下,因此同张大少见过二次。哼!什么赛孟尝,不过两个草包罢了。”
“张霹雳……张霹雳……”老叟眉头紧皱,嘀咕了两声,问道:“老五,他们来了多少人?”
“回禀教主,看样子应该有五位朝天宗供奉随行护卫,六十余护卫,五十余下人。”
“老五,你熟悉情况,说说你的看法。”老叟问道。
“教主,此行深入朝天宗腹地,实乃凶险万分,若是一旦暴露行迹,定会遭到朝天宗倾力围杀,因此属下认为咱们应该能忍则忍,争取糊弄过今晚,待明早日出前采撷完绛阴草,即马上离开。”
“无妨,本尊来之前已经做了周密部署。”老叟摆摆手,说道:“绛阴草于白露节气之日,太阳出山前采颉,药效最佳,明天正是采颉的日子,可恼这些兔崽子前来捣乱……”
沉吟半晌,老叟眼露杀机,狰狞道:“老五,通知门下,命所有人枕戈待旦,随时听候本尊号令。如果一切顺利还则罢了,如果稍有闪失,咱们就擒下那两个兔崽子当人质,此行无论如何都要将绛阴草收入囊中,纵使一路杀出朝天宗,也在所不惜。”
张奋勇遵令,如飞而去。
老叟抬头遥望着棒槌山,满面崇拜和希翼,喃喃自语道:“您是上天馈赠鄙教的厚礼,鄙教复兴指日可待,愿您保佑我们邪阴教有一天杀回朝天宗,一报八十年前的血海深仇……”
密林中老树盘根错节,枝叶茂密青翠,一簇一簇的灌木丛恣意滋生,莫名的野花芬芳吐艳。
叶传奇张弓搭箭,屏着呼吸蹑手蹑脚前行,阳光经过枝叶裁剪,斑驳落到脸上。他已经如此搜寻了一个时辰,却没有看到一只猎物。
“娘的,都死哪儿去了?”他心急如焚,嘴中开始骂娘。
对于这种情形,他早有心理准备,唉!命运对于自己来说,实属一场万恶不赦的恶作剧,如果将其比喻成丢色子赌大小,那么自己可以选择的选择只有一种,必将是---零。
二只蝴蝶翩翩起舞飞进了视野,叶传奇欣喜地举起弓箭瞄准,不过随即意识到把它们算作猎物实在有些说不过去,他恼羞成怒,扑上去伸爪子将它们抓得零落草丛中。
忽然,树杈上响起了轻微的瑟索声,叶传奇抬眼看去,只见一只松鼠眯着眼,耸动着鼻子在树杈上嗅来嗅去。这个虽然小了些,而且也不美味可口,不过绝对算得上猎物,他心里乐开了花,急忙拉弓搭箭,瞄准,奋力射出。
弓弦“砰!”发出一声脆响,惊得松鼠警惕地四处张望,须臾后方恢复了常态。
.叶传奇趴伏在灌木丛后,心里非常纳闷,虽然以前没有射过箭,可是刚才明明瞄得准准的,射不着也应该差不了多远,怎么回事儿?再来,他又搭上一支箭,瞄准后射出,然后第三只箭,第四只箭……终于,箭壶空了……
看着依旧在树杈上嬉戏的松鼠,叶传奇恼怒地咒骂道:“你娘的。”
这一次终于惊动了松鼠,它转身一甩尾巴没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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